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月明星息四下无人,此时不占便宜何时再占便宜!伸出魔爪,风大警官爽爽地在“睡美男”的脸上揩了一手的嫩豆腐。
张扬的眉毛是他的狂狷、刀削的鼻子是他的桀傲,弧度清晰的唇瓣带着凌人的自信,长睫覆盖下的眼眸只有在闭着时才略微敛去其中的霸道。唉,又一个颠倒众生的魔星!
饱餐秀色的眼光顺着颈项往下滑,稍稍窥见那性感的锁骨就被碍事的领口挡住了满园的春光。什么!不让我看,太可惜了吧!
懒人有时候也会特别地执著,所谓“色胆包天”就是在这种时候产生的。
有狼人潜质的风大卧底,开抬扒人家的衣服,其间他怕被害人突然醒来大声呼救,只能很恶毒地、很不怜香惜玉地用皮带将被害人的双手扣在床头,又用扯破了的衬衫把人家的双脚缚在床尾。
柔和的灯光下,放眼望去,一片靡颜腻理让人心摇神荡,起伏有致的男性肌体蔚为壮观。滑溜溜、溜溜滑的异国美男,再加上咖啡色的皮带和撕成条状的衬衫,简直就是他梦中的缪斯,风予诺由衷地赞叹着。
这是一件杰作!想不到他这么有艺术细胞,在平凡生活的点滴间领悟出美丽的真谛,在海底两万里挖出绝世的沙漠之珠,想必这位帅哥艳冠四方,却从来也没有尝试过这种赤裸裸的造型,真是清爽洒脱到极致!早知道自己这么有创造力以前就该去才考美校!
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完床上那具充满爆发力的完美躯体,风予诺抽下床单,意犹未尽地挪到窗边,这其中的恋恋不舍,已达到一步三回首的意境。
午夜时分,巡逻的人不知躲到哪去偷懒了,正是胜利大逃亡的最佳时刻,难以割舍地回过头:哦,让我再看你一眼!远去矣,运去矣,从此后梦萦魂牵……把床单的一头紧系在窗棂上,另一头扔出窗外,布拉格的夜晚静悄悄,只有树上的一只小麻雀睁着小圆眼睛发现了这个秘密行动。风予诺竖起食指依到唇边,轻轻地打招呼:“拜托,不要叫哦,以后你到我们局里玩我给你饼干吃。”
颤颤巍巍地顺着床单滑到院子,他不敢走大门,只能选择爬墙,以他三角猫的身手当然是困难重重,还好墙边有颗小树被他当成梯子。蹭到一半,突听脚下声息不对——天!居然是条大狼狗,正伸着长舌头对他狗视眈眈。
他急中生智,摸出怀中顺手牵羊得来的半瓶“惊艳”,“唏哩哗啦”通通贿赂给狗狗。一时间墙角内果香四溢,那呆犬美食当前立刻埋头狂吃,心无旁骛。风予诺的逃亡大业于有惊无险中顺利完成。
话说风公子一溜烟地遁地而去好不快活,却扔下了一屁股的烂债。且不提房中那新鲜出炉的“缪斯”醒来后要怎样地抓狂,单表花园里有一头天涯孤客,自从吃了陌生哥哥的“水果糖”,一腔虚火上升、满面春意浓浓,奈何独对秋月、唯叹无以解忧。
多少年后,人们依稀还记得那一晚,诡谲地狗吠声声哀怨,直搅得四邻不安,怨气冲天。
第三章
产自沙漠的新一代采花大盗正在极度暴走中,满屋子的家具都惨遭蹂躏,几个手下抖抖簌簌地站在两旁,接受炮轰。“饭桶!一群饭桶!布拉格就那么大,找个人要多少时间啊,已经两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对,已经两天了!沙穆整整暴走了四十八个小时,心底的怒火使整栋宅子都处于烧烤状态。
那该死的小男宠居然敢扮猪吃老虎,用那种阴险毒辣的手段让他在自己的窝里“曝尸”了大半夜!还好醒来后自己挣脱了,要是被他的手下看见那他也不用做人了,干脆扔个氢弹把方圆几百里之内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统统地炸成残骸,来个彻头彻尾地血腥大屠杀。
也不是没有撞到枪口上的人,一个倒霉的男人无意中瞥见主子露出袖口的手腕上有奇怪的红痕,于是情不自禁充满想象地多看了两眼,结果就非常凄惨地被派往北冰洋负责挖蚯蚓的工作。
“殿下,查到了。”得力助手飞影恰时出现,成了众兄弟眼中的救星。
“快说!”
