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您……」可恶,他的头好昏,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
接着,他又感觉到束缚在颈间那条令人喘不过气的细炼,正被轻轻拉扯着。
「你知道这鬼东西要怎么拿掉吗?」永昼靠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询问着。
「不知道……」他摇摇头,跟着摸住这那细炼,永昼这样轻扯,虽然动作不大,却让他有些难受。「被锁住了……钥匙在官大人那边……只有他才能打开……」他拉住永昼的手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依偎着。
他感觉有些冷,不由得伸手拉住被子,拼命往里头钻。
「想不想把这条链子拿掉?」看他这般亲昵的举动,永昼也顺势地将他揽进怀里,不过……藏在被窝下的手倒是不怎么安分。
「想啊……我很想……」水裔点点头,眼底有些许的湿润。
「我会想办法的……别哭……」
伸手抹去怀中人儿悄悄淌下的泪水,永昼沉稳的语调让人充满安心感,意识依然有些模糊的水裔点着头,扯住永昼的衣领试图窃取些许温暖。
不久,衣带缓缓的被拉开,穿着本来就单薄的水裔在永昼有意无意的拉扯之下,身上的衣物很轻易的被褪尽。
被窝底下的动作未曾平息,借着醉意、借着令人陶醉的迷离月色,水裔似乎就这么掉进永昼刻意设下的圈套里。
「若是帮你把这些束缚都拿掉,拿回你该有的身分,你是否就会舒坦些?开心些?」
永昼又低下头咬住那条细铁链,像是在宣示什么似的。
「嗯……嗯……」水裔胡乱的点着头,双臂揽住永昼的肩膀,脑里依然混沌一片,无力阻止眼前的事情。
「好……我说到一定会做到……」永昼轻笑出声,埋首在水裔的胸前呼出一丝丝的气息,引来身下人儿不安地扭动。
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在心底深处涌现,令水裔无从解释这种感觉,只能不安、恐慌的直盯着永昼瞧。
「等等……公子……」他低声的叫唤,永昼也在这时停下动作,与他面对面。
「你还想不起我吗?」永昼搔搔脸颊,有些无奈地看着身下的人儿。
「我们……认识吗?」水裔疑惑的问。
怎么永昼的口气好像是他们已经认识很久的样子。
「是啊……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永昼的口气有些失望,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要找回他。
对他而言,他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个年纪小小就被丢到这种边疆之地受苦受难的小家伙。
没想到这小鬼还真的把他给忘了。
「我怎么都没印象……」水裔用力地回想,但对永昼可说是非常生疏,一点记忆都没有。
「嗯……」永昼为难的偏头想了一会儿,随即不在意的耸耸肩,接着道:「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想。」
他又笑嘻嘻的埋回水裔的胸前,眼底闪过一丝丝邪魅光芒。
「呜……嗯……」水裔顿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迷离了,脑袋里似乎无法再思考任何事物,身下的床铺比他躺的干草床还要舒适百倍,此时疲累的身心似乎可以获得休息。
渐渐的……带着醉意与迷离的感觉,他悄悄的沉睡过去……
天色微亮,但是整个屋内依然静悄悄的,躲在被窝下的人儿缓缓的颤动着,他万般困难的挪动身躯才钻出被窝。
好不容易睁开眼看清一切时,水裔抱着软软的被子不禁呆愣住。
「怎么回事?」他微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为何躺在永昼的床上?还有……他又为何……
稍稍的抬头一看,永昼就躺在他身旁,紧闭着双眼一副熟睡的模样,双手则是把他揽在怀里,抱得死紧。
「不会吧……」
他用力的挣脱开永昼的箝制,迅速的坐起身,除了感到不可思议之外,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
他以为永昼与其它人不同,是个有着高尚人格的贵公子,没想到他居然使这种小人伎俩灌醉他,还把他强押上床……
这分明是趁人之危啊!
水裔低声咒骂,急忙地穿上衣服,也不顾他还要服侍永昼,穿整好衣服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带着熊熊的怒火甩门离开,而屋内的永昼依然熟睡着,全然不知怀里的人儿早已离去。
一大清早,马房里依然是忙碌的景象,大伙儿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正努力干活。
在角落里,水裔正拿着长刷替一匹马儿细心的刷洗,尽管身子的疲累与酸疼让他有些痛苦,但是他依然是咬着牙,努力的做好分内的事情。
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屈辱。
而永昼正站在他身后,看他完全没发觉自己的到来,依然努力的替那匹马儿刷着马背。
「今早你没来做小仆的工作喔!」
后方的声音充满着惬意与轻松,丝毫无责怪之意,却让水裔身子一僵,停下所有的动作。
「我一直在等你一起吃早膳呢。」
永昼的口气有着无辜与无奈,可水裔依然背对着他,动也不动。
「而且你也不用急着来马房工作,可以多睡一会儿,不是吗?我可以帮你跟管事说一声,你不必这么勉强自己。」永昼的口气饱含心疼。
原本僵住的水裔,突然转过身愤怒的瞪着他。
「不需要你的多管闲事!」他奋力的朝他大吼,连看都懒得看永昼一眼又继续转过身拿起长刷,努力的刷刷刷……
「停!我在跟你说话。」永昼往前跨了几步,握住他的肩膀转过身。
「你离我远一点!别妨碍我工作!」被箝制住的水裔依然不断的挥动双手,想要驱离永昼。
一旦触及永昼,嗅到永昼特有的气息,就会让他想起今天一早的事情,就会让他感到万分的委屈……
「主子与你说话,你可以这么无礼吗?」永昼勾着微笑回应,丝毫不把水裔的怒气放在眼里。
「呜……」水裔闻言只能不甘心的低下头。
这人又拿主子架子来压他了!一旦搬出这句话,他可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若是一个弄不好让管事知道,又得挨罚。
这些人都是一个样!喜欢拿权势来压他,看他是一个小仆、一个没地位的战犯、俘虏,就极尽所能地欺压他。
原以为永昼与那些人不同,没想到也是这副模样,甚至还将他……将他……
一想到这里,水裔那不争气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原本盛怒的神情顿时转为委屈的模样。
「怎么哭了?」永昼稍微弯身直盯着他,伸出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又将他手上的长刷拿走,随手丢在一旁。
「我还要、还要工作……」水裔倔强的想拿回长刷,那长刷却反而被永昼一脚踢得远远的。
「过来,我已经跟管事说过,你现在跟着我走就对了。」不将水裔赌气的话语听进去,永昼依然故我的牵起他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情愿的水裔则是抗拒的往后退,但是仍敌不过永昼的力气,还是被半强迫的拉着走。
第四章
他们离开了马房,一直往官舍内院走,最后回到永昼的卧房里,短短的一段路,因为水裔的挣扎,而足足走了一刻钟才到达。
永昼将水裔推进卧房里之后,随即锁上房门。
「好了,把裤子脱了。」永昼转过身缓缓的说着。
「什么?」站在屋内的水裔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