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皇赢楚的手尚未放开,便已开口:“将丞,去把另一名女子带来,还有,……记着要不留痕迹。”
李将丞点了头,立刻纵身入山。
什么是不留痕迹,湛九霄心底很明白,只怕是再也投有机会问隐山了。
“会不会骑马?”他只带三匹马而已,必定会有两人共乘。
“九霄不曾骑过。”目不能视,如何学习?
“很好!皇赢楚饶富趣味地说了声,便将他放置马背上。
“二皇子乃为尊贵之躯,外出应多带几名侍者。”被唤做将丞的人,气息很快地消逝。湛九霄猜测对方应该是练武之人,是护卫,而非仆人。
“我并非空有外表……你好似很喜欢管我?”皇赢楚冷声地问。对这名新任的臣子,他实在给予了过多的包容,以往多言的人,早让他给处死了。
“九霄只是觉得二皇子应该懂得保护自己。”稍微的关心立即触怒厂他,湛九霄感到无奈。
“省下你九聊的关心,我要的不是这些。以后你只要记着心是向着我就好,否则我会教你提早离开人世。”他要的是能为他开拓江山的人,根本不想由他那里得到关怀。
“是,九霄日后定谨记在心。”
随着山顶上一处火花窜起,两名人影迅速现身 遭受到与湛九霄同样的待遇,头昏脑胀的秋莲,瞧见了湛九霄时不禁双眼一亮。“主子,你真的在这里!”回到家不贝主子,而抱他下山的男人也只说主子在山下,于是她便呆呆地跟着他来,幸好主子真的在这里,否则她就小知该怎么办了。
“秋莲……”听到秋莲的声音,湛九霄本想再和她说话,岂料皇赢楚也上了马。伟岸的身躯硬生生挡在两人中间。
“坐好,走了!皇赢楚催促后,扬长而去。
天空中,黑鹰灰焰也振翅跟随。
* * *
隐山一场雨耽搁,使得皇赢楚的行程慢了。不得已,他们投宿于一间客栈内,准备明早再起程回大兴。
一路上,湛九霄绝美的容颜已引起不少有心人的觊觎,接踵而来的麻烦,令皇赢楚不怒反笑。属于他的东西却让其他人有意争夺,见此情况让他十分快乐!不为别的,就为湛九霄属于他,而其他人没有些毫的权利。
晚膳时,皇赢楚特意下楼用膳。他们四人同桌,使得原本安静的客栈,一下子涌进数十名客人。皇赢楚的俊、湛九霄的美、李将丞的酷,以及秋莲俏,让四人顿时成了所有客官的注目焦点。
第一次用膳有这么多人陪伴,秋莲觉得有趣,但湛九霄可不这么认为,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有意目光,令敏滤的他微微反感。
“吃不下?”皇赢楚细心地问。
心细如丝的秋莲立刻为主子回答:“主子不习惯这么多人陪他用膳。”
匆匆下山,连这两个男人的身份她都不清楚,就莫名其妙地跟着走,这当然是因为她不能让主子一人走的缘故。不过她也猜过:这两个男人的来头绝对不小,尤其是现在正开口问主子的男人,听说叫皇赢楚,既然姓皇,也许跟当今圣上还有些亲戚关系吧!
“是吗?”皇赢楚的不悦已表露无遗。
湛九霄马上表示:“不是的,九霄还不饿。”由于眼疾,所以他不常在外人面前用膳,也因处在深山内、除了秋莲,很少有人能看见他进食的模样。
难得起了慈悲心,皇赢楚笑着为他解说:“别说不饿,来!你左前方是绿绣缎,右前方是珍珠翡翠……”而后他又夹了另外两道菜放在他碗里,“剩下的是香烤鸭翅和你的家乡菜麻婆豆腐,吃吧!”
“谢谢。”湛九霄拿起碗筷,诚心地道。
李将丞专心地用膳,而秋莲则是不解地皱皱眉,与男人这么亲密,难道皇赢楚不怕流言吗?
平静的用膳时间,就在几名粗壮大汉围上来后,就此告终。
一名大汉以着粗哑的声音说:“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如果要跟着这么弱不禁风的男人,倒不如跟着我们‘飙扬六雄’,我们兄弟保证让你们快活似神仙,怎样啊?哈哈——”
低级的言语令坐在四周的客人噤若寒蝉,他们是本地人,所以明白飙扬六雄的为人,当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于是安分守己地继续用膳便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要做英雄,也要秤秤自己的斤两才行,像他们这些弱小的村民毕竟无法与之匹敌,只能摇头作壁上观,顺便祈求千万别扯上无辜的自己。
掌柜的见状,悄悄地遣了店小二随时准备去报官,这间客栈是他赖以维生的工具,他可不想什么都没了。
另一名大汉也上前粗声粗气地说:“跟了我们吧!小姑娘,我们兄弟不会亏待你们的!快点起身,别害臊了。”他边说边回头与兄弟交换一个眼神。
李将丞不动声色地注视坐在他面前的皇赢楚,他在等他的主人下令。
秋莲则害怕地低下头不敢作声。湛九霄虽看不见,但还有感觉,皇赢楚会如何处理呢?他想听听。
皇赢楚抬起眼,锐利的眼神梭巡了众人之后,似笑非笑地转过头面对湛九霄,他刻意握住他的手。
“他是我的人,谁也不准动他,否则,杀无赦。”
冰冷的肃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不敢轻举妄动。被握住手的湛九霄,是第一个受害者,他原本热的手已逐渐发冷。
“啐!去你的,你以为你是皇上啊!说不准就不准,老子我偏偏要,看你拿我怎么办。”语毕,大汉的粗手就要碰上湛九霄的另一只手。
皇赢楚快他一步,信手拿起一枝竹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大汉的手定在桌上。
温热的血液瞬间流出,疼痛使大汉放声大叫:“你这混蛋,痛死我了!”
皇蠃楚冷冷的起身,低语道:“我向来说话算话。”他的手劲不停地加重,让那名大汉的声音愈叫愈大。
“你们还不快来杀了他广他痛得面目狰狞。
第一次有人胆敢当面反抗他们“飙扬六雄”,所以他们兄弟一时间还愣在原地,听到兄弟的求救声后,他们才回过神,纷纷操起家伙砍向皇赢楚。
皇赢楚抽回手,眼神一瞟,抱着惹出是非的湛九霄消失。
* * *
回到二楼的上房,皇赢楚一弹指便点燃灯油,照亮屋内。
在灯火的照映下,皇赢楚第一次得以近看湛九霄,他那股摄人心魂的美依旧存在,他的表情也不因为刚刚的情况而有所改变,反倒跟他一般从容。是认定自己不会受伤吗?还是笃定他会保护他?轻轻地,皇赢楚撩起他的秀发,如丝如缎,十分舒服。随着长发的飘动,一股自然的气息也诱惑着他,令他不自觉地凑近湛九霄的发问,他闻到清新味道,极为淡雅宜人。
“二皇子厂微蹙眉,湛九霄明显地感到不悦。
皇赢楚唇边扬起一抹玩味的笑,“要我自重的是吗?”楼下的男人也要他,只可息湛九霄只属于他一人,思及此,他唇边的笑更深了。
“刚刚……二皇子实不该与那些粗人见识。”即便是房内的气氛有些怪异,湛九霄也不忘自己身份。
“其实,我也不怪他们,毕竟要不把你当作女人实在是难事。肌肤凝雪,蹙首蛾眉,加一一双纤纤柔美……”皇赢楚打量起他自己的身材,“要不是声音低沉、身材平板,还真像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