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在德敏的瞪视下住嘴。
不过,两人都没料到,就在他们才刚抓住一点线索的同时,藏在暗处的不知名主谋已经着手进行第二次更严密的暗杀计画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别闷在屋里,咱们去城外放风筝。」德贞拉着庆妍的袖子,硬要她起身。
「我不去。」庆妍摇摇头,将德贞扯着不放的衣袖努力抽回来。
「不成,妳最近老是闷在屋里,再这样下去肯定生病。」
「才不会呢!」小美人托腮凝视着窗外。
「我不管,妳上回自己约了我放风筝,不许妳食言。」德贞打定主意要带庆妍外出散心,「今儿个外头天气可好了,最适合骑马和放风筝。」
今天天气很好吗?她怎么浑然未觉。
随后,庆妍愣愣的被拉往屋外,任由德贞安排马匹和随行的下人们,还差小丫鬟去拿两只彩色大风筝,然后浩浩荡荡的出游。
「出来走走不错吧!瞧妳脸色那么苍白,真该多晒晒太阳。」德贞一行人来到郊外,准备乘着风势放风筝。
「嗯。」庆妍拿着德贞借她的蝴蝶风筝,却不太起劲。
「咱们现在来比赛,规则很简单,谁的风筝放得高,谁就赢了。」德贞拿出一只黄鸥鸟大风筝。
两人站在草地上比赛,一会儿后,只见蝴蝶和黄鸥鸟翩然随风飞起,两只漂亮的大风筝越飞越高,原本还不相上下,但渐渐的,蝴蝶已高过黄鹏鸟。
「妳赢了!放风筝还是妳行,那只彩蝶风筝就送妳吧!」德贞笑着看向庆妍,却见她愣愣的抬头盯着天空。
蝴蝶风筝离她们越来越远,拉长的细线忽然绷断,大风筝就这么翩然飞舞,转瞬间蝴蝶越来越小,在天空中飘来荡去。
「怎么飞了?没关系,我再请人做一只送妳……」德贞陡然噤声,看着庆妍悄然流下了两行泪。
「妳……这有什么好哭的?别这样。」她连忙取出手怕递给庆妍擦眼泪。
「德贞,妳帮我一个忙好吗?」泪人儿犹盯着断线而去的风筝。
「有什么事就说,干嘛哭得这么可怜?」
「妳让额娘去跟德敏说说,尽快写封休书把我休了吧!」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风筝,该断的还是会断,就像她和德敏的夫妻缘分,这门亲事一开始就是她阿玛强迫而来,害得德敏被困得这么痛苦,她还是赶紧还他自由吧!
德贞叹了口气,「妳真的这么讨厌我大哥?」
庆妍微愣,泪眼汪汪的看向她,「妳说反了吧!是德敏讨厌……不,该说是德敏恨我,他只要一看见我就不开心,我还是尽快远离他的视线较妥……」
「妳说什么!难道……妳不恨大哥上回在轿子里那样对妳?」
庆妍猛然涨红了脸,垂着小脑袋说:「那晚他的心情很不好,我知道他始终是因为这门亲事而不开心……再说,他那时并没有弄伤我……」她是吓坏了没错,可是回想起来,德敏将她的衣服褪光后动作就变轻了,压根没弄痛她。
「那妳为什么一见到他就避之唯恐不及?」就像非常厌恶大哥似的。
「我是怕他看见我又会不高兴。」所以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德敏。
「妳!妳真是天才!」德贞几乎口吐白沫。她原以为庆妍是气大哥那晚的蛮横而故意躲避,没想到原来恰好相反。不过,德贞横她一眼,这笨娃儿还真有本事,弄巧成拙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恨死大哥了。
「怎么,妳不愿意帮我?」小人儿眨着泪眼追问。
德贞眼睛一转,「让大哥写休书?帮啊!我怎么可能不帮?」
