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食物会过敏,牢牢记住,忌口。
我相信你。
想你。
裕。”
秉裕先喝口啤酒,微笑着看肇逸。“麻烦你了!”
肇逸一时没说话,小心收好便条纸。
“你在挑战我?”秉裕又问,依然微笑着。“你认为有人会比我懂璨这个人吗?”
“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你,你明白吗?”肇逸吐口气。“他曾对我说,他会走模特儿这行,因为有个人喜欢摄影,他希望可以留在那个人身边。”
“璨生病的时候,很难缠!”秉裕继续说着,完全不理会肇逸说的话。“你要做老妈子,直到他病好。他不肯吃药,难吃的食物会掀桌子翻掉,你会煮饭吗?”
肇逸眨眼,点头.“那好!我包一些东西,麻烦你带过去煮给他吃!”秉裕开心的站起来,往厨房走。
肇逸跟着秉裕进厨房。“秉裕,你跟我一起去看他,好吗?”
“我没空!下礼拜要去香港领奖,一堆工作做不完。”秉裕垂眼,拿一些干货,准备包起来。“这些可以煮咸粥,加一些新鲜的碎肉进去,撒葱花,塞他几颗维他命,躺一天,他就没事了!”
肇逸看秉裕转眼,直视秉裕的双眼。“你是认真的吗?”
秉裕低声笑了。“璨那个性,他不要你碰他,你就绝对碰不到,他知道你的企图,你就放手试试看吧!先警告你,璨很会耍人。…你问我,我只能回答你,我相信璨!”
“他相信你吗?”
秉裕抽空点烟,吐出烟雾.“那就要由我自己去向他证明了,不是吗?”
小庆问的问题,还是挥不去。
打包给肇逸,送肇逸出门,关上大门,秉裕靠着门皱眉。璨是不是爱,对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思离不开璨。
璨病倒了!
带着那个念头去睡,睡下了,却几度梦中惊醒。
没办法去纽约,一堆事情要做,璨给的机会,不能就这样错过.去纽约长期发展,璨没提到。这种事,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说不痛,没人会相信的。
——秉裕去香港的当天早上,小庆睡的迷糊,秉裕还没醒的时候,电话响了两声,录音机接起电话。
留言拨放过后,忧璨的声音响起。
“裕,是我。我没事了,想告诉你一声,别担心,有点水土不服而已,大衣来的正是时候,这边的工作很多,还没办法确定几时回去,就这样。臭小狈,你听好了,别给裕找麻烦,不然我回去绝对先掐死你!掰!”
小庆听到留言声醒来,弄清楚那是忧璨之后,连滚带爬往电话冲,拿起话筒,对方刚好切断。
小庆丢下话筒,顾不得礼貌,直接开门冲进房间,抓住秉裕的手臂猛摇.“秉裕!…醒醒,秉裕,忧璨刚才打电话来,刚挂断而已,赶快回他电话,醒醒!”
秉裕醒来,坐起来看着小庆.“赶快回电话给忧璨呀!”小庆催促着。
秉裕眨眼,小庆跟着眨回去,两人对看了几秒钟。
“醒了没?”小庆小声问。
秉裕点头.“你刚才说什幺?”
“忧璨刚才打电话来,我没接到,他在录音机上有留言,你要不要先打回去跟他讲话?”小庆迷惑的看着秉裕。
秉裕掀被下床。“先听留言再说.”
小庆跟到浴室门口。“为什幺不打电话?”
秉裕从容的洗脸,飘了小庆一眼。“老实告诉你,璨会耍赖,我会奈何不了他。他只要说,来陪我,我就会改订机票今天飞过去,得奖跟工作的事飞到九霄云外,自知一身骨头贱惯了,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小庆又眨眼。“舍不得他,还让他走?”
秉裕回头整理仪容。“你的文浩要考研究所没空理你,你不也乖乖忍耐?那是工作,小庆,璨有他自己的打算。”
小庆呆站在浴室门口。
“璨去纽约,好象是长期发展!”秉裕又说,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尊重他的决定。”
小庆的下巴差点掉下来。“长…长期发展?”
“先去帮我听留言!”秉裕露出微笑。
小庆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客厅听留言。忧璨想在纽约长期发展?那秉裕怎幺办?秉裕早就知道了吗?
小庆听完留言,一头雾水,忧璨听起来明明有意要回来呀!
秉裕整装出来,先听留言,之后一直没说话,跟小庆一起吃早餐。
小庆在心里数一数,忧璨去美国也一个多月了!“秉裕,忧璨不在,你不觉得寂寞吗?”
秉裕只是微笑,不回答。
“后天我去接机好了。”小庆又说:“我可以向朋友借车!”
“不用了,我没行李,自己回来就可以!”秉裕抬眼看小庆.“谢谢!”
小庆看着秉裕,轻轻吸口气,垂下眼,又轻轻吐气。天底下,好象只有秉裕了解忧璨,相同的,好象也只有忧璨了解秉裕,他们却什幺都不说.秉裕自己出发到机场搭飞机,短短的飞行时间中,秉裕反复思考着忧璨早上的留言。肇逸说忧璨去纽约打算长期发展是唬弄他的吗?璨的留言根本没有意思要在纽约长住,听起来,工作量很大,璨大概把所有的事情都排在一起,想尽速解决工作回来。肇逸不知回国没,利用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谁叫他自投罗网,他去见璨,肯定吃一肚子委屈。
心情不错下飞机,协会的人来接机,把秉裕安顿在旅馆里,说明第二天的颁奖流程就离开了。人前脚一走,秉裕就背着相机出去晃,顺便拍照。
抵达香港第二天晚上,秉裕准时到会场,进了会场,立刻被那帧放大照吓了一跳,停步。
璨!
他们去合欢山玩的时候拍的照片,璨戴着墨镜,露出白牙笑着,背景的日出色彩令璨处于黑白对比当中,微风吹抚,笑容好真好纯。放大照,将璨放成真人大小,璨好象就在眼前似的。
秉裕被人带到位子上,典礼开始,秉裕完全没有知觉,眼前只见到璨那个笑容。璨常常那样对他笑,爱在他身上赖,璨现在寂寞吗?
领奖时,秉裕还是觉得魂不在身上,说了什幺不是很清楚,记得台下掌声热烈,记得典礼完毕之后,有几位记者访问,秉裕觉得自己还没还魂,随便回答,然后被协会的人拖走,签了约聘摄影师的约,被带去晚宴,记者又来了。
秉裕胡乱应付当中,忽然间听到这样的问话。
“可以透露照片中的人是谁吗?你说,因为照片里的人是你最喜欢拍的人,所以才拍的出这样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秉裕的视线落在发问的记者脸上,然后发楞。我有那样说吗?
新的问题接踵而来,秉裕眨眼,应付不了,想起璨的绝招,开始喝酒,然后顺利脱身,被送回旅馆.
抱着奖牌跟新的工作回家,才踏出入境室,秉裕就看见麻烦;瑶容站在接机的人群中,对秉裕挥手。
因为视线接触,不能装作没看到,秉裕硬着头皮摆出笑脸,走过去。“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问庆的!”瑶容开心的挽着秉裕的手臂。“车子在停车场。…你没告诉我你要出国,我还是听阿德说的才知道!”
阿德不是大嘴巴的人,恐怕是被逼问的吧?
上了车,秉裕有点紧张,因为没坐过瑶容开的车,璨开车虽然猛,但是秉裕习惯了,而且璨的开车技术好。
车子发动,秉裕忽然想到就问:“你有驾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