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男子说著。
“这位是江南城府的仵作,现在你知道我怀疑什么了?”古良笑著对丁堡主说著。
丁堡主颤著唇。
“哼。我就说他满嘴的浑话。”戴舵主低声骂著。
“杀了他吧,帮主。再听得下去,只会污了大家的耳。”净衣长老没有好气地说著。
“饶命……饶命……”丁堡主又跪了下来。
“本来有意饶你一命,岂知你一错再错。”古帮主冷冷说著。
“帮主!古帮主!求求您饶了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丁堡主求著饶。
“丁兴,你瞒得了天、瞒得了地,可是却别想瞒得了我。”古良轻轻笑著。“你当我是什么人物。”
“不敢……”丁堡主又拜了倒,这次还抖得厉害。
“该担的事,就该担了。不然,你要帮人顶罪,我也没差。”古良扶著额头,轻轻说著。“还是,反正就是一死,也别拖累了其他人。既然弑父的罪名已经揭了,你就连奸杀李小小,逼死谢权的罪,一块儿认了吧。”
“帮主……”抬起了头,丁堡主依旧颤著。
“上天有好生之德,多救了些人,也许十八层的地狱也给你提上了一层。”古良说著。
“不……”丁堡主挣扎地说著。
“丁兴,好汉做事一人当。”戴舵主沉声喝著。
“不!我不服!”丁兴喊著。
“事已到如今,就算狡辩,也再没人相信。”净衣长老缓缓说著。
“……我不服!”丁兴喊著,往古良爬上了几步。“就算死!该死的人也要跟我一起死!”
“你该不会要把本帮的净衣长老也拖下水了?”古良冷冷说著。
“本来就是他!是他教唆我这么做的!”
“喔?”古良又说著。“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有耐心的。继续说,我看看还有什么故事。”
“帮主!”戴舵主喊著。
“别急啊,戴舵主,反正有的是时间。”古良悠悠说著。
“……如您所见,父亲是让我毒死的,慢性的剧毒。”丁堡主低头认了。“我不是丁堡主亲生的孩儿,却到三年前才发现。所以,我……”
“说下去。”古良说著。
“然而,父亲跟谢权是至交,这件事只怕也告诉了他。我日日夜夜担心著,恰好……李秀出现了。”
丁堡主顿了一顿,继续艰难地说著。
“他给了我那毒药,教了我个一石二鸟之计。我不但能继承丁家堡,还能……还能得到朝廷的赏赐。”
“朝廷?”岳舵主低声轻呼著。
“这下子,连朝廷也扯了上,真是越来越精采的故事了。”净衣长老冷冷笑著。
“……李秀给我看了他的官印,他是四品的大官。他说只要我听命行事,就上奏皇上,将品县赐给了我,让我做个七品的芝麻官。”
“真是可笑。”李秀冷冷说著。“这么说来,我还作贱自己当个乞丐了?”
“没错。李秀是四年前流落街头才让孙帮主带了回的,莫要胡说。”戴舵主低喝著。“什么四品的官。四年前他也不过十六岁!”
“在下句句实言!”丁堡主吼著。
“说,继续说,我很有兴趣。”古良淡淡说著。
“帮主!接下来,就是他让我缠著污衣说话,接著我回房时,就看见他点昏了李小小。当时他说,不能留她活口,我看可惜,就说……说……”
小谢子咬著唇,看著古良。古良恰好回过了目光。
“都是些肮脏的事,听不下去就别听了,回去休息吧。”古良低声说著。
小谢子只是低下了头,然后摇了摇。
“古帮主,虽说如此,可是那李秀也没反对!”丁堡主喊著。“而且,他还说他要先……先对……先对李小小不轨!等到之后,我……我……我之后,没想到李小小就醒了,我手上的抓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小谢子捂上了耳朵。
“混涨东西!你竟然污赖于我!”净衣长老怒极,拍案而起。
“接下来,我给李小小点了穴,问李秀怎么办。李秀就说,趁著天还没亮,推她下井,然后让我顶罪……”丁堡主颤著声。“反正,谢权会替我作证的,趁此……”
“我的天……”岳舵主轻喊著。
“一派胡言!”净衣长老喊著。
“句句属实!”既然说了出,丁堡主也不顾一切了。“接著,他便带著人来打丁家堡,不过却先给了我警告。接著,他假装大败,让我打个一掌逃回去。剩下来的事,我就不晓得了。因为,他要我等,等到他当上了帮主,就实现先前答应我的诺言!”
“胡说!证据!拿出证据!”净衣长老喊著。
“证据在我书斋里,当时我怕他食言而肥,要他盖了官印,白纸黑字立下了状!”丁堡主喊著。
“你跟岳舵主一起去拿。”古良说著。岳舵主行了礼,走向了丁堡主。几个弟
子连忙把他架了起来,被封了武功的丁堡主垂著肩,跟著岳舵主一起出了门。
“慢著!帮主!你真因此人之言怀疑起我!?”净衣长老哑著声。“虽说只有四年,四年来我对丐帮忠心不贰,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
“没错,我问过了,只要有你参加的,朝廷总是大败。”古良摇了摇手。“别难过,净衣长老,他若真交得出再说了,我不会就因为他的话而怀疑起你。”
“多谢帮主!”净衣长老十分激动地拜了倒。
“叶舵主,你把搜到的信念上一遍。”古良突然说著。
“是。”叶舵主走了上前,打开了封信。
“此致丁家堡主。十一月十八,攻打丁家堡,慎之。李秀。”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
“胡说!是谁诬我!”净衣长老喊著。
“我瞧这是你的字迹不是?”古良淡淡说著。
“任谁都能摹出我的字!”净衣长老喊著。
“喔?把人带上来。”古良说著。
于是,从外头,一个灰头土脸的丐帮弟子被架了出来。
看到了那人,净衣长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安。
“对不起,长老,我全招了。”那人哭丧著脸。
于是,众人惊声喧哗了起来。
“李秀,我命你昨日攻打丁家堡,你却是通敌在前,却又想灭口于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古良冷冷说著。
“这……”净衣长老缓缓站了起来。
“几次欲谋害于我之人,岂不就是你?”
“胡说!我怎会穿……”
“你怎会一脚穿红,一脚穿绿。而谢权,却真是个无法辨别红绿之人不是?”
古良冷冷说著。
“……”净衣长老登时说不出话。
“若是他早知自个儿分不出红绿,还会穿这两色的鞋?”
“……”净衣长老只是不动声色地瞄著后路。
“把绍山带进来。”古良缓缓说著。
不久,还有些虚弱的绍山,让几个人给扶了进来。
“绍山,你说。”古良沉声问著。“卢帮主是怎么会死在谢权府里。”
“……帮主……”早已听得过程的绍山,缓缓拜了倒。“当夜,有个蒙面人上府,谢长老追了出去后,带回来的就是个死的卢帮主。”
众人的喧哗声更大了。
“谢长老说,他是给人引了过去,等他进了屋,卢帮主早就……”绍山哭喊出声。“求帮主作主……”
这哭声哀极怨极、怒极恨极,众人心里一紧,想起谢权在世音容,不免也是热泪盈眶了。
“这小人日日夜夜在卢帮主耳边造谣,谢长老本来亦不愿与他计较,岂料这小人毒计一再施展,终于惹动卢帮主疑心。谢长老误伤帮主后,又悔又恨,我却早已不惯帮主作为,一再劝长老自立为主。谢长老对丐帮始终忠心不贰,错的是我这个狗头军师……”绍山磕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