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十三,你们先将她押到地牢去,那儿有我需要的工具,相信要不了久她就耐不住了。"陈四冷酷的笑容让她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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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我问什麽你答什麽,一个字也不准隐瞒,否则——哈哈哈!"陈四手拿著带刺的皮鞭,神情狂暴。
丁语被绑在刑架上,听著陈四变态的笑声,全身不断打颤。
"说,我们的老大人在哪里?"他朝她狠狠的落下一鞭。
鞭子带刺拉过她白嫩肌肤的地方立刻血肉模糊。她忍住剧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我不知道。"她咬牙。
"还嘴硬。"他狠命的又是一鞭。"说不说?"他不相信她不知道。
她痛人骨髓。"我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喘息的回他。
他的脸色变得更为阴森了。"也许我太怜香惜玉了,你是不是也这麽觉得?"他抓著她的脸凑进她。
"不!"她是恐惧的。她庆幸文罕绝和师父没把陈大的下落告诉他,否则她不敢想像在这个人的逼供下她能撑多久?
他放下皮鞭,在一堆骇人的刑求工具里翻寻。"有了。"他拿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手套。"就是这个。"他命人套进她的手里。
"这什麽东西?"她吃惊问。
"这是我发明的好东西,你如果还是死鸭子嘴硬,我会让你尝尝它的美妙之处。"她惊恐的看著这怪异且沉重的手套。
他满意的看著她恐惧的神色,一副不信她不说的表情。"怎麽样?想开了没,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你就不必吃苦了。"她牙一咬。"你逼我也是没有用的。""你——好,不愧是文罕绝的娘子,这是你自找的。"他在她的手套上按下一颗钮。
她的手立刻有如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一般,痛彻心肺。"你快住手!"她大叫。
他素来以折磨人为乐,冷酷的瞧了一会儿她痛苦的模样才停止这酷刑。"滋味不错吧?现在你应该肯乖乖说实话了?"他得意的说。她几乎昏厥过去。
"我不知道的事,你要我说什麽实话?"她忍痛说。
他发狠的连续给了她数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看你还倔强到什麽时候?"他愤怒的又踹了她一脚。
她吐了他一口鲜血。"不知道!"她愤恨的怒视他。莫说她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绝不会告诉他,他太毒辣了,简直不是人!
他抹去脸上的血渍。"臭丫头。"他又按下她手套上的钮。
她痛不欲生。"你这畜生!"她痛苦的叫骂。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力气骂人?"看她被他折磨得痛苦难当,她仍是没有吐露半个宇,他不禁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不知情?没有人可以忍受这蚀人手套这麽久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难道文罕绝会保密到连自己的娘子都防备?他关掉了按钮。"我问你,你可知道你相公是做什麽的?"他探问。
她因疼痛而一身冷汗衣衫尽湿,不住大口的喘息。"做什麽?谁不知道他是有名的大盗。"她不明白他为什要这麽问。
"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大盗?"若文罕绝真的只是一名大盗,他怎麽有胆单挑鬼虎党,还设下圈套捉住了老大,奇怪的是他既不要求赎金也不放人,更教他们可恨的是他武功高深莫测,他们兄弟里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他神秘的身分以及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这一切令他想不透,莫非文罕绝是为了"它"而来?不可能,这件事十分隐密,知道的人只有他们兄弟几人,他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样东西?
"瞧他那贼样,除了干大盗以外他还能做什麽?"她故意嗤之以鼻说。她早就怀疑文罕绝的真实身分绝对没这麽简单,只是现在还不是她该知晓的时候,否则就算文罕绝不说,师父也会告诉她。
他打量著她的语气。"看你的样子好似对文罕绝颇为不满?""当然不满了,谁教他是一个用情不专的花心大萝卜。"她故意说。也许让他们认为她与文罕绝感情不睦,他们就不会太一相情愿的以为她知道他们老大的下落,而不再加以用刑逼迫她。
"据我所知,文罕绝这个人挺好色,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娶你?"他大感怀疑他们是不是上当了?她倒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呃……我记得在京城的时候曾对你一个兄弟说过,那是因为他必须为我负责的结果。"她张口结舌的说。真要命,这人还不是普通的精明。就她观察,这个排行老四的家伙,是所有人中最聪明也最阴狠的一个。
"嗯,那回十三是曾回报过我。"他沉思了一下才又凶狠的说:"你休想以为这麽说我就会放过你,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她撇过头。她想起了文罕绝要她别激怒他们是有道理的。
"她就是文罕绝的娘子?"一个清脆的女声乍然传来。
"么妹,你怎麽来了?"他颇为讶异。么妹此刻该是在闭关修练才是,她是何时出关的?
鬼虎党原本是由他们兄弟妹妹十四人共同创立,当年在打天下时牺牲了不少,十四人里头仅剩六人,这位么妹排名第十四,从小便被他们小心呵护著,她也争气,武功资质居众兄弟姊妹之冠,但可惜无实战经验,更没有出过鬼虎党大本营一步,她是他们众兄弟手中的至宝。鬼虎党所有能坐大的秘密大多都交在她手中保管。
"我只是好奇这个有著三头六臂的文罕绝,他的娘子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她对文罕绝这个人好奇已久。虽从未谋面,但由哥哥们的口中描述得知,此人生得俊逸非凡,严行又深不可测,武功更是超凡人圣,她心怡这般人材,私下也就对他暗自倾心。日前一度听十三哥说文罕绝已成了亲,她为此伤心不已,才会告诉众位哥哥她要闭关修练,但方才听闻伺候她的丫鬓们说,哥哥们已将文罕绝的娘子给绑了来,她立刻好奇的想来一探究竟。
"文罕绝他生得三头六臂,他娶的娘子当然是七手八脚的。"丁语奄奄一息,仍没好气的说。又不是在看猴子?
"么妹,她嘴很刁,你不高兴就尽管打。"陈四说。
"嘴刁?文罕绝竟娶了个嘴刁的女人。"陈十四一副惋惜的模样。
"喂,你这是什麽表情?文罕绝娶到我是他三世烧好香的结果,你别一副他倒了人辈子楣的表情。"丁语鼓著脸说。陈四叫她么妹,那她也是鬼虎党的一员?
"哼!刁妇,我真为文公子可惜。""文、公、子。"丁语学她娇叹的语调。"敢问你叫的可是我相公?"她忍不住忘了文罕绝的交代,逢日舌之快的讥讽。难不成这女人也对文罕绝这杀千刀的有意思?
"你"陈十四向来得宠,何时受过这等气了,登时恼羞上了火。
"么妹,你别恼,四哥为你出气。"他走近丁语,意欲按下她手套上的按钮惩罚她对陈十四的无礼。
"不!"丁语扭动,她不想再忍受那种虫咬般椎心刺骨的疼痛。
"你总算知道害怕了。"他咧嘴说,仍按下了钮。
丁语立即冷汗直冒几近抽筋。"够了。"陈十四见了也觉不忍。"四哥,饶了她吧。"陈四这才住了手。"这丫头就是欠教训。"他取下手套,她的手鲜血淋漓。
连陈十四都觉惨不忍睹。"算了,四哥,方才你是否在逼问她大哥的下落?""没错,可惜还没问出一点名堂。"陈四十分懊恼,这丫头苦不是骨子硬,就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