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知道他人不在,我会来吗?你好大的胆子,言下之意就是我这个将军事事都要请示你的少爷?」足利义正径自揽着鬼御堂的肩,以狂傲之姿走进房里。「把人给我带下去,并确定他不会再来碍事。」
「是。」侍卫连忙一左一右的架着武训往外走去。
「不,将军……啊……将军。」武训差点飙出两滴英雄泪。
这下真的糟了,他应该赶快回报长公子吗?
「喀答!」一声,和室的纸门被拉上的声音顿时让鬼御堂的心往下一沈。
「将……将军……您……」
大手抚上他雪白的小睑,足利义政笑道:「别怕啊!我今天来可不是要见你这副小老鼠的模样。」
「将军,请您放尊重点。」鬼御堂鼓起全身的勇气道,却冷不妨的被拉倒在足利义政的身下,他心慌意乱的想挣扎,却徒劳无功。
「哈哈哈!你这样扭动,只会引发男人的欲望。」他俯身紧搂着鬼御堂纤细的身子。真可怜,还真的在颤抖呢!「你很懂得这一套吧?你就是用这个迷住我的儿子?嗯?还是你有更高明的方法?我也很想知道呢!」
鬼御堂僵住所有的动作,震惊的白了脸色。「将军,您……」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是最精于此道吗?」足利义政吻着他粉嫩的颊,看着他比女人还美的脸蛋,心情又是一阵麻痒。「别躲了,你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我……是属于煜烨的。」鬼御堂虚弱的吐出一句,试图找回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这个人瞧不起他,这个身居高位,呼风唤雨的大将军压根就瞧不起他!他意识到这一层,心里感到无此哀恸,他应该不会再?
这种事心疼的,毕竟他早已习惯了,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不给也不行。不过,我愿意顾全他的面子,私下来找你,只要你服侍得好,我不介意让煜烨继续拥有你。」足利义政湿滑的舌来到他的锁骨前,一边吮吻,一边咬噬,「把衣服脱下,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明白吗?」
「不……」鬼御堂无助的呢喃着,他的双手甚至不自觉的紧扯着自己的领口。
他早已习惯被人轻贱玩弄,却从不曾像此刻般如此恐慌,甚至希望有人来救他,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他已经将身子许给煜烨,就只能给他碰。
「没有你说不的余地。」足利义政阴狠的一笑,拉开他细瘦的手腕,将之高举在他的头顶上。
「还没有举行立合能,我和煜烨……还没有输。」颤抖的唇终于把话说完,鬼御堂在心里哀求着神明赐予他勇气,一种足以改变他命运的勇气。
煜烨、煜烨,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快回来?
「吱!那种东西根本只是闹着玩的,你把那赌注当真?我可不在意,愚蠢的戏,也只有愚蠢的人在看,我是不会?任何戏剧动摇的。」
鬼御堂此刻终于明白了,更清楚的知道落在他手上,自己再无活下去的希望。
他轻视他们,他压根就轻视艺人!
也许,因为艺人没有高贵的出身;
也许,艺人只能靠卖身求生存;也许,艺人只能在舞台上伤春悲秋,虽有一千一万个也许,鬼御堂却再也找不到重生振作的希望。
「放弃挣扎吧!」足利义政箝住他的下巴,即将得到这美男子的兴奋感让他心情愉悦。「这张脸的确美得教人心动,笑起来是不错,但我个人比较偏好哭泣的模样。」
「啪!」的一声,强劲的巴掌狠狠的挥在鬼御堂的脸上,一阵火辣的感觉从颊边迅速扩散,鬼御堂紧咬着牙,被打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哭啊!为什么你不哭呢?」
接下来的几个巴掌毫不留情的往鬼御堂脸上招呼去,让他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颤抖得缩成一团,小手仍紧紧交握在胸襟前,似乎想死守着什么。
「哭啊?叫啊?你们不是最会这一套的吗?说!你是用什么方法迷住我儿子?让他为了你竟然敢公然和我作对?」
愤怒不足以形容足利义政此刻的心情,他等待鬼御堂哭叫讨饶的下贱表情,却怎么也等不到!渐渐的,他也失去耐性了。
他一把抓住鬼御堂的长发,迫使他的头往后仰,露出一张遭受过殴打的惨白脸蛋,「为什么不哭?置生死于度外了?不!你这种人不会有这样伟大的情操。」
「我……我是……煜……煜烨的人……」
每吐出一个字,鬼御堂的口中便传来。阵疼痛,殷红的血丝缓缓的治着嘴角、下巴的方向落下,他咬破了自己的唇。
「想为他守身?那也得瞧瞧自己是什么身分。」足利义政不肩的撒唇,「他将来会继承我的位子成为大将军,他结婚的对象不是公主,就是大臣千金,你凭什么待在他身边?嗯?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身分?」
酸楚的泪意狂涌到软弱的眼眶,鬼御堂心灰意冷的闭上双眸,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一颗心要冷绝、死绝,是多么多么的难啊!
足利义政抱起无力反抗的他走向睡垫。「这才对嘛!眼泪是一种令男人没辙的武器,瞧你哭泣的模样,真教人无法控制。」
鬼御堂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布娃娃般任足利义政摆弄,他的心开始飘远,想象这是最后一次委屈自己了。
来世……来世他一定不要再成为能剧艺人,再自由的舞台也都是虚幻,人前的掌声,永远换不了台下的寂寞,曾经,他以为只要站在舞台上,便可以把现实的不平全部?开,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在舞台上成为人的时间太短暂,短到他连回忆的时间都没有。
煜烨、煜烨,我好想你,如果能再见你一面多好?但我能这样幸福吗众人死后,魂魄会有意识吧?到那时,才应该算是真正的自由。
「该死的!你竟然咬舌自尽?!」足利义政终于发现到鬼御堂的不对劲,连忙扳开他的双唇,阻止那汨汨流出的鲜血。
鬼御堂微微睁开眼,没有理会任何人,此刻,他的心飘在远方。
「将军。」
好不容易匆匆赶来的竹下物取,终于排除万难,冒着可能被杀头的危险前来,在他拉开纸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却陡地怔在那儿。
凌乱的房间内,鬼御堂的衣着残破,足利义政压在他的身上,那画面并不让人意外,将军早有染指鬼御堂的意思。
只见鬼御堂的回中全是鲜血,面色苍白的看着远方,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那凄绝的美有种同归于尽的壮烈……不!其实不能算是同归于尽,他只是自己放弃了自己。
「将军……这……」
足利义政觉得无趣的起身,「我可是什么都还没做他就寻死寻活的,触我霉头。」
「将军……他……」
「找人来看看就是了,这种事别来烦我。」足利义政皱起眉,「还快过来服侍我穿衣?这点小事也要我说吗?」
竹下物取连连躬身。「是,将军。」然后熟练的替足利义政整理仪容。
待一切都回复原状之后,足利义政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禀将军,将军早上派人来说要来观世座看戏,全团的人都早早准备就绪,我左等右等见没人来,所以特地来看看,正好……正好……」竹下物取低垂眼睑,不敢瞧盛怒的足利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