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那画面好诡异。」旱衿投降的摇摇头,不管哪个结果都敌不过大哥牵着阿蒙的手这般景象来得适合。
「你懂就好。」永昼满意的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袖,才站起身往长夜的方向走去。
长夜越来越失态,手都探进阿蒙的衣服了,若是在不加以阻止,等会儿恐怕会上演一出精采的春宫秀。
「长夜,你醉得不轻,该回房歇息了。」永昼低下身子低声提醒。
闻言,长夜这才接收到数十道惊异的目光。
「有什么好看的?」
他怒喝一声,所有人立即收回是现,低下头专心喝酒。
「长夜,你该回房歇息了。」永昼再次低声叮咛。
长夜带着混沌的脑袋,顺应的点点头,缓缓起身,踩着不稳的步伐往别院的方向走去。
「阿蒙,小心扶好长夜,你们早些歇息吧!」永昼拍拍阿蒙的肩叮咛着,正好瞧见阿蒙脸颊上退不去的红晕。
等到两人渐渐走远,所有人才有胆抬起头望向那对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没入黑暗。
今夜的事,没有人有胆在第二天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话题,大家心知肚明,只能暗藏在心底,毕竟全鞍寨还没有人有胆量挑战长夜的威严与怒气。
不过,长夜依旧得知他在这一夜的所有行为,原因无它,认为丢脸丢尽的阿蒙足足有三天赌气不理他;长夜为了追究原因向永昼询问,才得知一切。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次面子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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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想什么,你们管不着吧!」
长夜困窘的响应,耳根子越来越红,让永昼与旱衿笑得更大声。
「大哥,你就别害羞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啊!」旱衿的安慰反而招来大哥的白眼,被大哥这么一瞪,他立即噤声,免得待会儿被大哥从客栈二楼扔到大街上去。
「长夜,别气、别气,喝口茶消消气吧。」永昼适时的奉上一杯茶,要长夜息怒,这时楼下说书的正巧说到黑山贼闯进宫里,准备替太子夺回皇位的桥段。
三人仔细的听着,这故事内容他们也听了不下数十次,每个说书的都说得大同小异,但是总是漏掉最重要的环节。
他们永远不知道,有个很忠心的小哑巴才是救了大尉皇朝的重要角色,当然这事除了他们自己知道之外,无人知晓。
尽管如此,阿蒙在鞍寨的地位依然高高在上,就连乐合帝也敬他三分。
一想起阿蒙不曾有过怨言的小小身影,长夜不禁勾起微笑。
就在这时,故事正要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一名小随从急急忙忙的从楼下奔上楼。
长夜瞧见了,却不动声色的等着小随从抵达。
「当家,不好了!是寨里传来的消息。」小随从气喘吁吁的报告着。
「什么消息?」
「皇上、皇上下旨,请阿蒙进宫,用意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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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皇宫的大道上,有一辆民用马车正缓缓地前进,那行进的速度极为缓慢,随着大道上凹凸不平的石坑晃来晃去,这是一辆再平常不过的马车了。
马车内的人悄悄的掀开窗帘,确认目前的所在地,随后又放下窗帘。
「阿蒙,好久不见了。」尉然重新坐回位子上,勾着浅笑向一旁的人儿关心地招呼着。
说他传旨请阿蒙进宫,其实是他自己亲自上鞍寨请阿蒙进宫的,时间点就是这么刚好,鞍寨里的三位当家都出门办事了,省下与他们周旋的麻烦,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身分,轻轻松松的就把阿蒙从鞍寨里带走。
阿蒙则是坐立难安的四处张望,他不知道这样离开是不是会造什么恐怖的后果,尤其是长夜,他可能会抓狂。
「放心,正有知会他们一声了。」尉然轻笑的揽住阿蒙的肩膀,让彼此挨近,不过看来比较像是阿蒙被他搂进怀里。
阿蒙依旧不安的仰头看着皇上,这才想起他与皇上已经分开半年多了。
从黑山贼们闯进宫里的那天算起,太子顺利取得皇位后,成了皇上,接下尉朝一切的政务;为了稳定四方,半年来他极力治理一切,人也跟着忙了起来,但是这殿时日他总挂心着在鞍寨的阿蒙。
「放心,朕只是想带你进宫好好的款待你一番。」尉然捏捏阿蒙软软的脸颊,不断的安抚他。
经过他这么极力的安抚,阿蒙总算稍稍释怀,这也发现皇上似乎成熟许多,身上穿著价值不菲的华服,扎着一头俐落又整齐的发束,还有一身无法掩饰的王者气息,在在说明他有多适合登上这个位置。
时空彷佛回到许久之前,尉然还是太子、阿蒙则是跟在他身边的小侍童……
不知不觉中,那座再熟悉不过的皇宫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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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皇宫,一如往常地静谧,没有夜夜笙歌,更没有热闹宴会,主因在于乐合帝喜爱安静,除非是重要节庆,通常大型宴会能免则免,不过皇宫的深处──皇上的寝宫,倒是有些小小的热闹。
尉然在自己的寝宫办了一个小型的晚宴,只有他跟阿蒙,更特地请御膳房多做几道美味的佳肴,尤其是甜点,阿蒙喜爱吃甜点这件事他还记得。
重逢的感觉尽管是快乐的,但是尉然的眼底总有一股抹不去的悲伤。
当宴会结束,阿蒙央求回鞍寨时,尉然硬是把他留下来过夜。
「你能不能留下来多陪朕一会儿?」尉然抱着阿蒙,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恳求。
阿蒙手足无措的被他抱着,突如其来的恳求让他无法适从。
「皇宫太大了……却只有朕一个人住,怪孤单的,你今天就留下来陪朕好吗?」
本想推开皇上的阿蒙在听见这番话后,小手悄悄的放软,卸下防备。
尽管他无法出声,但是那股让人依赖的温暖气息,却让尉然深深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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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寝床不是说躺就可以躺的,但是阿蒙总能轻易的打破这个规定,尉然还特意将他抱上床,命人拿一件上好的睡服要他更换;不过阿蒙却摇头拒绝了。
过了子时,宫里陷入一片寂静,两人躺在被窝里互相依偎,不禁让尉然忆起不久之前还在那间破屋子里过着乞讨的生活时,两人也是如同此刻一同窝在稻草铺成的床上睡觉。
「朕还是睡不惯这儿。」尉然嘴角微弯,带着一抹苦笑,抵柱阿蒙的额头亲昵的诉说。
陛下老是睡不好吗?
阿蒙侧过头,眼底尽是担忧,这张床他也睡不惯呢。
「是啊,这儿只有我一个人,这床虽好,朕却怎么也睡不着。」
阿蒙耐心的倾听,就像好久以前皇上老是说着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哄他睡觉。
对尉然而言,阿蒙是个好听众,一个愿意听他倾诉一切的好听众。
而且,这么拥着他,就算再怎么睡不惯,睡意却在不知不觉地悄悄袭来,他贪婪的嗅着阿蒙特有的味道,有种无法言喻的安心感。
「如果可以,朕真想把你留下来,让你陪朕过日子……」
阿蒙连忙摇头,婉拒了皇上的想法。
「朕知道,朕只是随口说说。」尉然又露出苦笑,眼底的落寞与孤寂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总是最挂心他们,你总是最担心长夜,对吧?」尉然揉揉阿蒙地发丝。
瞧他一脸紧张的模样,是怕自己不送他回鞍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