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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八卦周刊和一些报纸的零星报导,四天后夏渼终于找到了安泽崴所住的大楼,不过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八卦周刊上报导的私生子事件其实是乱写的,那个小男孩并不是安泽崴的小孩,而是他父亲跟外头情妇所生的。
八卦新闻果然不能相信!
这件事情真相被还原,证明了他在夏渼被忧郁症缠身时,并没有在外头逍遥过日,而是努力地攻读学位,这让她心里平衡不少。
今天,她趁着下班时间,来到了位于住宅大楼右侧停车场出入口的警卫室,打算找曾经和她照过面的警卫,请他通融一下,让她混进大楼内,但那位老伯显然不是白天班的值班人员,所以她很理所当然的被挡在外头,不得其门而入。
既然都下定决心要找他了,夏渼就不打算放弃,既然没办法混进去,那么她就站在停车场的出入口等吧!
她先知会过值班警卫,请对方帮忙留意,只要看见安泽崴下班返回住处时,一定要告诉他,她正在外头等着;而她说服警卫帮忙传话的理由是,她是要来赔偿安泽崴修理车窗的所有费用。
这个理由很充分,所以警卫愿意帮忙。
就这样,她在外头的矮花墙上呆坐着,拿出最大的耐性等待安泽崴返家。
从下午五点半等到晚上九点多,她足足等了将近四个小时,等到连大楼警卫都要换班了,安泽崴却还没回来。
夏渼泄气的准备打道回府,打算明天再过来等,这时候一辆黑色房车驶到大楼的停车场入口,正等着车口栅栏打开准备进入时,才刚换班要离开的警卫走出警卫室,站在车外跟安泽崴讲话。
安泽崴拧着眉降下车窗,听完警卫所说的话之后,他缓缓回头看向入口不远处那抹纤细的粉橘色身影。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夏渼,这时也注意到了安泽崴,她朝入口方向看过去的视线,正好对上安泽崴微瞇的眼。
深怕安泽崴不想理会她,径自开车进入停车场,她赶紧跑了过来。
「安先生,我是来付赔偿费的,请问你有空吗?」
安泽崴看着夏渼,心中颇为惊讶,想不到自己那天遇上的竟然是个身材颇辣的美艳女子。
当时她不只脸蛋脏污,就连手臂也受了伤,衣服也因为被雨淋湿而显得邋遢不堪,怎么看都入不了他的眼,可今天站在他眼前的却是个活生生的美女。
「安先生,请问……你有空吗?」见他不语,还一脸不耐烦,夏渼心中开始不安起来。
她这个计划错了吗?像安泽崴这样精明又个性高傲的恶劣男人,她对付得了他吗?
思索几秒钟,安泽崴认定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让他这几天心中一直浮现不好预感,老是打喷嚏的元凶,所以他决定会会她,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上车。」
「啊?!」夏渼愣住,她的大脑没办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邀请」。
前一秒她才觉得他是个难缠的人,今天可能要耗很久才有办法说服他拨点时间跟她私下谈话,结果他居然马上答应了?!这令她感到相当错愕。
「妳不上车,难道要我下车?」俊俏的他险色不豫,看起来实在是倒不好对付的角色。
「啊?我……好呀,我上车就是了。」心中莫名打了个颤,她紧张地打开车门上了车。
第三章
百万名车果然不同凡响,所有配备和设计都充满着迷人的质感。
不过现下不是欣赏车子的时候,她该担心的是接下来要如何对付他?
安泽崴懒懒地冷瞥她一眼,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浮上心头,连他自己都感到一阵讶异。
快速且俐落的将车停在停车格内,他开了车门下车,夏渼也紧跟着他下了车,和他一起踏入电梯内,密闭的空间内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彼此的呼息声。
「叮咚!」电梯抵达。
安泽崴率先走出,这整层楼只有他一个住户而已,所以一踏入这里等于就进入他的私人领域内。
「妳看起来不太像来还钱的,反而像是来讨债的。」短暂的打量,安泽崴厉害地洞悉了她的目的。
「啊~~你怎么知道?」夏渼难掩惊讶地看着他,刚踏出电梯的身影就僵在电梯口。
她单纯的思考模式和不怎么聪明的个性,让她很笨的就脱口而出,当场泄了自己的底。
「本来只是随口猜猜而已,不过现在是真的知道了。」笨女人。
安泽崴性感的唇勾起一抹冷笑,掏出磁卡打开门,他倒不急着询问她的真正目的。
「我一定得进去吗?我是说……我们能不能在这边让就好?」夏渼站在役面看着他的宽背,心中的不安换成懊悔。
她好像不该来找他,凭着他的精明,她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而她现在若是再踏进他的地盘内,岂不等于羊入虎口,任他宰割?!
「不行!如果妳打算什么目的都没达成就回去的话,那妳尽管离开吧。」打开门,他跨了进去,劲瘦的高大身影就靠在门边。
夏渼僵在原地,挣扎地想了一下。
虽然她的心中非常不安,但又不甘心什么事都没做,就放弃这个向他求偿的机会,所以她决定留下来,跟他周旋到底。
「我不走,除非跟你把帐算清楚。」夏渼挺直腰杆走过他的面前,一副备战的模样,踏进他的屋子里。
算帐?!安泽崴眼神一闪,心中终于可以确定,这些天自己一直浮现的不好预感就是因为她了。
非常好。
他希望赶快解决掉这个女人,免得他每天鼻子都过敏,吞了药还是不停地打喷嚏,随时都担心会有从天而降的祸事,让他终日心神不宁,大大影响了他的生活和工作。
反手将门关上,他没有招待娇客的打算,虽然这位娇客不管身材或脸蛋都挺迷人的。
「说吧,妳来找我算什么帐?」信步走到沙发区,他挑了单人沙发坐下来,直接冷落了还等着主人招待入座的客人。
「你看了就知道。」夏渼从皮包掏出一迭纸张,一点也不客气地走过去,将资料摆在他面前,自己则挑了双人沙发也跟着坐了下来。
安泽崴狐疑地挑起一道白眉来,他看看她再看看那迭纸,伸手拿起来翻看着,越看心头越困惑。
「这是什么?一堆忧郁症的诊断治疗记录?」
她拿这些东西给他看做什么?难不成自己遇上一个濒临崩溃的女人了?而一向精明的他,却因为一个莫名的预感,就让这个女人进他的家门?!
「对,这些全是我在十年前接受治疗的记录。」提到这个,夏渼就情绪低落,她曾经因为良心的谴责,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三年之久。「而我会这么凄惨,全是拜你所赐!」
她生气地指控他。
安泽崴的另一道眉也跟着挑高。「是……我害了妳?!」真够劲爆的指责。
他的目光被她因动怒而微鼓的艳红双颊,以及噘高的粉唇所吸引,她生气起来的样子还真是迷人呢!
「你不相信我说的?」看他的表情,夏渼更加火大了。
「也许妳可以提出一些比较具体的说法来说服我。」他懒洋洋地靠躺着沙发,一双黑眸紧盯着她艳丽的娇容,一边暗自打量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我当然得说,因为这个委屈我可是憋在心中十年了。」双手抡拳搥在桌面上,夏渼决定今天就将事情全部说清楚,当然也要向他索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