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誉呵呵一笑,“哈!曲兄还是老样子,是嫌红袖不够媚吗?”
曲翊摇摇头,不理会同窗损友的调笑。
南宫誉搂著红袖道:“你可知我认识此人十多年,他就是这副德行,要不是我好心拉他逛窑子,我看他这辈子绝不会踏进这种地方哩!”
红袖偎进南宫誉怀中,低笑道:“那曲大人的夫人可是安心多了呢!”
“他?他才没夫人呢!”
“那……南宫大人呢?可有婚配?”
“噗——”南宫誉吓得把刚送人口的酒喷了一地,慌张地道:“你、你……别乱说,我还没婚配呢!”
红袖挺起酥胸凑近南宫誉,魁惑地道:“那,要不要娶奴家啊?’”
“不、不不不……”
红袖忍不住噗嗤一笑,“奴家开您玩笑的,南宫可是大家。红袖怎敢高攀公子您呢?”
“不……我不是嫌你,只是真的被家中老母逼婚逼到怕了。好红袖啊,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就别拿婚姻大事开玩笑,你是想吓死我啊?”
“呵呵!”奴家才舍不得吓死公子哩,您可是咱们玉香楼的大金主,好好好……
红袖不拿您开玩笑了,奴家给您端酒陪罪。
南宫誉喜孜孜地饮下红袖用朱唇哺来的酒液,一时心荡神驰,倒也没注意坐在一旁一直没搭话的曲翊,早已识趣地离开楼阁,往中庭走去。
玉香楼的庭院里,栽植了许多碗口般大小的牡丹花,娇柔绰约、倾媚妍丽。
突然,乌云遮住弯弯的月牙儿,牛毛细雨断续地飘落下来,迷蒙了的夜色,增添了魅惑。
“你倒是挺闲的嘛!早知你软玉温香在怀,我也不用累得四处找人。”
讪凉的讥讽,从屋顶上传来。
曲翊不必转过身去,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他笑叹,“不愧是当过讼师的人,如此会栽赃。你说的软玉温香我可是连衣袖都没治到点边儿,别用那种捉奸在床的语气来讽刺我吧?”
“曲、翊!”来人羞愤地怒吼著。
曲翊笑了笑,伸手向背后招招手,“下来吧!雨天屋顶颇滑的,要是一不小心跌了下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腾身、跃下、翻转、落地……
漂亮优美到无懈可击的身手,却配著令人不敢苟同的叫骂:“你爷爷我武功高得很,白痴才会滚下来;还有……谁要捉你的奸?你最好玩死算了,也省得我镇日挂心。”
明知惊云有一身的好功夫,但终究怕他失神滑倒,见他足尖著地,曲翊立刻上前搂住他的腰肢,以免有个万一。
曲翊呵护备至地拂去惊云发梢的水珠,轻声问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说?”
“说那病根来得邪门,应该是冲著你来的,准备栽赃嫁祸。”惊云也不挣扎的依偎在他怀中。
“那前辈有没有说,患病之人要如何医治疗?”
顿时,惊云的脸颊像是著了火般的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说……他说……”
“说什么?”
“说……’”死老头!这种事要他怎么开口嘛?
“云,你倒是快说啊!”曲翊柔声催促。
“你……该死的曲翊,一直问一直问……好!”
惊云一咬牙,发狠地道:“死老头非要你成为咱们无涯谷的人才肯帮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曲翊摇了摇头。
惊云顿觉一阵晕眩袭来。
“无、涯、谷?那是什么?地名吗?”曲翊不解的愣笑。
咦……等等!
惊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好像、似乎、或许……没跟某人提过无涯谷……
惊云跟玉香楼的老鸨要了间房,花了大半会儿的工夫,才将无涯谷的事情掐头去尾、快速地说了一遍。
不过,幸好说的人是惊云,倘若换作是星月神医,不仅详描细述、掺东杂西、南牵北扯……恐怕花上二天三夜,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呢!
寻思了会儿,曲翊问:“那,是要我拜他为师吗?”
“师父早被令叔叔禁止他再乱捡徒弟了,就算你想拜师,那老头也没那个胆子收:要不然按他那种个性,你以为我会只有小财、小宝两个同门吗?”惊云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偷偷倒人茶水中。
曲翊接过惊云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仍是不解地问:“那么,星月前辈的意思是……”
惊云的美眸透出一抹算计的邪恶眸光,自顾自的掏出一包药粉倒人口中吞下,然后才不疾不徐地道:“老头子说……除非你成了他的“徒媳”或是“徒婿”,他才肯帮忙。”
曲翊一震,终于明白惊云眸子里的算计为何了。
他仓皇起身,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忽地,有一股热流仿佛燎原之火般自下身窜烧而上,加上先前被南宫誉与红袖二人联手灌下不少烈酒,此刻恰好是酒精发酵之际。
一股莫名难耐的燥热,逼得曲翊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下身竟缓缓地硬挺了起来……
惊云不由得抿了抿薄唇。指尖划过曲翊厚实的胸膛,软语道:“翊,不好意思喔!为了全城的百姓著想、也为了这一年来我忍得好辛苦……
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还老是光著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要不是体谅你公务繁重,我早就……”
二话不说地,他吃力地扛起曲翊扔到床上,接著刷的一声,。粗鲁地撕裂他的衣裳。
见到他胸前两处红透诱人的果实,惊云似登徒子般的吹了声口哨,俯下头对准其中一个开始吸吮啃咬。
然而,仰躺在床上的曲翊,浑身燥热不已,却又冷汗涔涔流下,一时他也不知该不该学良家妇女大声呼救。
只是……不知道救兵来时,见娇弱之流却欺身在魁梧者身上,当下会作何感想?
难耐的热度迟迟不退,像是海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席卷而来,而且有益发凶猛之势。
他并非柳下惠,也非对惊云无此意……
打从惊云立誓追求他开始,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的开端。
原本就令人赞叹的俊颜,退去冰冷,换上甜腻的笑靥:匀称的身段,搭配上一品堂巧手织造的服饰,更加摄人心神。
十分娇媚、百分诱惑、千分撩人,万分风情……
若非深恐自个儿的心态玷污佳人、若非自觉无法匹配惊云……
“呜——”胸口一痛,拉回神智的曲翊,瞅见上方碧人正恼怒地捏住胸前的红蕾。
惊云忿忿地道:“除了我以外,不许你想别人。”他气愤地扯开曲翊裤头绳结,露出半昂扬的欲望,温润的小手揉搓著。
曲翊谢地想像著接下来的情景,想想反正自个儿心里头眷恋的是惊云,就算成了徒媳也心甘情愿,正打算放松僵硬的身体,任由美人为所欲为时,耳畔却传来嘤嘤难耐的娇喘。
惊云痛苦地弯下身,身后忽而由内窜出麻痒的感觉,隔著衣料搔抓几下,那股痒得怪异的难受非但不减,反而令那股麻痒向体内四处蔓延。
直到发现身体出现意料之外的变化,他才惊觉有误。
“死老头无老不休、混蛋师父……呼……换了药也不告知一声……”惊云口里不断咒骂著。
答案揭晓——原本以为瓷瓶装内的是媚药,而那包药粉是让人“雄壮威武”之用;天晓得却被人掉了包,瓶子里的是“雄壮威武”之用,而那包药粉……
呜呼哀哉!
心想不知那包药粉的功效如何,他乾脆全吃了比较妥当,好让曲翊成为徒媳,舒舒服服地享受这盼了一年份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