“这几天他没有住酒店而是租了一间公寓,在菲炎斯大街26号。”
好一个狡兔三窟的男人!
哼,跟我玩躲猫猫,看我怎么修理你!
凌厉的眼睛迸出摄人的光彩,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殿下,你去哪,已经这么晚了?”飞影是沙穆的贴身下属,平常他绝不会多管主子的行动,可是这两日他的主人情绪异常地失控,达到双眼充血、面目可憎的地步。可是刚刚却一扫颓废,那股兴奋劲儿简直判若两人。这种失常的行为,让他不得不担心,出声追问。
“晚?有些事要晚一点才好做嘛!”沙穆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飘出来的恶毒味道不禁让一干兄弟禁不住打冷战——看样子又有谁要倒霉了!
车子猛地刹住,停在路边,金色的外壳在路灯下闪过一道亮光,嚣张的气派一如它的主人。
沙穆盯着眼前的铁门只觉得血脉沸腾,难以自制。
冷静、冷静!那死条子只不过稍有几分姿色,他干嘛那么激动,就算是克里奥佩特拉他也不是没玩过!
妈的,只怪自己走地太匆忙,连一样“辅助工具”都没带出来,要是有一根绳子就好了!小男宠的皮肤倒是很白……一想到粗糙的绳索在上面勒出一道道红印,他就忍不住心脏狂跳、嘴角抽搐。
算了,以他的“身手”就算没有那些玩意照样能让人“舒服地”哭爹叫娘!
冷笑一声,他悄悄潜了进去。
小屋内一片寂静,片片清辉中他原想窥探到何谓月光美人,谁知这一看差点让他的眼睛得了内伤——一个完完全全的垃圾美人!
饼干屑、瓜子壳、残留着渣滓的披萨盒,以及歪斜一边的空酒瓶,林林总总、猖猖狂狂地堆了一桌;地上则上三步一纸团、五步一皮鞋,手机、衬衫、袜子、背包更是满地乱……沙穆脚下一个踉跄,低头看去原来是被一本黑漆漆的硬皮书暗了一算。
环视四周,粉墙洁壁、布局有序,想必这屋子本来收拾地极为整齐清雅,没想到两天时间里硬是被某人糟蹋成这样!
他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可是那个“某人”居然毫不在意地呼呼大睡。
原本横在脑下的枕头被抱在怀中,风予诺现在非常非常地幸福,因为他在做梦,梦中有他的“缪斯”,好美好美……沙穆看着那诡秘的笑容直起鸡皮疙瘩,他真的睡着了吗?居然笑得那么恶心,边笑还边流口水!
靠,这岑越的品味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
被子早被踢到爪哇国了,宽大的T恤歪歪斜斜,上面露出一片浑圆的肩,上面呈现一抹滑腻的腰;平角短裤让人轻易探寻到两条修长的腿,纤细的足裸在微弱的星光下幻化出诱人的情色光彩。
嘿嘿,有点意思!到底是当过模特的人,身材倒是不错,细腰窄臀正好弥补五官不够精致的缺憾,就是不知道叫起来够不够煽情?
没关系,等会儿“亲身实践”一下就知道了。
不管不顾、唯性实图的男人,称为垃圾。假使再加上漂亮的脸蛋和有暴力倾向的性格,此类男人称为超级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