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伦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一扬眉,把话题转回了原话题,「大姊,我知道妳不喜欢妳新任上司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张总经理,对不?」见她默认,她接着说:「可我最近从一个可靠的人口中,知道了一些内幕哟!」
「什么内幕?」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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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上市公司,规模和跨国集团的圜洋是不能同日而语,可应征职员,一样是来了不少人。
楚正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前来应征,可她拿到的牌子足第十号,现场来了比十多了几倍的人,可见她不是最后一号。
这家公司的规模不算太大,装潢却是豪华奢侈。眼睛转了一圈,不自觉中,她轻叹了口气。
在圜洋工作了数年,她的上司大多身居高位,跟在他们身边她常有机会拜访一些大企业,在这些累积的经验中,她得到了一些小感想--越是成气候的大公司,大楼的整体设计通常是较低调,反之则越虚华花俏。
当然这也反应着老板本身的个性,成得了大事的通常比较稳扎稳打,反之则是好大喜功!
不可讳言,这也只是机率大小问题,不过,八九不离十!
这间公司……第一眼印象就不是那么好。
距离面试时间还有快二十分钟,也不会这么快轮到她,她有点想上化妆室。
心不在焉的走在长长的廊道,她越过的一扇门忽地打开,闪神的她被吓了一跳,反射动作的回过头。
只见门内走出来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而楚正璘在看清对方的长相时,惊骇到眼珠子差些没掉出来。
展怀熏!
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这下可好了,拉开门还真见了鬼!
其实想一想也没、没什么大不了啦!不过是被在职公司上司逮到她前来应征「未来」工作,可为什么她的感觉上像……和交往中的男人还没断,就忙着找新欢?
劈腿!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词猛地窜入她脑海,而现在,她的现任「男友」正以有些纳闷、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已经被看到了,即使非常想逃,楚正璘也得硬着头皮打招呼。她陪着笑,「总、总经理!」她现在比较庆幸的是,她嫌应征号码陴太丑而没佩挂在胸前。
「妳怎会在这里?」
「我……呃……」
「展总,妳的朋友?」周允清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方才正和展怀熏在谈一个合作案。
他没回答,反问道:「周董,你们公司大楼有妇产科吗?」
他在堵死她的路!楚正璘的脸红了。
「妇产科?展总你真爱说笑,这栋楼是金融大楼,哪来的妇产科?」
探头看向前方的大厅聚集了一群男男女女,展怀熏瞄了一眼一旁的指示看板。
原来是征才。
他冷漠的眸子从看板上收回,落在楚正璘身上……
完蛋!这下她新工作尚未有着落,圜洋大概也待不住了!呜……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果然是没做坏事的本钱!
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展怀熏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彷佛在四面八方的死门中,替她开了一扇生门--
「正璘,原来妳在这儿!」刘辉琳有些讶异前女友竟然变得这么漂亮,多年不见,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多年不见,妳还是这么漂亮!不,是更漂亮了!」
他这段话简直就是给楚正璘一个好台阶下--来找老朋友叙旧!
即使这理由展怀熏可能还是会不太高兴,毕竟请假来会老友,而且请的还是「例假」,这好像有点……
那也好歹好过请例假来应征新工作吧?她正要开口解套,不甘被掠在一边的周允清,故意清了清喉咙,然后抢先开口。
「嗯嗯……刘经理,这位是……」眼前这清秀佳人叫展怀熏「总经理」,可见是他的下属,而她和刘辉琳又是旧识,可三个人中只有刘辉琳的脸色比较正常,展怀熏则冷着一张脸,而那女的却是一脸欲哭无泪……现在是在演哪一出啊?
「啊,这位就是我上一回向您提到,要到公司来应征的朋友。」
刘辉琳的话像颗核子弹「轰」地一声引爆,楚正璘脑袋里一片空白,连看展怀熏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死……死定了!
刘辉琳大概还怕她死不透,在她要断气前又补一刀,「正璘,面试时间到了,妳不赶快过去!」
「……」刘辉琳你这死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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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楚正璘想过的众多结果中,唯一没料想到的结果。
真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放弃了面试的机会,却跑来这家咖啡连锁店和这脸上可能结了层冰的男人对看?
「大姨吗来了?嗯?」
这男人还非常、非常的生气!楚正璘的头又低了些……开始有点后悔,她为什么要跟上来练胆识!
「严重的话还要看妇产科?」
楚正璘的脸几乎要贴在胸口上了。这男人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嘲讽她吗?她不禁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她上一次拿「大姨妈」来取笑他的老鼠冤?
「说吧,妳对公司有什么不满?」
「……没有。」
「一切都好好的会想换工作?」
瞅着他看,有些怨恨他的「装傻」,他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另谋高就?他爱装她也不会装输他!「同一个工作久了,有点厌倦,我想要有新的刺激、新的挑战!」还算满意自己的回答,然一抬头却发现眼前盯着她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有够恐怖。
「旧的挑战失败就找新的?摆明了柿子挑软的吃。」
「旧的挑战失败?那个『旧的』是指你吗?」
「妳说呢?」这女人生气时,艳色的红唇会不受控的轻颤,清澈的眸子会水亮水亮的,这时候的她……他想着贴切的形容词……
很特别!
他从来不去注意女人,如今要叫他想出形容女人的话,自然是辞穷了。
「我从来没挑战过你……不,是根本不屑挑战!」话要说得绝,才能成功叫这「现任」上司Fire她,这样她才能另觅事业第二春,可……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
其实她也很想问自己,为什么她会放着面试的事不管,却跟着他到这里来?如界她真的这么想图个痛快的话?
「劈腿」被逮到了,通常不就两条路走。一就是和现任男友撕破脸,和新男友双宿双飞;再要不就是痛哭涕零的求男友原谅,顺脚把新男友踹得远远的,以示忠诚,为什么她哪个都不想选?
难道她喜欢处于这种要劈不劈的状态?圜洋她还眷恋吗?还是……
还是因为正伦对她说的话?张总其实不是展怀熏逼走的,他也不是公司派系斗争的牺牲者,他会退休是真的身体出了状况,至于为什么会是「突然」宣布,也的确有其考量。
对此她半信半疑,即使正伦解释的合情合理……
难道因为这样,她对展怀熏的厌恶就松动了?
在她想事闪神之际,展怀熏低沉悦耳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样妳还不承认自己是专吃软柿子吗?」
她瞪着他,这个人擅于迂回战术。「你觉得自己是个挑战?」
「不是挑战妳干啥夹着尾巴逃了?」
「我没逃!」
浓眉一挑,「我可是罪证确凿。」
「你是在告诉我,我到别家公司应征的事『罪证确凿』,我明天可以递辞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