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醉……哎呀!你不要晃来晃去,我的头好晕哦!”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好声好气的说:“睡一觉起来你的头就不会晕了。”
“睡一觉……不要,我不要睡觉,我要喝酒!”
“酒没有长脚,不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偷跑,你睡醒了再喝。”
“对对对,酒没有长脚。”
折腾了好一会儿,斐郡瑷终于把泷泽翼送上床。
“我真的对不起你。”摸着他的脸,她自责的呢喃。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梦呓般的低语,“我恨你……残忍的女人……”
瑟缩的抽回手,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原来他恨她……
“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好似积怨太深,他断断续续的借着梦话发泄出来。
不晓得自己坐了多久,她又是怎么离开他的房间,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死了。
当她像个幽魂飘然离去时,泷泽翼睁开眼睛坐起身,他没有喝醉,他一直很清醒,可是他却一直不懂自己在于什么?
折磨她,致使她陷入“情义”与“道德”左右为难的挣扎中?还是为了告诉自己——他恨她比爱她还多一点?或者,他是想给她一次机会证明——她并非无心……不管他到底存了什么居心,她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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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抵达京都,斐郡瑷立刻被送到泷泽皇家酒店与亲人相聚。
“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泷泽家的人对你好不好!”一看到斐郡瑷,舒云马上叽哩呱啦的抓着她问。
“妈咪,你没看到她瘦了一大圈,脸色还那么难看,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还用得着问吗?”斐心雅懊恼的白了舒云一眼,这个妈咪有时候真令人生气,一点也不体贴。
“我……我也是关心嘛!”
“刚到了新环境,难免会水土不服,等再过几个月,她就会适应了。”斐心怡首先为母亲声援。
斐心梦优雅的点头附和,“泷泽家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改变一个人对新环境的适应力,郡瑷会瘦是人之常情,同样的道理,瘦了那么多脸色还能多好看吗?”
不理会那几个“粗枝大叶”的女人,斐心雅将斐郡瑷拉了过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二姐,泷泽家的人对我很好,还请了一个懂中文的佣人照顾我,不过一向忙惯的人突然无所事事,吃不下睡不好,难免会坏下来。”斐郡瑗努力挤出笑容。
“听见了吧!”斐心怡得意的朝斐心雅挑了挑眉。
“现在我们都可以放心了。”舒云很高兴的做出结论。
“我不是小孩子,你们用不着为我挂心。”
“我们是你的家人,你又不曾离开过家,我们当然会放心不下。”斐邵扬老气横秋的道。
摸着肚子,斐郡瑷可怜兮兮的道:“我们全家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我肚子有点饿,你们可以陪我下楼吃饭吗?”
“我也肚子饿了。”说到吃的,斐邵扬通常跑第一个,接下来众人一一附和,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下楼用餐。
等斐郡瑷离开酒店,斐家的人又聚集在房间里,斐心雅决定把自己的感觉提出来,“我觉得郡瑷真的不太对劲,你们怎么说?”
“她看起来精神的确不太好,不过我想她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嫁给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以后都得住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日本,你们想她会不紧张吗?”舒云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众人都点头,只有斐心雅不赞同,“你们真的认为这样子做对吗?”
“哪里不对?”众人同声质问。
“她为我们换来财富,我们难道不应该关心她的幸福吗?”斐心雅毕竟比较细心,她很清楚斐郡瑷的不快乐与婚事有关。
“当有钱人家的媳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有仆人伺候,这还不能称作幸福吗?”斐心怡不以为然的瞪了斐心雅一眼,她这个二姐真是一点头脑也没有!
“你的幸福定义并不等于郡瑷的幸福定义。”
“那你倒说说看她的幸福定义是什么?”
“好了好了!”舒云连忙伸手终止她们一触即发的战火,“这没什么好争的,没了钱寸步难行,郡瑗嫁进泷泽家绝对没有错。”
“你们想那么多于么?四姐嫁进泷泽家是百分之两百的正确,因为再过一个月她就要满二十五岁了,她已经没有时间选择。”斐邵扬提醒大家最重要的状况。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是自古名言,我们完全是为了郡瑷着想。”舒云坚持她自己并非出于私心,她这么做是为了女儿好。
“我们都飞来这里,郡瑷再过两天就要进结婚礼堂了,现在任何意见都等于废话,没必要自找罪受。”斐孟遥做出总结,“好了好了,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们一定要利用时间四处瞧瞧,我们可以搭京都定期巴士一日游,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的建议显然不受年轻人欢迎,除了舒云,其他四个人一致反对,大伙儿开始争相提议,斐郡瑷的幸福与否很快的就被抛到脑后。
第六章
婚礼终于热热闹闹的盛大举行,可是斐郡瑷从头到尾都没有记忆,当她的目光意识到等在红毯另一端的人是“上官翼”时,她的思绪就陷入一片混乱,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翼变成泷泽翼?他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除了想折磨她,看她自责痛苦之外,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
他确实做到了,这几天她脑悔里只容得下三个字——“我恨你”,就连晚上睡觉都痛哭流涕,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而枕头也早是泪痕一片,可是她不懂,为何他要当她的“招财后夫”?若说,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他又何苦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牺牲品?
“梦想实现了,怎么还苦着脸?”
缓缓的从床沿站起身,斐郡瑷静静的看着泷泽翼,他背抵着房门?,领带已经扯下来挂在脖子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一半,西装外套潇洒的垂挂在肩上,那模样既性感又狂野。
“不高兴你的丈夫是我吗!”
“这是为什么?”
“要你?还是娶你?”
“一切。”
“我做事不用理由,高兴怎样就怎样,你可以说我这个人很任性。”
“因为任性,娶一个你怨恨的女人,值得吗?”
“如果我对你的恨只是一般的恨,这么做的确不值得。”
她不明白,难道“恨”还有分种类吗?
“何必追究我为何娶你?你已经嫁给我了,这才是你必须认清楚的事实。”
“是啊!”
把西装外套往沙发一扔,洒泽翼将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他像只优雅的黑豹准备掠食的往斐郡瑷靠过去,同时解开剩下的扣子。
“你……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
“不急,我们待会儿一起洗。”
“我……我已经洗过了。”
“待会儿你还会想再洗一次。”
“你……想休息了吗?”眼看他已经近到眼前,她的脚步不自觉的向后移动,脚跟因而撞到床铺,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你以为错过一次新婚夜,我还会再放过第二次吗?”
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本来就有权利要求她履行妻子的义务,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你想要我。”终于在她面前站定,他敏捷的脱掉上衣。
咽了口口水,斐郡瑷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慌得心儿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