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沼,你听我说──”佩莹想开口,却被他用手捂住。
“别再说谎了,可恶的小骗子。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他发冷的唇瓣狂乱的肆虐着她的红唇。
条地,一丝痛觉让她瑟缩了一下。他咬破了她的唇。
“痛吗?你也会痛吗?”腥舌轻触她唇上的伤口,粉色的舌上沾染着鲜红的色泽,仿佛受伤的野兽轻舔着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只是这血来自于她,伤口也来自于她,但伤得最重的却是他。
“会。”她为他心痛。她伸出手想抚平他纠结的眉宇却被他一手挥去。
“骗子!”天沼将她的手背到身后,让她柔软的身躯贴紧他。“我是没人要的孤儿是吗?自作多情是吗?快受不了我了是吗?”他的唇渐渐下移,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印下冷湿的吻。
“可惜我不会放你走的。”天沼将她打横抱起,薄唇扭曲着苦涩的笑意,“你得跟我耗到老死!”
冷然的声音听来像是诅咒,为他们的下半生定下痴缠不去的折磨。
“不!”佩莹不禁失声尖叫。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由不得你说不。”天沼踢开房门,将她扔上床,随即欺身压上她。“你爱玩,我们今天就好好玩个够。”
他将她的长裙一把撩至腰际,粗鲁地扯去她的纯丝底裤,长着厚茧的大手由她大腿内侧缓慢地移向女性的私密处,冰冷的手没有柔情也没有丝毫怜惜,只想将她给予的痛同样回增。
佩莹这才猛然惊觉他的意图,既惊且惧地夹起双腿,抗拒着他极度羞辱的举动,“别……别这样,阿沼。”
“不喜欢从这里开始吗?无所谓,我没有特别的偏好。”他微微抬起头,对她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猿臂缠上她纤弱的腰肢。
这样的天沼是她从未见过的,几近疯狂的脸上饱含苦痛与残酷,让她既心疼又害怕,不自觉地想逃、想躲,却也想将他拥入怀中。这些复杂的心情令她不知通该推开他,还是迎向他。
“阿沼,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佩莹用手抵住他欺近的胸膛,试图缓和他的愤怒。
“没什么好说的。”天沼钳制她抗拒的双手,将她牢牢固定在床上,一抹心碎已极的笑容缓缓自他脸上浮现,他轻敌薄唇,“Gameover。”
“不,阿沼──”他不想再听她说一句谎话,欺上的冷唇封锁了她开口的机会。
他一手制住她的动作,一手除去两人身上的衣服,残酷的唇狂乱的蹂躏着他曾经视若珍宝的雪白身躯。
慌乱的泪水爬满她两腮,地想出声,但话语全梗在喉中,只能不停扭动着身体,想脱离他的钳制。条地,一股陌生的肿胀刺人她体内,干涩而迟缓的在她体内移动,一时间,她明白了一向将她捧在手心、温柔呵护的爱人对她做了什么。
“阿沼……”极度的不适感让她终于哭喊出声,微尖的指甲划过他的裸背,留下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痕。
她的哭喊声唤回了天沼温柔的本性。没人她体内的肿胀不再移动,他俯身吻去她满脸的泪水,轻声呢喃着:“别哭了,别哭了……让我爱你……”
但心酸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不断从她眼中滑落。为什么?佩莹死命摇着头,却怎么也挥不去满满一颗心的酸楚。她受的苦还不够吗?她牺牲的还不够多吗?老天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她?
已达忍受边缘的肿胀感再也无法等待一分一秒,迫使他无法顾及她的不适,再次在她干涩的体内律动,最后爆发,洒落银白色的种子。
天沼抽离她颤动的身体,缓缓吐纳出浓浊沉重的呼吸。望着满脸泪痕的面容,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够了吗?”佩莹含着泪光的明眸望向他幽深的眼底,“你受的伤这样回报就够了吗?还是要更多一点?”她拉起他的手覆住自己雪白赤裸的肌肤。
永远都不够!天沼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散落在床边的衣服为她套上。他的伤永远都不会痊愈,也不曾停止,在他狠狠报复她的同时,也伤了自己。
垂在她胸口上的银色项链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
佩莹抢先他一步,在他看清之前将银戒包覆在手心。“戒指而已。”
“爱人送的?”他的眼神再次转冷,但已经没有刚才的疯狂。
“对,我这辈子最爱的人送的。”
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痛楚,可他仍强迫自己露出一抹冷笑。“你最好退回去,因为你再也回不到他身边,留在身边只是多伤感罢了。”
“我会记得的。”她意外的合作态度引来他怪异的一瞥,不过他并没有再深究下去。
他穿好衣裤,正要走出房间,却又回过头,以极度羞辱的口吻道:“下次别紧张得像个小处女,你就会发现我的技术不比罗家权差。”
佩莹不言不语,只是对着凌乱的白色床单怔忡出神。
对啊!当了十年的公爵夫人,她怎么还可能紧张得像个不经人世的小处女!
拜罗家权所赐,她的初夜没有落红,没有柔情蜜意,没有人陪在身边轻声告诉她不要怕。她曾经幻想过的激情戏码只有男主角对了,只有男主角……
☆ ☆ ☆
这是她第二次走进天沼的房间。第一次的经验不太愉快,第二次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沼的房间摆设很简单,就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两张椅子和一张矮桌就是房内所有的东西。他是个恋旧的人,她轻易就认出那张矮桌是当年她和他一起买木材钉的,其中有一个桌脚上头还有两人的签名。
佩莹弯下腰找寻那两个早已模糊、难以分辨的字。“天”与“地”,那曾是两人的代号,代表着两人彼此相属的世界。钥刻的小字沾染着尘埃,正如同他们早已蒙尘的关系,根本无从找起,她站直身子,不再费心去找。
他的床铺并没有叫人来整理过,凌乱的床单与枕被还是她昨天离开时的模样,她侧躺在他睡的位置上,拥着他的枕头,眷恋的吸入属于他的味道。
她无法恨他,尽管昨天的事情宛如一场骇人的噩梦,她还是无法恨他,但一切终究必须画下句点。
“我爱你,真的爱你,但我还是要走。”她轻叹,松开怀中的枕头,走向矮桌。
她打开手中的黑绒布盒子,放在矮桌上。她昨晚才发现天沼给她的钻戒和这套首饰是同一种款式,所以她一起还给他。
迟疑了一会儿,她用颤抖的双手解下颈部的银质项链,取下陪伴她十年的银戒,放在钻石项链的旁边。在钻百璀璨耀眼的光芒对比之下,她的银戒简直朴素得可怜,而她必须极力克制着才能勉强自己不要拿回它。
“主人昨晚去台湾了。”姜晋鸿不知何时出现在天沼的房门口。
“嗯。”佩莹虚应一声。她知道他昨晚没回来,却不知道他竟是跑去台湾。
“主人要我有着你,不准让你离开。”
佩莹望向他,“你不会阻止我走的。”
姜晋鸿却耸了耸肩,“难说。我开始怀疑我当初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如果真能把你困在这里一辈子,对主人来说,或许真的是好事。否则天地投资公司可能因为老板一天到晚‘逃’到台湾,最后关门大吉。”
“什么意思?”天沼为什么要逃到台湾?
“要离开的人不必知道。我想你会需要这个。”他扬了扬她遍寻不着的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