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金梓让他吻得浑沌的脑袋瓜才有了思考,她轻轻「咦」了声,又「啊」了下,粉颊烫红,羞羞瞅了他一眼,垂下螓首,小小「哦」一声,便再无下文。
这算什么回答?
算她敢接受啰!
珍贵的羽氅被他摊在地上,他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垫上。
「不行,你怎么把大氅当软垫躺,这是要给你披的,你会着凉……」她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在笑?!还笑得这么迷人好看,让她醉倒了,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更没注意到那双大掌正解着她的腰带,扯着她的衣衫。
「梓儿,妳的衣衫穿得太紧了。」太碍事。
「什……」
声音被灼热的唇吞没住,薄唇落在她的颈间,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洞里更显清晰,金梓面红耳赤,试图捉紧身上碎裂的衣衫。
「将军爷……你别这样子……等等,这是我身上的御寒之宝,你不能……」可怜的薄兜衣也不能幸免,分尸外还遭粗鲁男人抛得老远。
来不及抗议,粗糙的指已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激起陌生的刺激感,令她轻颤,不知所措。
「将军爷,你……别这么碰我啦……」声音细小,又抖又喘,这样的感觉让她亿起新婚之夜,却又多了一丝羞怯和快感。
「告诉我,妳还会怕吗?」他暂停一切动作,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诱人的娇容。
因为在乎,才会尊重她的感觉,他不该如此猴急。
金梓咬着唇瓣,红颊烫得如着火般,被他火光炙热的黑眸紧盯着,全身发软。「是不怕,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怕将军爷,只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感到胆怯。
「妳要做的就是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妳。」大手抚上她雪白的身子,揉弄着她柔美的浑圆,黑瞳中火焰四迸。
她羞窘地轻点了下螓首,感觉他热烫的唇轻轻啃咬着她的颈,游走在她娇躯上的厚掌,让她发出轻吟,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动作更是大胆起来,用着金梓无法想象的方式触摸着她,感受着她。
外头寒风刮得再大,里头的热情却不灭。
柴火愈烧愈旺,男人的低吼,女人的轻吟,回荡在春意绵绵的洞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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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洒入,光线太刺亮,裹成蛹状的轻氅有了动静。
小手从细缝探了出来,接触到外头微寒的冷气又缩了进去,小手主人不情愿地睁开眼眨了眨,确认自己身处何处。
清醒的金梓想起昨晚的一切,脸蛋涨成红色,她和将军爷在洞里过了迟来的新婚之夜,那个家伙还毁了她唯一一件有着神奇御寒效果的兜儿。
心里直嚷着讨厌,可她的脸上却是带着一抹甜笑。
环顾简单明亮的洞穴,总觉得少了什么,包裹她的毛裘虽暖,却不见了另一个温热怀抱。
她的相公上哪了?为什么没在她身边?「默寒、默寒……将军爷!」金梓唤了几声,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在。
两颊羞红顿时转白,一种恐惧感霎时席卷着她。
顾不得身上的不适,她穿上姑且还能穿的衬衣外衫,随便系好腰带,胡乱套上鞋,发也不梳,披着留有他气息的大衣,冲了出去。「默寒!将军爷!将军爷……」她频频大喊,慌乱也失了准头的乱窜。
她不要被人遗下!「将军爷,你到底在哪?」
跑了许久,渐渐的,她失了魂似的呢喃着。「将军爷……」
「梓儿!」
撼动树林的爆叱声自她身后响起,金梓愕然回首,见着了念在心底的人。
李默寒穿戴着从马车残骸里搜括出的干净衣物,回头没走几步,便见着金梓衣衫凌乱的奔窜在林间,他的心被这一幕差点吓破胆。
在发出下一声怒吼时,她已经扑进他的怀中。
「妳不好好待在洞里,这样慌慌张张的乱跑做什么?」四周尖锐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危险极了。
「我以为你不见了!」金梓抱他抱得死紧,彷佛他下一瞬间就会消失般。
还好,他还在,他没像娘一样的扔下她。
「妳……」被她击败了,沙哑声音轻易的灭了他高涨的火气,这女人到底唤他唤了多久,唤他唤得多用力,嗓子都哑了。「我怎么会不见?我不过是回头去找些衣物和干粮,顺便摘点果子;倒是妳,样子乱七八糟,还以为妳出了什么事,想把人吓着吗?」
金梓默然不语,环着他的粗腰,听着他鼓动的心跳,就是这双强健的臂弯,让她感到心安。
钱府的丫鬟小花老说相公是她的天,这番话,金梓在这一刻总算懂了。
她的将军爷,就给了她这种感觉。
金梓满足的一笑,继而晃了头,完了!光是枕在将军爷胸前就让她幸福得连脑袋都晕了,居然会觉得将军爷的心跳声不在左边,而是在中央呢!
李默寒将她抱回洞里,重新起火,取来霜雪弄融,沾湿从车上拾来的帕子。
「将军爷,脸……我自己擦就好。」感受到他的体贴,却不得不抢回帕子自己抹,谁教他力道太大,让她的小脸有些疼。
将军爷的温柔,还是有待加强。
脸是擦好了,腰带却让人重新解开。
「将……将军爷!」她瞠目结舌的看他取来一套干净衣裳,替自己换去毁损衣物,从头到脚替她穿戴整齐。
动作即使笨拙,金梓却乐不可支,他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的对待他的妻子了。
李默寒从拎来的包袱里取出一把金梳,很认真的拢眉思索;金梓偷笑着,从他手里抢来梳子。
「将军爷,这个我自己来啦!」他不是无敌的呀!瞧,女人家的事情他就不懂。
「别再叫我将军爷。」
见她三两下就弄了个简单的发髻出来,插上小珠玉簪,两鬓落下几丝乌青,人妇的媚、姑娘的娇,完全呈现在她身上。
金梓在他面前旋了一圈,柔柔的笑脸迎向他,「你就是我的将军爷嘛!叫这个、叫那个有差别吗?」
冷静的弦被拨乱了,李默寒出其不意的把她圈住,拉向自己,关心道:「妳该多休息一会儿,这样又跑又跳的,身子受得了吗?」
没忘记她昨夜初经人事,他知道她多少会有不适。
「都睡到晌午,还休息什么,又没有受伤,做什么不能跑跳……」蓦地,金梓懂了他指的是什么,俏颜一红,「哎呀!我没事啦~~真的,其实还好啦!要说不舒服也只有那一开始,后来你一吻我就好多……不是,我是说……李默寒!你可不可以不要偷笑,我说的是实话,我……」
愈描愈黑,金梓脸儿红得不象话,一阵细小却清楚的肚鸣打断她的尴尬,她饿了。
「先用这个果腹,吃完我们朝东走。」一早他便探查过地形方位,推算路程步行约两个时辰,应该可以到达昨天预计前往的小镇。
递给她野果的同时,他竖耳直听--
有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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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载着驾马小厮和一名商人,见着李默寒夫妇,没多问什么,就让两人上车。
「多谢王老板相助。」
「公子别这么说,出门在外,难免会遭遇困难,老夫能帮到忙最好,对了,可否知道两位的目的地在哪?也许我可以送两位一程。」
王老板待人亲切,对他们说话也相当客气,表现出一副好客貌,看在李默寒眼底,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