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耳边男人野兽一样的喘息声,龙鹫看着黑暗中的虚空,眼前忽然闪过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那时候还是“她”,在毫无遮蔽之处的荒野之中奔跑着,身后有很多男人在追,他们淫猥地笑着,边跑边轻松地讨论谁会第一个抓住她,享受她的肉体。
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很清楚,被无数双手抓住,撕扯,悬空,然后被每一个人用最新奇的方法轮奸的可怕情景。那时候他在哪里?他在享受他的金钱,他的权势,他的美人!而“她”却被男人们抓住轮奸!
“她”一直喊着救命,就像现在在心中不断呐喊着的一样,可是这个男人听不见,只知道用自己的凶器狠狠地在他身上穿刺罢了。
我要让你怎么痛苦呢?
我想了十多年,却想不出任何可以让你痛不欲生的方法。
阉割了你吧?
杀了你所有的孩子吧?
毁了你爱的一切吧?
把你的权势夺走吧?
可是这些都不够。
我怎样才能让你最痛苦?怎样才能让你比我更痛,比我更痛百倍、千倍!?可是即使这样,也偿还不了我这九生九世积聚的仇恨!
龙鹏忽然更用力地抽插了几下,动作停止了下来。他身体的肌肉有短暂的紧绷,随即伏在他身上喘息着。龙鹫疼痛到麻痹的下身感觉不到龙鹏是否已经射精,但是他这样大概就是结束了吧。
然而龙鹏没有给他更多的喘息时间,在下体还在半硬半软的状态下,他抓住龙鹫的双脚,竟就着还结合的姿态硬将他翻了过来。
意识到龙鹏的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龙鹫以跪伏的姿势双手抓住床单,用颤抖的声音小声道:“不要再……了……很痛……放开……”
龙鹏似乎听见了,但是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一只手环住龙鹫的腰,另一手托住龙鹫的腿,硬将龙鹫抱了起来。由于这个动作,龙鹫感觉到他体内的部分似乎又变得更加巨大,他想挣扎,却由于疼痛而已无力再反抗。
龙鹏果然又硬了,他再次开始了激烈的抽插。他每一次的拔出插入都带来了激烈的痛楚,龙鹫痛苦万分,终于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然而这一次龙鹏似乎并不想那么快从他身上达到高潮,只是用自己的坚硬持续地刺激着他体内的某一点。
四年来,龙鹏已经将龙鹫的这副躯体探得熟悉异常,龙鹫也对自己体内的那一点非常清楚,刚才龙鹏没有顾虑他的感觉,让他只有痛苦,一点点的快感也被淹没在了疼痛之中,他的下体自然也完全没有勃起。而这一次龙鹏就是故意要激起他的反应,所以在他的技巧之下,龙鹫的几乎立刻就挺立了起来。
“干得不错吧。”龙鹏在他耳边低笑道。
龙鹫咬紧了牙关。
龙鹏在黑暗中抱着龙鹫准确地走到桌前,让他站在那里,双手撑在圆凳上,自己在他身后一只手揽着他腰继续着刺激那一点的动作,另外一只手不知在哪里擦了一下,桌上有一盏灯唰地一声亮了起来。
灯光不是太亮,但是足以让这宫殿内的一切一览无遗。龙鹫不由微微地眯了眼睛,用手挡住脸,然而他很快就将手放了下来,吃惊地看向一个方向。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放在宫殿的角落里,大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龙鹫。
“莲容……”龙鹫喃喃地念出了她的名字。
在这种地方,如此强烈的光线下,他上身衣衫散乱半掩,下身赤裸,那里坚硬地挺立着,被人从后面强奸……这一切,又被她看见了……
“其实你应该可以发现的吧?虽说我有意将烛火调得那么黯淡,但是你一定能听得到她的呼吸声的,可是你却没有发现……因为心太乱了吗?”
龙鹏猛地一个挺身,又开始了刚才那种激烈的抽动,龙鹫腿一软几乎跪倒,却被龙鹏抓在他腰上的手托住了。
龙鹫流着眼泪挣扎起来,呻吟着,高声呼叫莲容的名字,声音几近嘶哑。
“啊——啊啊啊——啊……莲容……啊啊……啊!啊——放开!放开我!……啊……莲容……莲容啊……啊啊……!”
他呼唤的名字让龙鹏更加恼怒,故意地又开始刺激他那一点,快感和痛感的双重折磨之下,龙鹫很快就射了出来。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出他挺立的下部,射到圆凳上,又滴落到地面。
龙鹏在他体内又狠狠冲刺片刻之后,第二次射在他体内,终于把东西拔了出来,赤裸着抱起他,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放在莲容面前。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嗯?”龙鹏带着恶意这么笑着问他。
龙鹫努力用残破的衣物遮挡自己的身体,连一眼也不敢看她,只能叫着她的名字,挡住自己的眼睛流泪。
而莲容的眼睛一瞬也没有离开他,目光之中盛满了对他的悲伤和怜悯。她微启唇,用温和的声音对他道:“你本可以过得好一点的,可是你太执着了,难道连此生你也要将自己置于不幸之中吗?”
“难道那是我的错不成!”龙鹫尖锐地反驳。
莲容道:“不是任何人的错,其实只要你忘了,一切错误便不会重蹈……”
“我为什么要忘!”龙鹫的声音近乎尖叫,“我不能忘!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要忘!”
他们的话龙鹏一点也听不懂,这让他他不由得愤怒起来。这原本应是掌握在他手中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他被屏蔽在外!?
“你们在说什么!”强行扳过龙鹫的脸,他捉住龙鹫的下巴怒吼。
龙鹫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单音节。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龙鹏用近乎吼叫的声音问。
莲容的声音很轻,却以极强的穿透力越过龙鹏的怒吼,穿入了龙鹫的耳中:“其实,忘了就原谅了……”
“决不原谅……”
龙鹫眼睛死死地盯着龙鹏,盯得他浑身发冷,忽然头一偏,昏了过去。
龙鹏抱住龙鹫软下来的身体,好像想起了什么,将他身上残破的外袍一掀,发现他从臀部至腿脚一片淋漓鲜血,并且还在蜿蜒下流。
龙鹏大惊失色,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忽地抱起了龙鹫匆匆跑到床边放下,自己随便披了一件外袍,向外面咆哮起来:“来人!传御医!快传御医!你们这些蠢材!快点给我传御医!快!”
寝宫外一片大乱。
“你能得到幸福的,可是你看不见啊……”被遗忘的莲容喃喃自语,“太执着了,其他的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你说是吧……”
第四章
那天晚上皇帝和慑王在寝宫中到底做了什么,在外面守候的太监们心里清楚,为慑王看诊的御医们也同样清楚。这种事情很匪夷所思,但那毕竟是皇家的事,为皇帝做事首要的就是嘴,嘴不严,命就没有了。因此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胆敢多说什么,更不敢与任何人就此事多谈论一句。
然而即使如此,后宫之中还是逐渐蔓延开了皇帝与慑王的各种谣言。这可不是他人的错,而是因为皇帝自己做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慑王昏迷了八天,之后就一直在发烧,意识很少清醒,整整把御医苑的老儿们折腾了一个月才稍微好了一点。在这一个月中他住的地方都是皇帝的寝宫,其实这没什么,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弟弟,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问题是,皇帝在这整整一个月里都衣不解带地守在他的身边,连早朝都没有去上过。若是重要的奏折就在龙鹫的身边批阅,若是不重要的奏折,就由左右丞相分别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