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的说法,无玦根本就没有到夏威夷去找砚初,反而像是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似的,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季濯鹏这才想到昨夜从予谦那里得来的消息。到现任他还是不太习惯予谦已经跟濯伟在一起的事实,没办法,谁教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叫自己弟弟的情人什么。
“什么?他没去?”狄行风简直不敢相信,当大伙儿都以为濯霆失恋的时候,事实竟然不是这样子。
“听予谦说,每年无玦总会有段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时间通常都是他创作灵感枯竭或是遇到瓶颈的时候,而这一次大概是因为烦恼如何面对濯霆才会消失的吧!”
“总有个大概的地方可以猜测吧?不然地球这么大满难找的耶!”狄行风觉得这个时候谁来劝濯霆都没有用,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找他,反正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季濯鹏很忠实的转述自己昨天也问过的问题答案。
“不会吧!那怎么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狄行风替季濯霆着急。
“不清楚,他们说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也有过。”好吵!以前濯霆只要一来找他抬杠,他就甭想工作,想不到一向是濯霆的专利却让行风接替了。
狄行风简直要低声哀号,好惨啊!想不到濯霆才刚要踏人同性恋的世界就遇到这么大的阻碍。
不过,要他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濯霆痛苦,他实在看不太下去,更何况每天还得被那个呛丫头念,他简直要竖起白旗了。谁想得到本来恋慕濯霆的王月蕊面对濯霆的性向时竟然冷静得让他吓一跳,反而不住地劝他要帮忙濯霆,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而笨丫头的解释是,她要爱屋及乌,所以她尊重濯霆的任何决定以及喜爱,怪怪,偶像的魅力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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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末年
华丽的大厅中,伫立着一道俊朗雪白身影,飘然地仿若跟周围的气息格格不人。而一位冷峻的男子则坐于厅堂上的首位,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不容人忽视。
“你又回来了,这次似乎离上次不到半年。”上官皓月托着下颚,极为优雅地让在旁的两位婢女服侍着。
“是早了些,老爷子还好吧?”这个人就是让狄行风他们遍寻不着的斐无玦。
“身子硬朗得很,倒是我娘老是叨念着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虽然是漠不关心的姿态,语气中的关怀还是让人听了出来。
“大概会有一段时日吧!不急着走。”
斐无玦不若往常的洒脱,让上官皓月玩味于他口气中的落寞。
“那儿发生了什么事吗?”以往他回来虽然也不见得有多高兴,但至少还是冰冰冷冷的,不像今日泄露了太多的情绪在语气中。
“没有。一趟旅程,我累了。”他不愿多谈地结束话题。
“师父说他已经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老头子昨天才让人捎来信息,没想到无玦今日就回来,还真是得佩服他的神机妙算。
不过,无玦口中所说的异世界显然没什么值得向往的,瞧他一点都没有被潜移默化的死样子就知道,那里大概不会有趣到哪里。
反倒是无玦此次回来的神情让他比较感兴趣,无玦不复以往的沉稳,反而情绪上似乎有了一些些的波动,他在想,究竟这个意外的发现是由什么引起的呢?
斐无玦有丝愕然,虽然早已经习惯了来回奔波!却没料到师父还真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知道时光旅程毕竟对他的身子有害无益,这些年的往返多多少少造成他身体上的伤害,不管回到这儿或是回去都要让他足足休息近半个月,才能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那时他都会躲在房内,砚初他们也不起疑,只是认为他在创作词曲。
为什么他得来回奔波于不同的时空中?事情得从三年前那个午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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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这日斐无玦一如往常地一个人待在水亭中,微凉的秋风轻轻地吹拂着他落在前额的黑发。上官家与朝廷之间的事务一向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就算现下怡亲王驾临悱月山庄,也不干他的事。
从小他和上官皓月一起让师父带着离开悱月山庄,练得绝世武功后回来重整山庄,上官皓月没有让他父亲失望,的确让悱月山庄在武林中树立了惊人的事迹。悱月山庄对外人而言是一则神话,是拥有三个谜样男子的组织,而其中一个正是他斐无玦。但他跟上官皓月不同,他不过是老庄主捡回的一个弃儿,不需要背负兴亡悱月山庄的责任,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还能这么优闲的原因。
琴是他宣泄心情的惟一工具,这个世界上就仿佛只有琴才能了解他的心情般,他跟上官皓月更大的不同是,他的身边永远没有女人存在的空间,只有琴。
忽然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将这么一个午后宁静扰乱,斐无玦好看的眼眸对上了一个充满占有欲的绝秀姿容。
“无玦大哥,你为什么不到厅堂见我父王?”女子几乎是命令的口气,却没有惹怒一向好脾气的斐无玦。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爱那种场合。”斐无玦将上好的天音琴收入布帛中,小心呵护的程度让余向晚恨不得他以这种方式对待她,而不是现下冷冰冰的样子。
“为什么不?父王答应如果你跟我成亲,他的王位尊号就由你来继承。”余向晚的双眸直直地攫住斐无玦的身影不放。
“我要你父亲的尊号做什么?”斐无玦仍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你……”她咬牙跺脚。“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人家?”她急了,竟然就这么攀上斐无玦的手臂。
“余姑娘,斐无玦向来只将你当成妹妹看待。”他淡淡的浅笑,顺势将她身子推了开。
这个时候,隐在花丛之后的人影低声笑着。无玦还真是个不知情趣的家伙,人家软玉温香送上门,竟然还不识趣的退还啊!
“我才不要当你妹妹,我要你当我丈夫。”余向晚索性豁了出去,天知道像斐无玦这么样一个好男人要到哪儿找去,她不把握难道还把他推给外面那些个庸脂俗粉吗?
“余姑娘……”斐无玦有些愣然,虽然是常碰到这样的情形,倒也还未曾遇到这么强势的姑娘。
“我不管,我父王这次就是来向你义父提这门亲事的。”她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他也不例外。
花丛后的男子简直让女孩眼眸中的执着给吓到了。啧!无玦啊无玦,这下你可棘手了吧!瞧瞧这阵仗,他都要怀疑现下到底是无玦是个大男人呢?还是这姑娘是大男人。
“我义父没有权力主掌我的未来,这一点我义父很清楚。”简单以一句话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难道你就像外界所说的有断袖之癖吗?”
余向晚怀疑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否则不管自己如何诱惑他,他都不为所动。
多少男人争先恐后的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又有多少王亲贵族登门向父王提亲,就只有他,一点都不卖她的帐。
呵,无玦有断袖之癖?自己该不会就是他看上的恋人吧?花丛后的男人得要靠掩嘴来遮住自己已经越拉越大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