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家公司是对的,她干啥有罪恶感?
见鬼的罪恶感!
第四章
在几年前被逼婚逼得紧的时候,楚正璘就利用阿公留给她的一笔钱,加上自己又贷了二十年房贷,买了一处三十几坪的房子。
这房子像是她的避难所,父母原先不知道,后来即使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因为她还是乖乖的住在家里,偶尔才会到公寓小住。
之后二妹楚正伦念大学就就近住在这儿,而么妹楚正袖则是高三就搬来和二姊窝了。
不过不管怎样,每星期三、五、日则是家聚的日子,任何人不得有理由不回家,当然有男友的拥有豁免权。
由展怀熏送她回去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于是找了个借口中途下车,楚正璘就步行回到公寓去了。
进到电梯准备,正好遇到匆匆忙忙冲进来的楚正袖。
「大姊!妳怎么来了?」这个时候看到自家大姊,楚正袖着实有点讶异。
「经过这里就顺道过来了。」楚正璘看着长相艳丽绝伦的小妹一身超龄打扮,她真的很想给他叹气。
她家小妹才十九,不!严格说起来她才十七岁过十个月!今年才大一,可……看看她的穿著打扮……
一头波浪长鬈发、一身套装和高跟鞋……
随便捉个路人甲、乙、丙来问问,绝对没有人相信她是大一生。说她芳龄十九绝对笑倒一群人,倒地前还控诉,要装年轻也不是这种装法!
她家三姊妹每个人长得还真的都不一样,如果哪天大爆内幕,说她们三姊妹其实出自不同父母,她们大概也不会太讶异!
小妹长得艳光四射,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一张如同混血儿般的深轮廓还让老实的爸爸黯然很久,怀疑老婆是不是……
当然事后证明是虚惊一场。
小妹的美有超龄的妩媚,毋需浓妆艳抹,仅穿着洋装、套装就有上班族的感觉,虽然才十九岁,可若真正穿上十几岁小女生的流行服饰,不是她在说,还真像是在「装可爱」!
最令全家记忆深刻的一则笑话是,小妹国小五年级暑假回乡下外婆家,一名刚归国的留美博士一见她惊为天人,天天到外婆家报到,因为是邻居又是斯文的好青年,外婆自然热情款待,一直到他腼腆的当着全家的面提出交往要求,一家子惊愕的下巴全掉了。
当然,当他知道他想交往的对象是个小五生,他的下巴也没能卡住就是了。
那件事一直到现在,三不五时还时常被家人拿出来取笑。
更于二妹,她的长相正好和小妹相反,长得很古典,柔柔弱弱的模样,再加上一副会令男人软了骨头的娇嗲嗓音,她对男人的魅力还真是所向无敌。
有一个到家里来过的朋友就曾开玩笑的说,二妹在发飙叫男人「去死」时,在对方听来可能跟「死相」没两样!
三姊妹中大概她最没什么特色,算得上清秀,可比起二妹的古典柔媚,她平凡得令人摇头;称得上美,可比起小妹的艳光四射,她像是开在娇艳玫瑰旁的不知名小花。
她唯一称得上「特别」的,是她纤秀的骨架,说穿了就是小人一号!两位妹妹都有一六五以上,就只有她「号称」一六○。
同一「公司」出品,她这首批货果然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
进到了睽违许久的公寓,里头还是一尘不染,因为楚正伦有严重洁癖。
「正伦还没回来?」楚正璘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口问。
「她最近才开始上班,可能努力在适应,每天都忙得很晚。」楚正袖倒了杯开水给她。「她遇到了一个『暴龙』上司,每天过得比老鼠还卑微!」
楚正璘闻言笑了出来。「那上司一定是女的,男人只会把她捧成女王,没人会把她当老鼠看。」
「说的也是。」
「正伦也二十三了吧!有没有男朋友?」
「应该是没有。」
「想想也是,要不上一回大姨妈就不会到家里来,一家子对着相亲照评头论足了。」她啜了口开水,「对了,上一回的相亲怎样?」
「其实……」话到一半楚正袖忙打住,想起家人们的耳提面命,话又吞了回去。看看大姊似乎也有心事的模样,因此没注意到她方才的欲言又止。「那个相亲……还在安排中。」说完她心虚的别开脸。
楚正璘不自觉叹了一口气,「正伦啊!终于也轮到她了。」
「大姊,妳干啥叹气?」
「有吗?」她叹气了吗?「大概,大概是因为对相亲的反感吧?因为是过来人,突然很同情正伦。」
「大姊有心事?」她的观察力向来敏锐。
「哪能有什么心事?」看了看妹妹,她又说:「近期内我要换工作了。」
「换--工--作?!」楚正袖倒抽了口气。「那、那怎么行?!绝对不行!换了、就什么都完了!」那怎么用空间换取时间?不是啦!是怎么可能「日久生情」?!
楚正璘觉得怪怪的。「什么意思?」
人未到,声先到,如铜铃般的娇笑声由门口传来,门把一拉,楚正伦「正好」也进门了。「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万一大姊找工作不顺利,这房子可是还有房贷没缴完呢!」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叫人软了骨,比泡了一天的工业用醋更厉害。她在自家小妹旁边坐了下来,柔媚的眼儿一转,往她身上射了把利刀。
楚正袖忙掩饰的捧着冰水猛灌,咕噜咕噜的差些没呛死。
「我还有些积蓄,不用担心。」
「在圜洋待得好好的,大姊为什么想另谋高就?难道是因为不适应新上司?」易主的事她听她说了。
可若不这样,「好戏」怎上场?
「甭提了!」事关展怀熏,她到现在还头疼!
楚正伦娇滴滴的叹了口气,「大姊啊,人要知足,妳呀,没遇过真正的『恶主』!」
「那男人……那男人……」他不但擅自丢了她送给张总的花,还全面否认她的能力,即使后来他像是略有悔意,可天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会不会破口大骂人?」
「没听过,可是……」
「他会不会用纸镇去砸桌上的玻璃?」
「不会,但……」
百般无奈的娇叹,「唉,那妳一定没看过会议开到一半,因为某人忽然不开口,一群商场悍将吓得汗流浃背也不敢擦,整个会议室只听到此起彼落的咽口水声。」
「妳现在不会是在说妳的上司吧?」楚正璘忽地忘了自家的「可恶」主子,因为和妹妹的上司比起来,展怀熏的恶形恶状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可不是吗?!」眼眸里在下一秒起了潮,模样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她……是个女人?」她想起之前和小妹的结论。
「呃……男人该有的配备他都有,好像也没人喊过他『小姐』,他应该是男的吧!我想。」媚眼弯弯,一谈起上司她忍不住心情大好。要是那只「暴龙」知道有人怀疑他是女人,大楼的玻璃会不会被他给震碎?
呵呵……有意无意撩拨他的怒火可是她的乐趣呢!唔……不过她这点在常人眼中有「变态」的嗜好,可不能让正经的大姊知道!
楚正璘的嘴角抽搐,「这种上司妳还能忍?」
媚眼闪过一抹狡狯,「他就像是喜玛啦雅山的圣母峰,登过了他,以后我还怕其他的小山小坡的吗?」
「二姊,好样的!」楚正袖为了方才差些说溜嘴惹祸,忙着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