「谢谢妳……」小美人叹了口气,似放心又似感伤。
「免谢。」德贞凉凉回应。「晚了,咱们回府吧!」
「啊!怎么天色暗得这么快?」庆妍这才发现天色已然变黑。
「别怕,我让下人打起灯笼。」德贞连忙下命令。
可随后几个下人却面面相觑的禀告着,「主子,这灯笼一点燃就被小石子给打熄!」
「谁在搞鬼!」德贞霎时全副戒备,可恨今日出游没带精通武术的侍卫,若是遇上强盗可就惨了。
「马儿不太对劲。」庆妍精通马术,立时察觉身下的马匹似乎受到某种惊扰,全都不安的在原地踏步起来。
「草丛后面好像有人。」下人们紧张的围住两位主子。
「谁在那儿!出来!」德贞沉声怒喝。
晚风袭来增添几分诡异,草丛后窸窸窣窣窜作响,忽然间,几个人影窜出,吆喝声伴随着骇人的咻咻箭声,瞬间疾发射向马匹上的人。
「庆妍小心!」德贞骇然看着所有箭矢射往同一个目标,她狂吼着奔向前去。
一时,众人的惊叫声掺杂着马匹的嘶鸣与蹄踏声,德贞在混乱中看见庆妍的马被射中好几箭,高大的马匹顿时狂踢前蹄,而庆妍则奋力抓紧缰绳,可下一秒,两支利箭已射向那道娇瘦的人影,一箭射穿她纤细的手臂,另一箭射向脑袋,眼看就要射中庆妍的头颅,德贞惊骇的猛伸出手拉住已然重伤的人儿,利箭终于险险擦过她的耳际,可是娇小的身子受不了马匹狂蹄,最后摔落在地,染满鲜血的身躯有如破败的布偶,动也不动的昏厥过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快来人!大少福晋遇袭重伤!」
「还不快去找大夫!」
肃亲王府灯火通明,下人们快步来来去去,德贞奋力抱着昏迷不醒的庆妍冲向屋里,把她安置在床上,只见娇美的小脸蛋已经惨白,毫无血色,耳际受利箭擦伤而血染整片脸颊,右手臂还穿透着一支利箭,汩汩流出的鲜血吓坏了众人。
丫鬟伸手探向庆妍的鼻息。「没、没气了!」
「谁敢胡说!滚!」德贞重重甩她一耳光,「给我找大夫来!」
「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佟佳氏瞧见血染的人儿,登时脸色大变,再无平日的冷傲气势。
「咱们在郊外遇袭,刺客全都冲着庆妍来,放完箭就走。」德贞急急唤来下人,「快!得先止血!」
白着脸的采福和苏嬷嬷立刻拿手帕按住庆妍的伤口。
德贞颤着手摸向发冷的额头,看着她微弱的鼻息,「撑着点儿,千万别放弃。」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被两名侍卫半拖着赶来的大夫气喘吁吁,匆匆视察庆妍的伤势,「得把箭拔出来,否则会失血过多。闲杂人等退出去,只能留女眷,妳们将大少福晋扶起来,袖子得剪开,准备帕巾和热水,我的药箱也拿来!」
德贞和采福扶起昏迷不醒的庆妍,准备让大夫拔箭,可大夫才碰到箭,庆妍就痛醒过来,美眸惊惧交加,浑身不住发抖。
「别怕,妳手臂中箭,得让大夫把箭给拔出来才行,妳先忍忍。」佟佳氏紧紧抓着庆妍没受伤的小手安抚道。
庆妍虚弱的点点头,额头布满冷汗,嘴唇白得吓人。
「快派人去把德敏给找回来!」佟佳氏吩咐下去,庆妍却立刻瞠大眼睛拚命摇头。
「别、别!」她不要再给德敏添麻烦,更不要让他看见自己这副难看的惨样。
「妳别太激动,咱们不通知大哥就是了。」德贞边说边看向佟佳氏,后者蹙眉叹了口气,「大夫,先治伤。」
大夫将一团浸湿的帕子递给德贞,示意她塞入庆妍的嘴里,德贞依言捏住庆妍的脸颊,轻巧的将她咬紧的小嘴撬开,再迅速塞帕巾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