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在那一天皇帝大开杀戒,狩宫附近的小树林里布满了无名者的尸体,殷红的人类鲜血将整片树林都染上了诡秘的死亡阴影,似乎被杀者临死前的呼喊现在还回荡在那片本来就宠罩着不祥的树林里。
被皇帝紧紧抱住的是血肉模糊的银发妖精。
刚从狩猎场回来时,无忧的呼吸、脉博都已停止,体温骤降,简直就是一个死人。皇帝直接将他抱进寝宫,放在自己床上。
在皇帝眼里完全只占有一个无忧乌利尔路德维希,除了这个人,他已忘记这世上还有别人。
所以当御医宣布无忧垂危时,皇帝发下狠话:
“要是无忧死了,朕就要全屈灵宫的人陪葬。”
皇帝是说到做到的人,整个屈灵宫都陷入恐慌。
后来还是阿尔斯基大公不知从什么地方带来了一个医生,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就将无忧救活了。屈灵宫的人终于死里逃生。
夏洛蒂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辜呢。
每个人都看得出皇帝对无忧的特殊的感情,无忧不只是皇帝的男宠,他已进驻了皇帝的心,要是这个人死了……夏洛蒂倒抽一口气,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自从那天开始,无忧就不再住祭殿,皇帝坚持他必须住进他的寝宫。在无忧看来这不过是雷因格林又一个穷极度无聊的举动——他非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对外宣布他们的肉体关系吗?
而且在他因伤重不得不躺在床上时,那个人一次也没来过看他,也不知被自己占据了寝宫的雷因皇帝跑到哪个妃子的床上睡去了,连带的,因为有他这个不祥之人在,除了侍候他的宫女没人敢来看他,连朱可夫也不能。
一个多月了,这和囚禁他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囚笼换成了富丽堂煌的皇帝寝宫罢了。
“无忧大人您想到哪去?”
正在布置早点的夏洛蒂看到无忧打开房门想出去,忙挡在他面前,开玩笑,要是让他走出这个寝宫,她们可就人头落地了。
“我的身体已没问题了,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陛下下过命令,您不能离开寝宫。”
“再不出去换口空气我就憋死在这里了。”
“不行!”
“我只在寝宫周围走走就好,我只是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朕带你去。”
阴沈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雷因格林皇帝英伟的身影如神祗一般出现在无忧面前。
夏洛蒂等一班宫女早就跪下了,无忧在呆了一会儿后也突然想起要遵守宫廷礼仪跪下行礼。雷因径自走到摆满早点的圆桌旁坐下,眼睛却直盯着无忧伸出了一只手。
无忧心紧了一下,不自觉地伸出手让皇帝握住坐到他大腿上。宫女们自觉地退出寝宫留下让两人私处的空间。
雷因喝了一口鲜牛奶,“你是不是怪朕这么久没来看你。”
“臣不敢。”
“不敢还是不要?”
“陛下让臣住在您的寝宫已是对臣最大的恩典,臣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即使是朕的关心你也不要?”
雷因突然抓紧了无忧的手,力度却不敢太大,只是让无忧无法挣脱。
“臣很……感谢陛下的关心,请陛下放开我。”
“如果朕不放呢?”
稍一用力就将无忧搂进怀里,只听见他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身体都僵硬了,一如他以往在自己怀中时。
雷因有点不悦,为什么到现在无忧还在拒绝他!
无忧吞了一口口水,“……为……为什么现在才来?”
雷因看着他,拔开伏在光洁额头上的一撮银丝,“因为你不想我来。”
无忧身体放松了,这个男人竟知道!
“以你的自尊,不会希望在你最落魄的时候让我看到,所以我不来。”
执起一束银色长发放在手中把玩,柔软喷香的感觉让雷因逗玩之心大起,竟开始给无忧编起辫子来。
“谢谢陛下来救臣。”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
雷因让无忧面对着他,两人间只相距不到一个手掌的位置,环绕在无忧四周的都是属于雷因的男性气息。
一双大手抚上无忧纤瘦的腰背,轻微的刺痛让无忧皱了皱眉,忽略他的反抗,雷因将他横抱起来,走向绣着麒麟图案的巨大寝床。
无忧将头埋进皇帝怀里,他的心脏跳得快蹦出来了。
“我的银发妖精,别拒绝我。”
轻解罗衫,任轻薄的纱衣缓缓滑下焕发出珍珠光泽的美丽肩头,滑下不盈一握的柳腰,在狮子皇的凝视下羞耻地交叉着纤瘦的双臂掩住光裸的身体。
犹如一株雨中堪怜的幼弱骄花,无忧整个人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雷因皇帝眼前,惨白的身躯在橘色火光中散发着一种诱人撕裂的残酷的原始魅力。
一头月光碎片般的长发柔顺地贴伏在起伏圆润的腰身上,就像是一件银线织成的外衣披在少年的身上,在银丝的若隐若现中微微的可以看到胸前盛开着的两朵蔷薇。
这并不是雷因第一次看到无忧的身体,从很久以前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男孩很美,肌肤胜雪,细腰堪怜,一双深潭碧眸因为害怕而满盈着泪化成的水气而显出水汪汪的楚楚动人,撩拨着一个男人心底里最狂野的占有欲。
要他!要他!用自己的一切去抱紧他!
用最热烈的吻捕获这无定芳魂,用狮子的利爪抓住他匆匆一闪的神色。
“陛下!”
皇帝的眼神好可怕,比以往任何一次在床上的裸裎相对更让无忧畏惧。
这次,他也许会死!
雷因抱住这纤小的身躯,压抑下想立即占有他的火热欲望,探触式的轻吻着无忧的面庞,抚摸着他渴望以久的吸人玉肤。
一个多月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着不去宠爱受伤的无忧,过着欲火煎熬的每个夜晚。
后宫的女人已不能满足他,只有这个仿佛随时会消失的如月光一样的少年能给他安慰,哪怕是没有心灵的触摸,只要能感受到无忧是真实的活在自己怀里就已足够。
唇顺着如波浪起伏的身体曲线吻下来,划过突然下陷的腰线,细舔高耸浑圆的小山似的丰臀,手不受控制的采摘着鲜艳欲滴的蔷薇花蕾,恶作剧似的执意逼出身下人儿充满情欲的呻吟。
“啊——陛——下——嗯啊——”
真像一只正在主人脚边撤骄的乖巧长毛猫,柔柔腻腻的甜美叫声直让人连骨头都消蚀了,源源不断的欲望涌向雷因的男性像征,所有的炙热燃烧着皇帝久经风月的身体,也燃烧着被抱紧得没有一丝空隙的无忧。
“啊!”
无忧发出一声尖叫,坚硬的异物正在他最骄弱的洞穴口徘徊,蠢蠢欲动的想攻进他的热源。
“陛下!”
从以往的经验得知,这是皇帝想要他时的动作,背对着雷因让他不知道此刻皇帝的渴望有多深。
“不——”
硬物以强有力的攻势突破了无忧图劳的抵抗,异物迅速进驻他最隐私的通道。痛苦的记忆令无忧的身体作出反射性的收缩,将入侵者紧紧夹在体内。
那一次也是这样,庞大的物体,强势的入侵,令人窒息的痛苦和血。无忧惊惶失措地用力推开雷因,他不要屈服在男人的侵犯下,更不要成为狮子皇的牺牲品。
“你……”
他又在拒绝自己,雷因微怒地抽出手指,以一只手抓住无忧的腰将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吮吸他的芳美,另一只手强行打开他的夹得死实的双腿,这次,他一定要得到这抹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