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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啦,这很反常耶!我认识他这幺久,也才听过一次……还是好久以前的一次对不起。这回是第二次听到了,不知道他第三次道歉时,会不会有什幺可怕的事发生。”

  “店长,你当人家是啥咪瘟神转世?那~~幺厉害啊!”

  “嗯?你们在聊什幺可怕的东西?怎会提到瘟神呢?希望别是说我坏话。”蓦地,插进一句清亮的女音。高挑秀丽的宋陵,站在吧台边问。

  “阿陵!别说笑,我奉你是本店最大的福神呢!要喝什幺?老样子的血腥玛丽吗?”保罗可是宋陵的隐性爱慕者。虽然性别上很遗憾地不在他的守备范围内,但他认为宋陵的中性美能征服天下人,不分男女。



  “好。今天生意真好,连个空桌都没有。”一手撑在下巴,宋陵淡淡一笑。“对了,保罗,上回给你添麻烦了。”

  “嘻嘻,托福托福。在这间夜店里,人家看过不少轰动舞林、惊动万教的大‘场面’。安啦,你那点事算不上麻烦。”摇晃著银杯,店长精心为她做调酒,摆上一块纸杯垫,说:“我可巴不得大家把我的小店当成自己家里的客厅一样,放心地在这儿谈天说地呢!来,你的血腥玛丽。”

  “谢谢……”优雅地以拇指与食指端起浅酒杯,轻啜一口。宋陵不经意地瞥见独站在偏僻角落一张立桌边的谷洋时,美丽的眉立刻扭曲成死结,红唇嘟起。“那家伙也来了啊?臭保罗,你知道我最讨厌他的,为什幺不早点告诉我,我好换一间店喝。”

  “可是阿陵,他今天和过去不一样喔!”神秘兮兮地说。

  “哪里不一样?缺了眉毛,少了鬓角不成?”

  “不是啦!”保罗偎近她耳朵,窃声说道:“他今天宛如被拔了胡须的老虎,乖得像只猫。平常嚣张跋扈的气焰,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还带了个很大的手提袋在身边。这种种异象,还有他意志消沉的样子,都非常不对劲喔!”



  宋陵闻言,闷不作声。坦白说,她对谷洋这个烂家伙是要寻死或寻活,都没半点兴趣。这个杀千刀的,在两年前要滚出台湾时,她是额手称庆,再乐见不过。想不到最后他还是和仁善凑成一对,谁教仁善就是喜欢他,她也拿他没辙。

  究竟自己看谷洋哪里不爽呢?宋陵猜,主因是仁善这颗软柿子被谷洋捡去吃,她很担心谷洋是否打算在吃干抹净后,吐出只剩一粒种子的仁善,丢掉不要了。

  这些坏男人,把别人的心弄得破破烂烂是很行,却不知道拚命想修补那颗心的工程有多浩大。

  我可是亲眼看过一次仁善破破烂烂的心,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眯起眼,再次回头看他一眼。虽然很想装路人,但心头总有块疙瘩在。上回自己欠了仁善好大一笔人情债,要是就这幺视若无睹地走开……

  谷洋怎样,我可以不管,仁善可就不同了。还是问问发生什幺事好了,毕竟仁善的快乐与不快乐,绝大多数和谷洋是脱不了关系的。

  下定决心,宋陵捧著杯子往谷洋的桌位走去。她在他面前的桌子放下杯子,打破了谷洋的沉思状态,他扬起眸子瞧她一眼,挑挑眉。

  “怎幺,这幺快就得到消息,来消遣我了?”举起杯子,嘲讽地说:“要跟我干杯庆祝吗?”

  听他这口气,是“真的”有什幺喽?宋陵也学他举杯,问:“庆什幺?”

  “还能庆什幺?你一天到晚恨不得能看到阿仁与我分手,现在你终于美梦成真,可以坐享齐人之福了。我前妻和我情夫都由你一个人独占,恭喜你啦!”说完,自暴自弃地喝干那杯啤酒。

  “阿仁和你分手?!”顾不得他带刺的话,宋陵听见“分手”两个惊人字眼,人都怔住了。几时发生的事?前几天和仁善碰面时,他仍是满脸的幸福快乐啊!

  从口袋中掏出皮夹,丢了张千元钞。谷洋弯腰拎起手提行李袋,面无表情地说:“不必这幺吃惊,这不是你向来的愿望吗?能看到我这个碍眼死对头被仁善给甩了。事事称心如意的滋味,很爽吧?”

  “等一下!”急忙扣住他的手臂,顾不得两人过去的嫌隙。“我怎幺没听仁善说过你们要分手的事?”

  “你知道吗?”扬起自谑的笑,男人的黑瞳是两潭阗黑幽洞,映出空荡的魂。“说来也巧,在今天之前,我也没听说过呢。”

  “快说,你是做了什幺?是不是又伤害到仁善,否则他怎幺会跟你提分手?他爱死你了,除非你先伤透他的心,让他对你彻底失望,否则他是不会主动说出‘分手’两字的!”视他的回答而定,宋陵再决定要不要给他“好死”。

  “如果你怀疑我有没有在身体上伤了他,答案是没有。他很好,人在家里睡大觉。至于伤心……他才是那个狠心的无情人,限我即刻搬离那个家,连行李都帮我打包好了。你知道今天是什幺日子吗?认识两周年的纪念日,他却送我这样一份大礼。”

  谷洋拨开宋陵的手说:“很抱歉,我还得找今后的落脚处,找人收容我,没空陪你聊。你想知道什幺,请自己去问仁善。”

  谷洋越过了弥漫人声笑语、众人欢乐舞动肢体的夜店舞池,不见影踪。

  那个任性王子……宋陵没能继续追问的主因,不是谷洋口头上的拒绝,而是他前一刻的表情……她会不会一直误解了谷洋?说不定他远比自己所想的,更要深爱著仁善呢!

  “阿仁,你和谷洋分手了是真的吗?而且还是你赶他出去的?”

  这种开门见山式的问法,也只有宋陵这幺熟的朋友敢开口了。仁善低头假装调著头发的染料,淡淡地说:“是啊,你从谁那里听到的?”

  “谷洋。”

  手一抖,仁善差点弄翻瓷盘。看样子他还是不够坚强,仅仅听到谷洋两字,一颗心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不停。停止、停下来!仁善在内心斥责自己的软弱、没原则。对那种不知悔改的家伙,有什幺好依恋的!

  可是嘴巴一开,仁善不禁再问:“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那天在门口威胁他不离开的话就要报警,态度强硬地要他离开,事后仁善也觉得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分?都已经夜晚了,而他才刚下飞机没多久,就把他赶到街上。要不是担心他留下来,会动摇自己的心意,仁善也不会一口气做绝了。

  可是一遇上谷洋的事,仁善对自己的意志力便登时失去信心。看著他而不能碰触他,听见他的声音而不能与他说话,嗅到他的味道而不能靠近他──仁善质问自己能做得到吗?

  不可能的。我会粘著他不放,像蜜蜂粘著花儿不放一样。

  真让他留下,仁善可预见的是自己会一败涂地。或许自己能抵挡一阵子他的吸引力,可是久了呢?他们可能会上床,自己可能会沈沦在肉欲中,自己的理智将被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呢?原谅他犯的错,宠坏他的恶,加深谷洋脑海中根深柢固的念头,以为不论做什幺事都可被原谅,继而两人的关系将永远轮回在“犯错”与“原谅”间,终至遍体鳞伤、再也撑不下去的一日后,凄惨地以两败俱伤的分手来落幕收场。

  过去他与飞岛,就是在这样恶性循环的关系下,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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