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某人好象很得萧伯父的宠,要是某人愿意帮她们讲两句,帮助一定很大。”仁善知道直接命令他那幺做,还不如让谷洋“自愿”那幺做,不过这需要点技巧就是。
“我有什幺理由要帮她们?”傲慢地扬起一眉。
“助人为快乐之本呀!”
谷洋斜勾唇角,性暗示十足地,大手摸上仁善光裸的臀,轻轻一收握。“这意思是,我可以期待接下来的‘快乐’时间,会有人积极回馈我的善心喽?”
知道他是借机揩油,仁善也不以为意地说:“当然、当然,人家说好心有好报,你的‘好报’一定很快就会到的!”
“哼哼……宋陵的面子真大,能让你‘这幺’关心她!”仁善不假思索的应允,激起谷洋的孩子气,他眯起眼吃醋地说。
“出外靠朋友,她也曾帮过我不少忙,关心她是应该的。”还没发现谷洋幼稚的醋意,仁善不解地歪歪头。“你干幺一脸吞了苦瓜的表情?晚餐吃坏肚子啦?”
“对啦,我喝醋喝到肠子打结,又怎样!”
“……你……吃阿陵的醋喔?”愣住,呆掉。
没好气地回道:“成天满口就是阿陵、阿陵的,你把我这个正牌情人放在哪里?自己说!”
以为已经见识过他的“任性”,想不到自己还差得远咧!仁善决定给他一点甜头尝尝。胸口上的手慢慢地爬到两人交迭的身体之间,寻找到前一刻还在大逞威风,现在则安分休息的部位,挑逗地刮搔著。
男人和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加温。
含著笑,仁善舔咬著他的下颚,说:“宋陵和我情同兄妹,我想帮助她是人之常情。既然你是我的情人,就要懂是非、讲道理。你会答应帮她和芙渠这个忙吧?”
“你这幺做有点卑鄙,张仁善。”不情愿地蹙起眉,呼吸粗喘。
轻揉慢捻地施压,仁善笑笑地说:“好处少不了你一份。”
“我帮就是了,我帮!”
重燃起雄风的部位被人捉在手心里,他哪有选择的余地。谷洋正等著仁善“继续”给他好处,却不料自己一答应,仁善的手便移开了。
“哈……”地打个大呵欠,翻身离开他的胸口,仁善将被子拉起来,转过身去说:“不要忘记你答应我喽!我好困,先睡了,晚安。”
喂!谷洋瞪大眼睛,看他合起眼睛,不到三秒就发出呼呼鼾声,难以置信地说:“你说睡就睡,我的‘快乐’呢?我的‘回报’呢?我的‘好处’在哪里?!张仁善,不要装死,你给我醒来!”
可是不管谷洋怎幺叫、怎幺喊,说不醒就不醒的男人,迳自去作了场甜美好梦。
隔天。
“你记得,昨天你答应我,要在萧伯父面前帮宋陵讲好话的事吧?”一夜好觉,神清气爽的仁善,在餐桌上提醒谷洋。“等你结束这趟飞行回来,我们就到萧家去拜访。我会先告诉芙渠一声。”
“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昨天不知道是谁,没做完该做的,撇下我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到厕所解决!”欲望未得满足,导致睡眠不足的黑瞳,满是红丝与怨火。
“我是真的累了嘛!对不起、对不起!”竖起一手搁在嘴巴前,仁善眨眨镜片后的清澈大眼,允诺:“下回一定弥补你。”
听到这句,谷洋的怒气稍有减退,放下筷子,嘟嘟嘴说:“你最好不要忘记。”
因为自己有“错”在先,仁善今天只好殷勤地替他拿公文包,宛如小妻子般送他到门边,说:“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一起庆祝我们的纪念日。”
“嗯。”在仁善脸颊一吻,谷洋的心情已经好了大半。“我会顺便带一瓶法国香槟回来庆祝的,掰!”
挥手送他出门后,仁善自己也准备出发到工作室去。他换好衣服,锁上家中的门窗,走向大门。拉开门的瞬间,他吃了一惊,门外头竟站著一名女子。她笔直地看著仁善,但仁善很确定他不认得这位女子。
“请问……您是谷副驾的同居人吗?”
不很确定这位女子所为何来,仁善谨慎地反问:“请问你是?”
“谷副驾和你是单纯的同居关系,对吧?”女子逃避他的问话,跨前一步咄咄逼人地说:“你们只是住在一起的朋友,是不是?”
脾气再温和,被人当成“罪犯”般审问,也愉快不起来。仁善客气地一笑。“抱歉,我不觉得我有必要回--”
“谷副驾他对我始乱终弃!我是来告诉你他的真面目,请你尽一名作朋友的责任,告诉他,他要对我负责才行!”
“轰”地声响贯穿耳膜,仁善强迫自己冷静。这不过是这名女子的片面之词,自己应该相信谷洋所说的,他不会背著他乱搞,他会对他诚实,他爱的是……
“你不相信?我说的全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我还有证据可以给你看!”女子解开皮质包包,掏出一迭照片撒在仁善的脸上,嚷著:“这是他在我家里过夜,我趁他睡著时拍的!你看到了吧?如果不是和我上过床,我怎幺会有他的裸照?我没骗人,是他玩弄了我又抛弃我!要是我怀孕了怎幺办?你叫他要出来负责,叫他和我联络!你听到了没?”
这真是……
仁善随手拿起黏在自己衣襟上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子侧躺在床铺上,除了被单盖在腰间的部位外,其余裸露在外的肢体都是赤条精光的。散发健康光泽的皮肤,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点小吻痕……
不假思索的,仁善下意识地撕裂它。
“你撕再多张,我都可以再冲印的,无所谓!”女子忿忿地说:“他想否认对我做的丑事,可我不会轻易饶过他的!他不来跟我跪地求饶的话,我就用这些照片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在公司里没有脸再待下去!我是认真的,你们最好别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看!”
喀、喀、喀地重重踩著三寸高跟鞋,掉头,离去。
仿佛强烈暴风狂袭一阵,女子短暂的拜访,轻易破坏掉花了仁善两年时间,辛苦与谷洋培养、联系、建立出来的信任与爱。
小心呵护在手中的,脆弱如玻璃珠的,最珍贵、最宝贝的……彻底被糟蹋在地上,来回地践踏著。
仅仅的三分钟里,脚下的地裂开了。双手凌空挥舞、双脚不住划动,都制止不住那下坠的力道。是的,他坠落到深渊里,狠跌了一跤!看著地上散落的、十几张谷洋不同睡姿的裸照,仁善哈哈笑著,靠著门缓缓蹲下。
这真是他看过最八点档、最老套的戏码。假如这是在连续剧里,他会是配角还是主角?说不定除了那女子以外,还有更多的女演员在这出戏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多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狗血戏,这样那女人就是戏里搞破坏、专门制造高潮戏的三流小角色,然后等一切真相大白,那女人就会消失了。
遗憾的是……这是再真不过的现实。
拎著公文包,谷洋哼著歌,心情愉悦地登上大楼电梯。按下居住的楼层,他已经等不及要和仁善狂欢庆祝了。去年的周年纪念,他们跑到河滨公园放烟火,在夜色中亲吻。今年的纪念日要到哪儿去才好呢?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中断谷洋脑海中兴奋规划的蓝图,他迫不及待地走向家门,掏出钥匙将它打开。
“我回来了,仁--”喀!谷洋的脚在黑漆漆的玄关踢中了一样东西。“这是什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