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吻落在她唇上,先以舌头轻舔那柔软的唇办,感受到她的轻颤。「害怕?」
她摇头,羞怯地启开双唇。
他乘机以舌入侵她湿热的唇腔,一股淡雅的香气窜入鼻端,他瞬间迷醉。
她先是僵在他怀里半晌,然后无意识地勾动了下舌头。
他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击中,剎那间,满腹情潮尽皆失控。
他的舌头紧缠着她的舌,纠葛、火热,像恨不能将她吞下肚。
她的手先是抵着他的胸,却在这炽情激吻中,不知不觉变成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肌肤透过薄薄的布料摩擦,燃起了滔天烈焰。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他们的手探进了彼此的衣服里。
他的掌下是一片柔软,像是一袭上等丝缎包里着一块温热、将近融化的奶油,又软又香。
她的柔荑下却是结实的紧绷,勇猛、有力,比山还要可靠。
衣服在两人的激情下件件纷飞,情欲化成失控的猛兽主宰了他们的理智。
赤裸裸的身体在病床上翻滚,他顾不得她受伤的脚,将她用力压下。
「呃!」她闷哼一声,想逃,却已无能为力,身子早变成情欲的俘虏。
他板起她完好的腿绕上腰间,而另一条腿则撑在病床边。
同一时刻,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强硬在她腰腹间发热,一股莫名的兴奋击中她。
「啊!」她难耐地扭了下腰,发出一记暧昧的呻吟。
下一秒,他冲进她体内,在她饱受折磨的虚弱灵魂里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第9章
天快亮了,夜幕渐渐淡去,太阳又尚未升起,月亮的残辉照着西方天际,散发出一股朦胧的美感。
严箴和房卿妩相拥坐在床上,共迎朝阳的到来。
「原来西落的月亮也不比美丽的夕阳差。」他轻笑。
「即将逝去的星辰也不错。」她抬头,给他一抹温婉的笑。
他眼中闪过一抹深情的爱恋,缓缓俯下头,吻上她艳红的唇。
她丁香探出,轻舔上他的唇。
当两舌缠绵,他的眼中印着她的身影,她的眸底蓄满对他的爱恋。
「小妩儿,你可以告诉我在哪里看见你家被偷的骨董吗?」他拥着她的腰轻问。
她的身于僵了一下,轻颤了起来。
「小妩儿?」他安抚着她发颤的手。
她抖着唇,扬起一抹艰涩的笑。「我们公司的姚总经理被解雇了,你知道吗?」
严箴点头,将那家伙的不轨行为公布出来的正是他,他怎会不晓得?
她也隐约猜到姚总经理的去职与他脱不了干系,因此也不多做询问,她相信他的行动一定有他的道理在。
「我就是在他手上看到那晚我家被偷的骨董。」她的声音带着哀伤的暗哑。「爸爸有收藏骨董的习惯,他常说,看着那些古物,感受古代人留下的思念,心情就会自然变好,他买了不少骨董花瓶、器物。但那只清光绪年间的青花冰梅纹长颈瓶却是我记得最清楚的。」
他轻轻地皱了下眉。「小妩儿,那个……骨董这种东西并非如此容易分辨,你真能确定那是你家失窃的长颈瓶?」
「我绝对不会看错。」她的眼神迷茫,已然陷入怀念的回忆里。「那个长颈瓶是爸爸买给我的生日礼物,那年我才十岁,一点都不知道骨董的价值,只觉它好漂亮,为了告诉大家,那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我拿油彩在最底端」朵梅花上多划了一片花瓣,爸爸看了差点笑翻,那是我的……」过往的快乐变成酸楚,梗住了她的喉咙。
他眨眨眼,这时候笑出来绝对会被她恨死;但想到她居然这样对待骨董,而她父母却能不发火,他就好想昏倒。
「原……原来如此。」他勉强咳了几声,压下满腹的笑意。
她撒娇地嗔了他一眼。「你想笑就笑吧!反正听过这件事的人也没有不笑的,我早习惯了。」
「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她不满地嘀咕道:「这世上只有妈妈了解我,五片花瓣的梅花有什么了不起,六瓣的才伟大,我的长颈瓶是最棒的。」
他笑得浑身无力,瘫软在她身上。「我知道了,因为姓姚的手中那只长颈瓶底端的梅花是上八瓣梅,所以你才能认出那是你家失窃的东西,不过他应该不是那日利用你父母的同情心,将你家洗劫一空的小偷吧?」
她咬牙一颔首。「如果是那个小偷,我绝不可能认不出来。」
「而那只长颈瓶最后却落到了姓姚的手中,可见他是买到赃物了。」他低头沈思片刻。「小妩儿,你还记得那夜小偷偷了哪些东西吗?」
「我有看到的都是骨董,一个青花五彩鱼藻纹罐、一只明代瓷烟壶、青花冰梅纹长颈瓶,然后就是一堆古锁了,爸爸特别喜欢古锁,像是花旗锁,三环麒麟销等就有十来个。因为那天我们是被绑在卧房里,所以其它没放在卧房的东西他到底偷了多少,我就不晓得了。况且那夜还发生了火灾,东西都烧光了,更无法清点出正确的损失。」
「一个对骨董情有独钟的小偷啊?如果我没猜错,业界有如此本事、行为又如此大胆的只有一个--杨耘揩。」严箴沈吟着。
「你怎能断定他是骨董界的人?」虽然她只看到那个小偷偷骨董,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没对其他东西下手啊!
「我问你,你们被绑的那间房里,除了骨董外,就没其它值钱的东西了吗?」
她摇头。「还有妈妈的一些珠宝也放在里头。」
「那不就得了,小偷对珠宝不屑一顾,单钟情骨董,可见他是个对骨董有特殊癖好的人。加上他又如此大胆,犯案不过半年余,便将东西拿出来卖,我所知的骨董界里,唯杨耘揩最有可能。」
她嫌恶地皱起了黛眉。「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卑鄙下流的人?」
严箴抚额沈思片刻。「小妩儿,倘若下手偷窃的人真是杨耘揩,我想,放火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怎么可能?」她不信。
「杨耘措为人狂傲自负,将偷窃当成是一项艺术工作在做,他最不喜欢在工作中染血。试问这样的人怎会在下手过后又放火?」
「那么放火的人又是谁?」如果不是小偷,难道放火的另有其人?为何要放火?那场火烧得她家破人亡啊!
※※※
房卿妩是第一次见到严箴和严美乔的父母,但却已经知道自己绝不会喜欢他们。
他们是很典型的上流社会人士,衣着光鲜,神态倨傲,看不起一般人。
原本美艳似火的严美乔一跟他们站在一起,瞬间萎缩成一朵深藏墙角的小雏菊,纤弱而无助。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严美乔不停地前来骚扰严箴,为的不是找麻烦,而是寻求帮助呢?
她也知自己有问题,却无法向父母开口求援,唯一的亲人只剩哥哥,不来找他,她又能找谁?
想到此,房卿妩为严美乔深深地心疼了起来。
「你这个女人,我们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受不了房卿妩的神游太虚,严母终于发飙。
「什么?」房卿妩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严父冷冷地哼了声。「你不用装腔作势想提高赔偿金,我们不吃这一套。」
还真的跟泼皮他们讲的一样,严父、严母凡事向钱看齐耶!这种人生观到底是如何养成的?她忍不住好奇,想试试看,若自己告诉他们,她不要半毛钱,他们会不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