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言纤狂妄的挑衅,凌展冀气得早已顾不得言伯先前谆谆的请托,愤岔的撩起了衣袖。
“我绝不会客气!”凌展冀眯起一双含怒的瞳眸,算是接下了挑战。
言纤长久以来始终屈居他之下、受他指使憋下的气,总算能借此机会痛快抒发。
“接招!”
言纤以两百匹马力的速度,笔直的冲向他。
她一下便将他扑倒在地,顿时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她没料错,她的身手的确灵活,却错估了一个男人的力量,她才一跳上他的腰压制住他,正想朝他那张俊脸送出致命的一拳,留下胜利的标记,瞬间却已经被他甩下地狠狠反制住。
但自小便同他打大的言纤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双脚一曲便用力将身上的凌展冀顶开。
“第一回合先……先让你,免得你说我以下犯上不懂尊重……”言纤狼狈的爬起身,有些吃力的喘息道。
“很好,还有力气说大话。”凌展冀脸不红气不喘的勾起了讽笑。
凌展冀邪恶的笑容无异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总是这么笑!
从小时候即是如此,好似她永远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惦惦自己斤两的黄毛丫头。
“该死的,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用那种笑容对着我。”
一股怒火急遽自她胸前升起,她怒吼着像头被戳痛的蛮牛往他冲去。
愤怒的力量的确惊人,言纤以一股出乎意料外的巨大冲击力,将凌展冀撞倒在地,两人再度扭打成一团。
毫不迟疑的,言纤逮着机会往他下巴挥出一拳,抓住了须臾的空档,很快的翻身准备跳上他的腰。
只是时间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充裕,才一回身,他的手已经再度将她拉下地。
“你不会有机会的!”
凌展冀得意洋洋的声音在她脸颊捱上一拳,正昏头转向之际响起。
她是言纤哪!她怎能输?
她吃力的撑起仍冒着七彩金条的脑袋,以及仿佛被重新拆卸过一回的身体使劲朝他扑去。
没料到言纤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凌展冀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连同着身上紧攀着的言纤,还真飞得老远。
“该认输的人是你。”
有了身下的柔软肉垫,言纤毫发无伤的迅速展开攻势,趁胜追击的想翻身跨上他的腰。
只是,紧抱着他的腰身,卖力想翻上他身上的言纤却发现自己竟不若从前利落灵活。
该死!她的胸部像个累赘,让她的灵活度顿时大减。
以前她翻个身只消稍一使力就可轻松办到,如今这副十足女人的身体让她像只垂病的鸡,几乎力不从心。
几个回合下来,言纤已是沁出了一身的香汗,疲乏得浑身气力几乎全失,然而凌展冀却越打越起劲,越打越有精神。
甚么时候凌展冀竟变得这么强壮,她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言纤无法不去注意他那结实劲瘦的腰身、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以及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危险。
恍一失神,凌展冀一拳准确的击中她的肚子,她闷哼一声痛得不支倒地,他乘机就这么利落的钳制住她的四肢,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该死!她竟然在与敌人交锋之际发呆!
“你卑鄙!竟然乘机偷袭。”言纤扭曲着小脸,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该庆幸我不是想取你脑袋的敌人。”凌展冀毫不在意的扯开唇。
“这不公平!是条汉子就再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这次我绝不会再大意输给你。”言纤不甘的嚷道。
“难道你还弄不明白吗?你是个女人啊!这一辈子只能注定服侍男人、屈居男人之下,而不是像男人一样事事都要争出头,懂吗?”
看着身下那张倔强、写满不甘的清丽脸蛋,凌展冀心头那股汹涌的激愤情绪究竟是甚么,连他自己也难以分辨。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男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言纤闻言登时激动的尖叫起来。
不知怎么的,在一刹那间,凌展冀仿佛在她眼中看见泪光闪动。
不!他一定是弄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流泪呢?那怕是气急攻心涌出的水气吧。
“你就是这么倔强,不服输,不肯相信自己有时也会像个女人一样脆弱、慌乱无措,嗯?”
压制于她颈项的手指略一用力,她白皙的肌肤随即浮起五道殷红。
“我不服气!我事事都能做得像男人一样好,我哪一点不如你?”
“哪一点不如我?”凌展冀发出一声冷笑,暗黑的眸子看来暗沉而危险。“看来你似乎还没弄懂我的话,或许,这不同之处得用‘做’的你才会了解。”
毫无预警的,凌展冀竟遽然俯下身,攫住她错愕大开的唇。
他的舌像条滑溜的泥鳅一下就钻进她的口内,狂肆霸道的搜索着她的甜美,也一并夺走了她惊惧的喘息。
凌展冀……吻她?
天!他可是她自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哪,他怎能……怎能……
只是这个没有丝毫温柔与怜惜的吻,却激起她心中一丝莫名的悸动,仿佛这样的怀抱、这样的吻早已是她等待许久的渴求。
自小起总一心想着要如何超越凌展冀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天被男人抱在怀中是啥样的滋味。
她脑子里成天只想着勤练功夫、找人比画剑术,对于自己身为女人,有天终将会成亲、生子之事是压根连想也没有想过。
如今被同样身为男人的凌展冀搂进怀中,她竟发现这种她从未尝过、想过的感觉——还真不坏!
只是,他为何要亲她呢?
她娘说这种事是相互喜欢的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儿,难道是凌展冀喜欢自己?
不!下一秒言纤随即推翻了这个想法,做了二十几年的邻居,她明白凌展冀有多讨厌自己……
在狂乱间,凌展冀已遽然松开她红肿的唇瓣,一路留下濡湿的痕迹,往她颈间探去,让她再也无法思考。
他的唇毫不迟疑的住她莫名涨痛、敏感的双峰滑去,让她紧揪的心也不由自主忽高忽低的荡着。
当他的唇终于噙住她不知何时松开遮蔽的雪峰,也着实让她惊喘了口气。
接着,凌展冀竟在她挺立的蓓蕾上略为用力的啃咬了下,引起她一声痛呼。
“你的这一点……就不如我!碰上男人,你只能注定这样无力的融化。”
他微微抬起头扯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满意她脸上布满的痛苦神色。
“你是故意的!”言纤懂了!原来他是想借此来羞辱她。
只是她难以置信自己仍会在他怀中莫名的……颤抖!
“你是该害怕。”察觉她的抖瑟,凌展冀冷峻的脸上缓缓绽出邪笑。
“你放开我。”
一向好强的言纤怎容得下被人如此羞辱,她使劲挣扎着被钳制的四肢,边气愤的尖叫。
“你这浑蛋,我命令你立刻放开我,否则我定会将你砍成肉酱,再丢进山沟里喂猪,你听到了没有?!”
“啧啧……身为女人可不该有这样的狠劲,你该惊惧万分的呼救、讨饶才是啊!”凌展冀摇摇头,丝毫不为所动的恣意欣赏她脸上羞愤的红潮。
“还有,猪不住在山沟里,它们只喜欢躺在猪圈里睡觉打呼。”他挑起眉,似笑非笑的加上一句。她闭紧双眸,紧咬着随时会尖叫出声的唇,方才那股莫名的意乱情迷己被心底的愤怒与害怕所取代。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胆子的确是越来越大了。”
凌展冀看着僵硬着身子的言纤,始终不愿讨饶的倔强模样,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