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只有一点勇气的颤抖食指往广宣探去,有呼吸,还活着。
不行!卓文君焦急地把药酒往床上一放,他绝不能让广宣呈现昏迷不醒的状态,他不能让广宣就这么去了。
一阵气势雄厚的摇晃和纱网般细密的掌法全施在广宣身上,一代名门潇洒俊逸的王爷当场就被打成红面龟、摇成波浪鼓。
“广宣,你醒过来,不准闭眼睛,喂!”卓文君以最大力道唤醒要死不活的广宣。
“噢!啊啊……啊啊!……文……文文,我……我要……要死死……死了。”广宣惨不忍睹地发出声音。
屋漏偏逢连夜雨,广宣一时不察被周公勾引去,造成卓文君以为他陷入昏迷,唉!坏事真做不得,绝不是妙手神医之流的卓文君快把他由活的弄成死的。
“广宣,你不可以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不行!我绝不让你死,你给我活过来,赶快活过来!你若活过这一次,你想怎样就怎样。”望着越来越虚弱的广宣,卓文君紧张地叫。
骗人的吧!每次都发同样的誓,到头来又反同样的悔,卓文君又是说说罢了!再好的誓,最后落得哑巴吃黄莲的还不是他!
广宣不是爱记仇的人,可是他深刻的记忆却提醒自己,上回卓文君也说要随便他,结果玩到后来衣服脱一半后,卓文君居然一把跳起来跟他喊:“宵夜时间到!”,然后跟睡在隔壁新辟小房间的凌方两个手拉手冲向厨房。
他们快得连狡免都追不上,抛下目瞪口呆的广宣一个人独自在床上,衣衫不整地槌胸饮恨,饮恨之余还得“吃自助餐”。
“你……你你……又骗骗我……我我,上次,你……你你也这……这么说……说说。”语句被摇得支离破碎,广宣心中暗叫苦,卓文君的力道可真大。
被晃点多了,再笨的人也会知道自己是被骗了。
“我这次不骗你了,只要你活过来我就随便你做,爱怎么做都行,我发誓。”卓文君表现得既慷慨又激昂。
“……真的?”广宣质疑。
“就是真的,你绝对不能死。”卓文君把“心急丈夫不久人世”的模样演得丝丝入扣。
卓文君权衡一下轻重,广宣活着总比死了好,这年头要找比广宣这种接受度还高的饭票可难了,他就牺牲一下,借广宣摸摸,虽然有一点对不起狄错月……希望狄大侠别太介意自己的豆腐才好。
“那……把眼睛闭上,紧紧抱着我。”广宣白着唇说。
“噢!”卓文君闻言照做。
广宣的武功走的是哪一路他并不知道,但是卓文君敢拍胸脯打包票保证,广宣不是那种在庙口要刀卖膏药的小角色。
这样就行?早做不就得了,干什么还要他揉?
然后呢?
广宣不会是要弄个“天蚕神功”之类的来Recover吧!
卓文君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身上粘着线,不管是蚕丝或是蜘蛛网都一样。
看卓文君一脸正经地使劲把他抱在怀里,广宣忍住差一点溢出口的笑意。
这宝贝,一点都不像江湖上排名前五的月修罗,上官仕那家伙八成是对的。
唔!好了没啊……又不能睁眼看广宣在做什么,卓文君感觉到一个火热的掌,平贴着印上他的肚腹……怪怪的。
是“吸星大法”吗?
或是以我肚换你肚……唔!这太恶心了,别想太多,别想太多。
“文文别动啊!我要借你的功力救人,好吗?不要睁开眼睛,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意思意思地问一下卓文君,笑得颜面严重抽筋的广宣说。
听到这话,心里觉得反正自己用不上,拿来让广宣应急应该没关系的卓文君乖乖地点头说好。
光明正大的色狼得到允诺,那放肆的掌就忙得不可开交,不但拉开卓文君的衣服急匆匆地探入,还一下子摸一下子揉的,弄得卓文君既纳闷又不敢睁眼。
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需要这样?
噫!怎么还扯动他胸部平原上头的两颗小红豆,热热的……痒痒的……湿湿的……剌剌的……他流血了吗?这感觉令他起鸡皮疙瘩。
“喂!喂!喂!你是不是在骗我?”
总算感觉情况有那么一点失控的卓文君神经很大条地睁开一只眼问,广宣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似地。
“没有啊!我没有骗你,绝对没有,快把眼睛闭好。”广宣一边毛手毛脚,一边还必须抽空说话。
这当然不叫“骗”,“采阴补阳”也算是练功的一种,不过卓文君是男的,所以拿来“采阳补阳”也下错,最近广宣自认有点“虚”,“空虚”的“虚”,非常需要调节调节。
卓文君这型的男人,是那些“爱好此道”的人眼中属于上上等的美食。
大骊花街小胡同里的男妓多半泛着浓浓脂粉味,有的甚王于跟女人没两样,看得都让人乏味。
卓文君就不同了,虽有女气但是硬是比别人多长了颗脑子,跟卓文君相处了一段时日,广宣发现他的宝贝总是不断地带给自己惊喜,原本以为卓文君大字不识一个,可是前阵子却发现卓文君抱着迭书爬上树看到不知天昏地暗,更别说他以为卓文君只是跑得快一些,功夫是上不了台面的三脚猫,今儿个可让他见识到卓文君深藏的清俊轻功。
十八窍的玲珑心让他一眼就对上,更别提那晶光流转的眸子,在广宣还莫名其妙不解自己“为什么对个男人朝思暮想”时就将他魂都牵了。
更不用提那因为可能练过功而成就一身有力肌理,在雪肤包覆下温热滑顺,有着微微吸附手掌的感觉,这滋味真是妙不可言,摸过的才知道。
尤物!
堂堂武王府的王爷虽然没干过这档事,不过,多少耳闻了些风言风语,知道眼前这敏感得不像话的男人的确是尤物一个。
“啊!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噢!呵呵呵……呵……啊!’
全身痒得受不了,卓文君抓着广宣又邪又佞还在他身上滑来滑去的双手,他已经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这是什么古怪神功?
不知道的人,搞不好以为他们两个在玩“搔痒游戏”或是摸摸乐之类的。
光是让广宣在他身上摸着摸着,卓文君就痒到非笑不可,还极没形象地敞着衣襟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几番差一点掉到床下去。
要不是广宣一脸疑惑地把他抢救回来,受皮肉痛的就是他了。
“拜托,我那么努力的在‘练功’,你可不可以专心一点?”广宣无可奈何地说。
笑成这样,再怎么好的气氛都被笑光了,想“下手”也得不到“配合”。
趁“魔掌”离开,抱着肚子缩成球状掹笑的卓文君好不容易有喘息的空间。这功真是太折腾了,一时之间让他连反驳的声音都没。
广宣直直地看着卓文君窝在床尾扶着揪成一团的被半晌,他心里那块“男性自尊”显然地崩了一角。
“我很专心啊!是你一直搔我痒的。”终于把声音找回来的卓文君说。
很少有机会笑得满身大汗,甚至于拼命喘气,卓文君一脸无辜,他是被害者啊!
好心拿内力助人还让自己笑得那么累,“好人好事代表”的那条红带子应该挂在他身上才对。
“嗳!我的小文文儿,你是不是真的对我的努力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所向无敌的男性魅力撞上卓文君这块加厚大石板,不挽回点面子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