我急了,连忙站起来伸手去夺。
他也站起来,如同小孩子一样飞快的把小盒举的高高的,笑眯眯的看著我,好像鼓励我跟他抢。
我望望四周,不少人已经好奇的望这边看,韩静出众的外表本来就引人注目,现在又故意作出这种显眼的举动。
我忍耐坐了下来,大不了等他走了再去包装一下。
韩静如愿以偿的拆开了小盒,脸上的表情如同拆给自己的礼物一样兴奋。
“是一块表啊!”他拿起来在自己手腕上比,“送给音吗?他从来不戴这么便宜的东西。”
我看看时间,七夕马上就要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难道不能跟你说话吗?”他实在够无赖。
“其实我呢,这次不想再跟音争主要是因为找到了比你更有趣的玩具。”
我懒得搭理他,他就是永远也学不会尊重人。
“他比你漂亮,比你年轻,比你……身材好。”韩静故意拖长了语调,“而且脾气也比你大多了,你知道,我最喜欢爱反抗的东西。”
我望著他,你们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所以我想,与其破坏和音的友情抢夺各方面都很一般的你,当然不如选择这个一级品。”
我看看表,韩静怎么还不走,我不愿意让七夕碰见他。
“七夕,只是这个名字有点土,你说是不是?”
我猛的站起来,又颓然坐下。
“你到底想怎样?!”我早该猜到了,韩静出现在这里决不是巧合。
“我想怎样你应该清楚。”他握住我的手,完全不顾这里是公开场合,故作深情的说,“我放不下你。”
我甩开他的手,“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很安全,跟我来吧。”韩静胜券在握的笑了。
我上了他的车,来到一座偏僻的楼房。
韩静带我上楼,这里有很多人,见了韩静就恭敬的低头,“少爷。”我感觉出这些人身上隐藏的煞气,韩静的父亲看来果然是不简单。
来到楼上,韩静指指一个不停传出叫骂声的房间,“就在这里。”
我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生怕七夕看见这样的我。
房间很大,中间有七八个人围著一个被吊绑在架子上的人,手中拿著钢管挥舞恐吓,比起刚才在楼下见到的人,他们更象是一般的流氓。而那个人虽然被绑著,仍然不停大骂──果然是七夕,好久没见,他虽然身材高了很多,皮肤也黑了不少,我却仍然能认出那倔强的眉眼。
“他脾气确实很大,打伤了不少人。”韩静在我耳边轻轻说。
我关上门,“说吧,你要我怎样做。”
“我说过了,我要你跟我。”
我叹了口气,直视著他,“韩静,你并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他无所谓的一笑。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你,我会一辈子寝食难安──”
“哪怕你老了,丑了,死了变成尸体,我也要得到你!”说最后这句话时他英俊的脸简直变的如同妖怪一样狰狞。
我真有些要吐出来的感觉,如果齐思音说喜欢我我还相信,韩静根本就是把我证明强权的物品看待。
“我不想象音一样强迫你,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属于我。”他又柔声说。
多可笑的说法,难道威胁就不算强迫了吗?
“其实你自己也应该清楚,我对你已经是手下留情,否则,单凭我脸上的伤你就不知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
“让我考虑一下。我一时无法答复你。”
“不,你必须现在就作决定!”他斩钉截铁的说,“想去向音求援吗?我告诉你,只要你离开一步,我就马上做了那小子!”
“你不怕齐思音知道?为了我破坏你们之间的友情值得吗?”我觉得真不值。
“音那里我会处理。我不想再等,当初就是没有早动手,才被音抢了先。今天我也要学学他,说什么也要得到你!”
“好,我答应你,”我也无所谓的笑了,“你马上放了他!”
“等我得到你,自然会放他,保证没有人会伤他。”
我厌恶的看著他。得到?你和齐思音一样,以为占有我的身体就算得到了我,多么可笑。我又不是女人,难道还会要你们负责不成?
“少爷,齐少爷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走过来,对韩静说。
不知为什么,我居然眼前一亮。
“还真快。”韩静皱起眉,“妈的,我早说过有内奸,让我查出来非宰了他!”
他又笑著转向我,“浩天,不要害怕,音找不到你,我对你势在必得──带孟先生走。”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颈后一痛,就跌入了黑暗。
谁在轻轻抚摸我的脸?
“齐思音,别动。”我感到很痒。
“我不是音,你好好看看。”韩静笑嘻嘻的声音飘入耳中。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韩静就坐在我身边。
“好险,就差那么一步,音就可以找到你了。”他继续抚摸我的脸,“我早就知道他安插人在我身边监视,所以带你从暗门出来,他现在肯定气死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失望,还以为齐思音肯定能找到我,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韩静手里。
“我们开始吧,我不想再等了,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失去你的危险。”他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终于绝望了。我该怎么办?没有暴力,我仍然无法抵抗。上帝为什么要让我有亲人,有朋友?他们都成了威胁我的工具。不,应该是上帝为什么让我遇见齐思音他们,我的命运难道就注定要被人玩弄?
当韩静终于进入我时,我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连齐思音也不能救我,现在一切都已注定无法更改。
韩静对我很温柔,他体格也比齐思音纤细,然而在我体内抽动时仍然十分凶猛,似乎要把这些年堆积的遗憾都发泄出来,我疼的咬住嘴唇,他又熟练的撬开我的牙关,将舌头伸了进来,灵活的缠绕住我,如同一条狡猾的蛇。
他的精力旺盛的可怕,不知道在我身上射了多少次,最后我已经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却始终无法昏过去,一次次的被快感的刺激和巨大的冲击从蒙胧中惊醒,身体已经如此敏感。
当他抱我去浴室时,我心里一惊,自己什么时候轻到可以被身高差不多的人轻易抱起来?我难道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瘦到这种地步?
韩静抱我倚在宽敞的浴池里,轻轻为我擦洗身体。我却在想著齐思音,他现在必定气急败坏,我是不能再见他了,他肯定会杀了我。当初曾以为可以逃开齐思音,现在没想到连韩静也逃不开,我心里绝望的笑著,很快就沉睡在蒸汽的包围中。
我不得不承认,韩静对我的确很好,他象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难听的话,而且每天都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郁闷不说话时,齐思音会因为我不理他而暴跳,而韩静会不停的自己说话,他很喜欢给我讲他的事,我默默的听著,发现他比齐思音更象小孩。也许这就是他们共同的缺陷,他们能在事业上取得令人惊讶的成功,在心理上却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需要别人的关心和抚慰。那么为什么不把我当作哥哥看待?而要用这种不正常的手段锁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