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你娘生气了?」项淳镐叹笑着。
他这个古怪的小女儿,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办法兴风作浪。
「哪有?」项晴咏紧紧的缠在项晴臣身上,低声说道:「事情曝光了,怎么办?」
「不会吧?不是要你守口如瓶的吗?」项晴臣跟着压低声音,气急败坏的说。
「我有啊,可是就好死不死的被筠姊撞见了,我有什么办法?」她一脸无辜的反驳。
「你……」
「晴咏,你这像什么样子?你哥哥已经很累了,你还不给我下来?」关玉敏实在是看不下去小女儿的胡闹,忍不住提高了音调。
「好嘛、好嘛!」项晴咏满脸委屈,心不甘、情不愿的跳离项晴臣的身子,乖乖的立在一旁。
「妈,不碍事的。」项晴臣安抚着母亲。
「什么不碍事?你都不知道你妹妹让我多生气……」关玉敏正准备发难,却被老公缓缓搀扶起来。
「孩子的娘,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讲,我很累了,咱们回房休息吧!」项淳镐扶着妻子往二楼走去,还不忘回头交代着儿女们:「你们也早些去休息。」
「是!」项晴咏兴奋的对着父亲伟岸的背影举手敬礼,感谢他解救了自己一命。
「你啊,可别以为就这么了了,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自己想办法收尾,不然有你好受的。」项晴筠对着笑得得意的妹妹狠狠的警告着。
「还有哦!」项晴筠起身伸了个懒腰,拍拍兄长健硕的肩,「大哥,这件事你也逃不了干系,我没说错吧?娘那关,你好自为之吧!」她摆动着优雅的身段,跟随着父母的脚步往楼上走去。
「你哟!真能惹事,我败给你了。」唉!这一切只能怪自己了,谁教他硬拉着妹妹去参加派对,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一失足成千古恨!项晴臣知道再怎么懊悔也没有用了。
「哪有啦!折腾了那么久,我也要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晚安。」为了不想再听一段「经书」,项晴咏急忙跑上楼,藉睡觉之名行逃脱之实。
项晴臣叹了一口气,父母这关好解释,但任厉行那边可就难了了,这下该如何善了才好?
哎,头真痛啊!
第5章(1)
紧盯着项晴咏左脸颊肿得像「面龟」的模样好一会儿,郝杏儿连忙低下头,拿起纸巾假装擦拭着嘴巴。
一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样,唯有她那一耸一耸的肩膀泄露了她憋笑憋得难过的情绪。
项晴咏没好气的睨着她,撇着唇道:「要笑就正大光明的笑出来,憋太久会内伤,别怪我没提醒你,内伤是很难医好的。」
她此言一出,耳边立即传来郝杏儿克制不住的爆笑声。
「对不起……」郝杏儿拼了命的想止住笑,但无奈每每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成功时,一对上项晴咏的脸,她立刻又噗哧一声笑出来,想阻止都没办法,甚至笑得连眼角都流出了泪水。「我真的想止住笑的,哈哈哈……真的,我真的不想笑……」
项晴咏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任由郝杏儿去笑了。
她趁着郝杏儿笑声未断之际,四下环视这家餐厅,发现大家全盯着她们瞧,显然她们这一桌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郝杏儿是她从小到大的好友,早在几年前就嫁人了。
纵使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仍无减她的美丽,看起来仍然美得像二十出头一般,真不晓得她是怎么保养的。
以前郝杏儿若遇上有人想纠缠时,她准会要项晴咏假装是她的男朋友,好让那些觊觎她的男人知难而退。
项晴咏想想,自己帮她赶走的男人似乎几卡车也装不完,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是利用郝杏儿赶走一堆以为她是男人,而想成为她女朋友的女人。
她们两人可以说正好互补,只可惜郝杏儿早早嫁人,害项晴咏这几年都是自己搞定那些想追她的女人,忙得她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
「喂!你够了吧?你已经整整笑了五分钟了。」项晴咏指着手表道。
「等、等一下……哈……我……哈哈哈……」
唉!自己怎会交上这种朋友?项晴咏叹着气。
就在她哀声叹气、自怨自艾的同时,餐厅的门被人推了开来,进来的竟是她的新仇人任厉行!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一看见他就一肚子气,所以别过脸,想假装没看见他的到来。
郝杏儿这次是真的止住了笑,她拍着胸脯喘着气道:「我还没问你,是谁把你打成这副猪头德行的?不会又是哪一个男人误会你抢了他女朋友,所以气不过痛扁你吧?」
以前项晴咏就曾遇上这种情形,那时对方被她揍得几乎是奄奄一息,不过她的身上也挂了彩。郝杏儿怕那男人被项晴咏打死,偷偷打电话求救,最后是项家兄弟跑过来劝架,对方才免于被打死。
该不会是历史重演了吧?
郝杏儿笑到口渴了,端起桌上的水缓缓喝着。
「不,是因为我要一个男人娶我,所以我才会被扁的。」
听到她的话,郝杏儿口中的白开水立刻喷了出来,幸亏项晴咏眼明手快地闪了开来才没遭殃。
「拜托,你恶心死了!」项晴咏嫌恶的皱眉。难道结了婚、生了小孩后,一个本来很有气质、很有修养的人就会变得如此粗鲁?
「抱歉。」郝杏儿急忙拿起纸巾擦着嘴角。她一向很淑女的,可是,今天项晴咏却让她一再的破了例。「你能不能重说一遍,你说你要一个男人娶你,所以你才被扁?」
她是不是耳背了?这种事项晴咏怎么做得出来?
项晴咏点点头。
「哈!是哪个可怜的家伙被你给看上了?快告诉我,我好去庙里帮那个人祈福一下。」郝杏儿揶揄地开口。
「希望你的祈福会有效。」
任厉行一进入餐厅马上就发现项晴咏了,虽然项晴咏别开脸假装没看到他,明显地表示不想见到他,但他还是故意走过来。
这次他绝对不会认错人,因为项晴咏脸上有被他揍过的痕迹。
「咦?」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郝杏儿转头朝声音来源看了过去,当她见到出声的人是任厉行后,错愕的惊呼:「任厉行!」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楼竟尧的老婆郝杏儿吧?」楼氏企业和他公司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曾在一些商业宴会上见过几次面。
郝杏儿点头,「我是,真是好巧,你也来这儿吃饭?」
见鬼了,怎么会在这儿遇上他?任厉行是出了名的难缠家伙,大家能闪他多远就闪多远,她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郝杏儿的脸上虽然洋溢着美丽的笑容,但暗地里却大叫不妙。
「这家店我常来。」任厉行淡淡的回答。
那她可要记好,这家店以后不要再来了。
言「哦!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项晴咏。晴咏,这位是……」
情「我们早就认识了。」任厉行打断郝杏儿的介绍。
小「你们早就认识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郝杏儿讶异不已,「晴咏,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说「我还来不及告诉你。」项晴咏一脸无奈。
独「既然大家都认识,任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们同桌?我们也才刚到没多久。」再怎么不愿,基于礼貌,郝杏儿还是不得不提出此邀请。
家「不!」想也没想,项晴咏马上否决,「我不和他同桌,至少今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