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郝杏儿不解的望着她。
项晴咏向来都很随和的,今天怎么失常了?
「因为我脸上的伤就是拜这个家伙所赐,所以我现在不想见到他,更遑论是和他同桌吃饭了,这只会让我食不下咽而已。」项晴咏口气恶劣地说。
「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你是被你要他娶你的那个男人揍的吗?怎么会是……难道……」郝杏儿愕然地来回看着任厉行及项晴咏两个人。
「很遗憾,这是个即将成真的事实,我就是那个需要你帮忙到庙里祈福的可怜人。」任厉行嘲弄的开口,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们……你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我实在想不通你们怎么会扯在一块儿的。」郝杏儿依然觉得不可置信。
「说来话长,我待会儿再告诉你。」项晴咏道。
他越不想见他,他就越要在他面前晃!任厉行迳自拉开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甚至还招手唤来服务生,故意对项晴咏的怒颜视而不见。
他是故意的!可恶加三级的男人,真是过分到了极点。项晴咏快抓狂了。
她讨厌他,非常的讨厌他!
见他真的坐下,郝杏儿当场愣住了。
她是礼貌的问,没想到他却真的坐下了;瞧项晴咏脸色如此难看,她刚才好像不该问那个问题的。唉!
「点餐了吗?」任厉行点好餐后,像忽然才想到还有人在场似的,淡淡的开口问道。
只见项晴咏没有回应,郝杏儿连忙回答:「我们点了。」
「嗯!」任厉行点点头。
接下来是一片尴尬十足的沉默,项晴咏不时抚着还隐隐作痛的脸颊,眼光飘来飘去,就是不飘到任厉行脸上。
而任厉行却把目光集中在项晴咏身上,不时打量着。
其中最无辜也最莫名其妙的就是郝杏儿了,她不晓得项晴咏和任厉行之间的冲突,杵在他们之间,显得坐立难安。
他的五官未免也太过细致了些!任厉行盯着项晴咏的脸,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很少看见一个男人会长得如此精致,他不得不承认,项晴咏容貌俊美的程度根本连女人都望尘莫及。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是不是一种罪恶?项晴咏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太过俊美,半点属于男人的阳刚气都没有,所以才会有同性恋的倾向?否则怎会对他提出要他娶他的条件?
如果他打扮成女人,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疑问突然浮上心头,任厉行眯起了眼,在脑海中迳自揣摩项晴咏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想到那个情景,任厉行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他相信他若扮成女人,一定会是很撼动人心的美,那种美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占有的。
如果他是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会彻底的拥有他,让他的美只为他一人绽放,让他只属于他一个人。不过,可惜得很,他毕竟是个男人。
「呃,我……」郝杏儿再也受不了弥漫在四周的沉重气氛,首先开口企图打破沉默。
她的声音才一发出来,任厉行及项晴咏的目光瞬间全移到她脸上。
郝杏儿突然感到一阵害怕,话说到一半又全缩了回去。
「你怎么了?」项晴咏纳闷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郝杏儿瞥了任厉行一眼,才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凑成一对的。」
闻言,项晴咏忿忿地低咒一声,可以想见她有多讨厌这个话题。
任厉行则淡淡的睇了她一眼,未语。
郝杏儿干笑着,看来,她是找错打破沉默的话题了。
「那我不要问这个问题了,我改问别的。」她努力想改变如此紧张的情势,于是她问:「你们准备几时结婚?」
她此言一出,项晴咏更加激动,突然站起身子,力道之猛连她坐的椅子都往后倒下,全餐厅的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们几个人身上。
郝杏儿错愕地盯着她,被她突来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晴咏?」
「姓郝的,你白痴呀!难道全世界的问题都被别人问光了吗?你怎么净找这种问题问?小心我代你老公痛扁你一顿。」项晴咏生气地对她吼道。
郝杏儿嘴角抽搐了几下,自知有错的一颗头一直垂了下去。
「抬起你的头看着我!」她大声的命令道。
郝杏儿一听到她的命令,立刻抬头挺胸,坐得直直的,再也不敢动半下。
「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没见你这么白痴过,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项晴咏眯起一双好看的电眼,欺近郝杏儿,一颗拳头在她眼前晃呀晃的,「你是不是想让你美丽的脸蛋和我的脸有一样的下场?嗯?」
「我……我……」郝杏儿怯怯地把她的拳头推得老远,「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啦!」
「你若不是故意的,那天底下就没有有意的事了。」项晴咏低斥道。
郝杏儿叹了一口气,垮下肩,「晴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顶多只能说我不小心罢了。」
「不小心?哼!」项晴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转身捡起被自己弄倒的椅子,将它放好后又坐下。
第5章(2)
任厉行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切。
他可以感觉得出来这两个人感情很好,好到就像是兄弟姊妹似的,彼此都把对方当成是亲人;不过,素闻楼竟尧爱妻如命,他能忍受他的老婆和一个男人如此要好吗?即使这两人感情再好,但毕竟是毫无血缘关系,而且是一男一女,楼竟尧不怕哪天他老婆跟别人跑了?
「你的名字怎么写?」任厉行到现在都只听见别人喊他「晴勇」,这两个音配的究竟是哪两个中国字?他完全不晓得。
「就一个晴一个咏,还能怎么写?」项晴咏用那彷佛他是个白痴般的目光斜睨着他,「你国小没毕业?」
任厉行瞪了她一眼,「我对男人向来没什么耐性,你该知道的。」他意有所指的瞥着项晴咏左脸颊上的红肿,相信他懂得他的警告。
闻言,项晴咏恼怒不已。
这个自大恶劣的男人,真是可恶透顶了!
「男人?」郝杏儿有些疑惑地盯着项晴咏。
这次她学乖了,为避免项晴咏再次发飙,她聪明的没把心中的问题给问出口,她想等任厉行不在时,她再好好问她也不迟。
「晴天的晴,勇敢的勇。」项晴咏随口掰着,反正她还不打算告诉他真相,所以她名字里充满女人味的咏字,只好改成阳刚点的勇字了。
「项晴勇,我怎么没听说过项晴侨有你这个兄弟?」他所听到的也都仅止于项晴臣及项晴侨两人的事情,关于项晴勇,他真的完全没听过,也因此才会栽在他手中。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我又没特别躲起来不见人。」对上任厉行,项晴咏的口气始终好不起来,她拿起叉子开始吃服务生送上来的晚餐。
吃饭时间还遇到这讨人厌的家伙,她今天八成要消化不良了。
看着项晴咏吃义大利面的样子,一抹狡黠的笑容倏地出现在任厉行英俊的脸上,在项晴咏刚吃下一口面时,他突然在项晴咏耳边说了一句话,害项晴咏一个气岔,甫入口的面刚好梗在喉咙处。
项晴咏抚着脖子,急忙捶着自己的后颈,直到吐出那一口差点害死人的面后,才松了一口气。
任厉行得意的看着这一切,高兴自己终于整到项晴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