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注意力绞着在被拉去的手上,不是很专心的花月摇头。
“那么,你要我帮的事会伤害任何人,不管有形或是无形吗?”一马下意识地把玩起花月细长冰凉的手指头。
“应该不会。”花月害羞地想抽回自己被玩弄的手。
鬼的手都是这么软、这么细的吗?
一马摸着、握着。有意无意地与企图逃走的小手玩着欲擒故纵的游戏。
“那还有什么问题?”
见小手差一点溜走,一马动手以五指交握住花月的葱白指头,笑得很奸诈。
“恩!是……有啊!问题很大。”花月睁大眼睛瞪着根本就是故意要缠着他的一马。
“什么问题说给我听啊!”一马不动声色地从另一边将花月的另一只手也捉在手里。
“一马……你别这样,先把我的手放开好不好?”花月红着脸不安地求着。
“借我玩五分钟。”一马说得好象很轻松。
花月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跟只怕人的小兔子一样,激起了一马想趁机欺负的想法,虽然这有点不太道德。可是,一马就是控制不住想伸手摸摸、戳戳、玩玩花月的强烈“欺负欲”。
“不要,我不习惯这样。”花月觉得一马是在欺负他。
从没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连他的父母也不曾这样捉弄他,花月惊慌失措地想挣开。
一马没放手,直接就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姿势困住花月,稍微一用力就让花月自动自发地窝进了自己怀里。
“借我玩一下嘛!你看,他们不但白白嫩嫩软软细细,被我一握还会变成粉红色,很可爱吧!花月从来没见过它们变成这样吧!”一马拉起手献宝似地举到花月眼前说。
“不要把我的手说得像你的宠物。你不愿意就算了,别这样捉弄我。”花月的脸红得快滴血。
“花月……让我帮你,我是认真的。”一马像章鱼一样贴着花月说。
“你先放开我,不要欺负我。”花月挣扎不休。
花月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困住过,背后传来辐射自一马胸前的火热,被玩弄着的双手痒痒的、麻麻的,耳朵边被一马的呼吸占据,一股说不上是害怕或是羞怯的感觉把花月打得头昏眼花直想跑掉。
“我没有欺负你,我只是想让你温暖一点,你没办法加衣服,我只好这样温暖你。”
一马表情很无辜。
花月皱起极可爱的表情,仿佛很慎重地检查一马是否在说谎。
一马朝花月微笑,心想就算自己刚刚是真的想玩弄一下花月,脸上练了几十年的无辜表情根本不会泄露任何蛛丝马迹让花月知道。
“一马,你……真想帮我吗?”看了半天花月停下挣扎乖乖地任一马贴在他身上问。
“你以为我刚刚在做什么?耍宝给你看?说笑话给你听?”一马好笑地看着花月。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请你……请你……”花月越说越小声。
“请我怎么样?我听不见。”为了听清楚,一马的耳朵差一点送进花月的嘴里。
“我说,请你嫁给我。”花月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一马,很认真地说。
“请你嫁给我。”是肯定句。
不是疑问句,不是试探性地开着玩笑。
这句话出自于一个男性的嘴里,表示那位男性有想要与对方有牵手一辈子的意思,愿意把这一生交到对方手里。
一马的耳朵听到了,极迅速地将讯息传到一马的大脑等候处理。
可是一马的大脑显然当机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马从听到花月这么说的那一瞬间就放开花月的手,双臂一张将花月揽进怀里抱的紧紧的,紧得让花月不知如何是好。
“一马……一马,你还好吗?”花月看不见一马的表情有点担心地问。
感觉到一马摇摇头,花月更不安地伸手贴上一马的背,发现一马没有抗拒,小手安心地轻抚温热的背部肌理。
“一马,你不愿意吗?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花月很小声、很心虚地问。这和原本预定的计划并不同,不但时间提早许多连地点都和计划中的浪漫星光餐厅有天壤之别。
花月无可奈何地叹气,就说问题很大。可是为了解决阳气日渐缺乏的困扰,这是唯一的合法途径也是最有道德的办法,总不能叫他为了取得阳气四处发花痴吧!
将头搁在花月肩颈间的一马再度摇头,花月被耳朵边的温热瘙痒呵得脸又发热并且红了起来,看来他已经把一年份的脸红全红完了。
“一马,我不懂你的意思。”花月低声说。
可是,紧黏在花月身上的一马仍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一马抿着唇没有说话。花月不禁怀疑地想一马会紧紧地抱着他是不是有特别的意思?
人类的紧抱代表着“给对方温暖”以及“高兴”,这是书上写的,可是在一马怀里的花月开始怀疑书的真实度和正确性。
他并没有和一马很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理解一马这样子的举动到底是代表什么意义,不过花月想了一想决定不再继续逼问一马。因为他不想听到一马说出口是心非的话或是抬头让他看见为难的表情。
就这样抱着也好,花月想。呼吸吐纳间都是乾乾净净的味道,没有古龙水味,没有呛人的咽味,是暖暖的,一马的味道,好闻得让他想睡。
“呵呵……”一马抱了半晌突然冒出小小的笑声打破一室宁静。
“恩?”惊醒的花月不解。
“花月,你……是第一个敢向我说这句话的人。”一马说。
“噢!”花月忧喜参半,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说得也是拉!哪个人会那么有勇气呢?
一马十分高大,看起来又不是书生那一型的弱不禁风的男人。想当然尔,就算很有勇气有表态……也该说“请你娶我”而不是“请你嫁给我”。
啊啊!花月有想消失以粉饰太平的念头。
“花月,你是真心的想娶我或是被时势所逼?”一马考虑了两秒后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两边都有可不可以?因为你……一马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人。”
花月出于诚实地回答。
“虽不满意但可接受。”一马轻笑。
花月心里的十五个吊桶又七上八下地摇晃,这代表一马会说好还是不好呢?
“一马,你还没回答我……请你嫁给我,好不好?”
壮士断腕,花月不愿再猜,反正有五成的机会,不行就算了,这事是勉强不来的。
“好。”一马咬着花月的耳朵这么说。
好?
“你说真的?”花月差点昏倒在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里。
“别怀疑我。”一马折磨了一下花月的耳垂。
“啊!好痛,我的耳朵不是吃的东西。”花月叫着推开一马。
“这是你怀疑我的应得惩罚。”一马摆出“一点都不是自己错”的表情对着花月说。
一马……一马他……花月震惊地看着一马。长这么大,头一次受到惩罚,新鲜得让花月说不出话。一马今天已经破了太多他的第一次,再添这一项也无差。花月抚抚自己湿湿痛痛的可怜耳朵,相视无言以对。放开耳朵的花月轻叹了一声。他从未被人这么亲昵地咬耳朵,或者真是自己反应过大,而且这是怀疑一马所得到的惩罚……又甜又痛。
“对不起。”觉得自己有错的花月低头道歉。
“没关系。”一马啼笑皆非地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一马将可爱到不行的花月抱住,让花月深深的贴进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