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身上该有的优点彷佛全跑到他们项家,不论是项晴臣或者是假扮项晴侨的项晴咏,两人不只外表是绝对的出众,连举手投足都极优雅,且幽默风趣的谈吐及渊博的学识在在让人自叹弗如而心生羡慕。因此不管是什么场合,大家都极力邀约他们到场。
「一大堆男人,看了就令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项晴咏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边环视派对里的每一个人,边小声地和项晴臣聊着天,「我实在很怀疑你们怎么会喜欢参加这种派对,没半个女人会好玩吗?你们男人不是最爱女人了?」
项晴臣斜睨了她一眼,「我们聊的话题,女人插不上边,在这儿只会碍事。」
「这是你们歧视女人的想法,有什么话题是女人插不上边的?举凡财经、政治、经济,甚至军事等等,女人知道的绝不会比你们男人少。」
看见项晴咏义愤填膺的模样,项晴臣马上改口:「我们换个方式说好了,有些话题是女人不想听的,不让女人参加其实是为你们好。」
项晴咏一脸疑惑的盯着他,「举例!」
「比如有一些人会讨论他们和哪个女人上了床,对方技巧好坏、叫床的声音好不好听、身材辣不辣等的问题,甚至还会大谈某些女人的缺点,连人家很隐私的秘密也会拿出来开玩笑,所以我相信女人们绝对不会喜欢听到这类的话题。」
「你们男人真恶心!」她十分不苟同的扯着嘴角,「下流到了极点,沙文猪!低等动物!」
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男人会如此,不代表女人就不会,你们女人若是一大堆聚在一块,我不信你们不会讨论男人长短或持久的问题,大家彼此彼此,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就不会。」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确定你曾和一大群女人聚在一起过?」项晴臣挑眉。
顿了一下,项晴咏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是有被一堆女人包围过,可是那时她们也没说过哦!」
闻言,他莞尔一笑,「那时她们把你当成男人,所以她们才不会对你说出这种有碍形象的话。」
她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她转移话题道:「对了,今天你和侨为什么一定要出席这场派对?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吗?」
言「听说是为了某一个新加入的会员所举办的,至于是谁我也不太清楚。」项晴臣轻啜了一口手上的酒后才回答。
情「若有新会员加入就要开一次派对,那全天下有一半的人类是男性,每天有一个加入,你们不就一天到晚参加迎新派对就够了?」
小「不,这一次是例外,我们从不帮任何一个会员举办迎新派对,或许这个新加入者来头不小吧!」项晴臣猜测。
说「你们这些人有哪一个是来头小的?不是开公司的大老板,就是社会上的菁英份子、有为人士,你们已经是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物了,不是吗?不过,如果新加入者是站在金字塔顶点的人,那的确不得不让人慎重些。」她点点头,「那你知道有谁是站在金字塔顶点的人吗?」
独「在我脑海中,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家「谁?」她好奇的问。
「任厉行。」项晴臣话甫毕,周围立即传来大家议论纷纷的声音。
「是任厉行,真是他?没想到他会参加这种俱乐部。」
「没错,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模样,怎么会兴起加入我们的念头?」项晴臣惊讶不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全针对甫进入会场的男人议论不休。
第1章(2)
项晴咏朝门口望去,当她见到任厉行时,不免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诡谲之气给摄住心魂。
她从没有看过一个男人可以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冷然气息,而且他的嘴唇好薄,依面相学来讲,这样的人一定相当冷冽无情。
他的眼墨黑如夜,彷佛是两个深沉的漩涡,一旦被吸进去就永无翻身的一天,从他眼里根本察觉不出他的想法;他嘴角挂的一抹冷笑,似在嘲笑任何一个人,不屑的意味溢于言表。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实在太过恐怖,谁沾上谁倒霉!
在任厉行经过项晴咏面前时,她下意识地退后一大步,脸上也露出警戒神情,把他当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
任厉行察觉她的举动,倏地停下脚步,转头直勾勾地与她四目相望。
他知道大家都怕他,但是为了和他做生意,大家无不极力忍下恐惧的心和他打交道,唯有眼前这个略显消瘦的男人,敢这么大胆的当着他的面做出远离他的动作,而且脸上还是防备的神情,真是有趣极了!
不过就是不晓得他是因为太过害怕,下意识做出那种举动,还是太过聪明知道该离他越远越好,因此才退后一步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任厉行懒洋洋地开口,声音是出乎人意料的低沉性感、极富磁性,让人听了还想再听,与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怕他对项晴咏不利,项晴臣微微挡在妹妹面前,稍稍阻隔住了任厉行那表面慵懒、实际上却强烈到骇人的狂妄气息。
项晴咏微蹙起眉头,她没料到任厉行会就这么停在自己面前;她盯着他,心中揣测着他究竟意欲为何。
对于项晴臣的举动,任厉行视而不见,依旧盯着项晴咏。
「怎么不说话?自己的名字有那么难以启齿?」他挑起好看的浓眉,嘲弄地斜睨着她。
「如果要问人家的名字,前面麻烦加『请问』两个字。」她故作镇定地道。
有胆量!
他赞许地点点头,依言道:「请问。」
「项晴侨。」
「项?原来是项家老四,那这位想必是项家老大项晴臣了?」他瞥了项晴臣一眼,「久仰久仰,你们两兄弟的名声我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二位的确都长得十分俊俏也非常与众不同。」
项晴臣和项晴咏互望了一眼,完全听不出来他这句话究竟是褒是贬。
「我本来还在担心参加这种俱乐部会无聊得紧,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他邪邪地低笑着,「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乐趣。」
他向来不喜欢太有胆识的人,因为有胆子的人就敢与他作对;为避免这种情形发生,他会直接毁了那个有胆量的人,这就是他的乐趣,一个十分恶劣的乐趣。
「希望你口中的乐趣不会是指我。」项晴咏发现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让她不由得感到不安及心悸。
任厉行笑着,「聪明,或许我该为你鼓掌才是。」他挑衅似地拍起手来。
闻言,项晴咏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她今天只不过是代替侨出席,下回她就不会来了,如果任厉行找错对象,只是为侨制造更多的麻烦罢了。
「你知道我的乐趣是什么吗?」他凑近她,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倾身向前,与她的脸仅距尺尺。
项晴咏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地站在原地,不许畏怯退后。
她在心里大声的告诫自己,忍耐、一定要忍耐,不可意气用事毁了项晴侨费心经营的好名声。
「是什么?」她试着让自己面无表情地道,但额际浮现的青筋泄露了她的情绪。
任厉行笑笑,道:「毁了一个有为青年的大好前途。」
听见他的话,项晴臣及项晴咏脸色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