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比较喜欢我?”盯着她,聂行风不让自己的情绪泄漏太多,硬着声音问道。
他的声音好疏离,在抗拒着她的自作多情!
“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咬着下唇,她扭头欲奔回自己的房间,省得留在这边自取其辱。
“等一下。”聂行风拉住她,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柳妤柔没听清楚,艰难地自他紧拥着的怀抱中抬起头,娇艳欲滴的红唇在聂行风眼中形成极大的诱惑。
“这个。”轻叹一声,他低下头去吻上她的唇。
柳妤柔先是瞪大眼,随后便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原来被他亲吻的感觉这么好,让她几乎想要祈求时间静止下来。
见她没抵抗,聂行风更加放肆地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面,挑逗着她小巧的舌尖,索求她更多的甜蜜……
黄经理买了一束小小的花,大概只有三、四朵红玫瑰,看起来很小家子气的那一种,外头连包装都省了,就用一张印着花纹的薄薄玻璃纸包着。
他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地站在柳妤柔家门口,脸上尽是肉欲横流,上次在大街上被多管闲事的人破坏好事没得手,这回他直接到她家里来,看她怎么躲,反正他就是要上到她。
理了理自己的须带,黄经理尽量将自己脸上那近乎淫邪的笑给暖和下来,免得她一见他就将门给关上,让他连踏进一步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他伸出又短又肥的食指,按下了电铃。
柳妤柔一打开门便看到他那张笑得很唔心的脸,以及在颊旁一耸一耸的丑陋肥肉,“黄经理!请问这么晚了你有事吗?”虽然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还是在自己的问话中多了点礼貌,毕竟她的饭碗可捧在他手中。
可是,她再怎么努力也掩不住眼中的嫌恶,他真的是只办公室之狼,仗着位高权重就为所欲为,不知有多少女同事皆落入他的魔手之中,且听说他家中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谁知道是用什么下流手段娶来的!
“喔,是因为我这里有一份很赶的东西明天要,所以想清你替我赶出来。”黄经理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不能明天再说吗?现在已经很晚了。”柳妤柔巴不得他赶快滚,晚上看他那张脸,免不了睡觉时会作恶梦。
“很急的,明天就来不及了。”黄经理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不知演练过几百次了。
“可是……”
“你少给我在那边废话,快开门,不然你就准备卷铺盖走路!”耐性一失,黄经理的本性随即显现出来,恶声恶气地威胁着柳妤柔。
柳妤柔开始犹豫着该不该让他进来,不让他进来的话,她的饭碗铁定不保,让他进来的话,那他一定是非死即伤,因为行风在里面……那她的饭碗还是一样不
保,哎!看来这次她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黄经理,你还是先离开吧。”太过善良的柳妤柔决定救他一命,要他赶快离开,省得待会让聂行风当人体沙包打。
不料就是有人不识好歹,黄经理甩着花喷着气,在外头叫嚣着,“你到底开不开门?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喔。”
“再不滚的话,找死的人是你。”聂行风冷冷的声音像从地狱来的一样,飘进了黄经理的耳里。
“是……是你?”看见他,黄经理肥厚的舌头开始打着结,这个凶神恶煞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啊?
“还不滚!”
看着聂行风的眼神,黄经理决定开始相信眼神是可以杀人的,他觉得聂行风的眼光就像利刃似地一直朝他刺过去,他往后退了一小步,开始后悔来这边找死了——如果他再不走的话。
可是又不能太没面子,这样好像他是被吓跑的,于是,聂行风他不敢惹,矛头便转向柳妤柔,“你这无耻的女人,竟然在家里养男人,你要脸不要啊?”
柳妤柔脸上一阵苍白,他……说得好难听啊!
聂行风神色一凛,握住门把准备出去揍死那只该死的大肥猪,怎么口蹄疫在流行时他没跟着被抓去安乐死?那些有关当局眼睛真不知是长哪去了。
黄经理眼看凶神恶煞就要出来了,连忙转头拔腿就.跑,竟还不忘回头将花重重地甩在地上,并且撂下狠话,“柳妤柔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不要追了。”柳妤柔拉住聂行风,不让他追出去,为了那种人出手,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拳头,何必呢?
被她档下来,聂行风阴狠地瞪着那个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哼!那只死肥猪,就趁还能吃时尽量吃吧,他的命,绝星要定了。
柳妤柔无力地呆坐在椅子上,瞪着天花板发呆,那个黄经理临走时说了什么?明天她不用去了,他可真乾脆,一点情面都不留。
话说回来,他与她可也没啥情可言,他要圉了情面她才该担心。
好了,失业了,现在该怎么办?冬天还没到,暂时还没西北风可以喝,但要是不快点找到工作的话,她恐怕就活不到今年的冬天了。
瞥过电话,柳妤柔不禁叹口气,这下子不去投靠若玫也不行了,即使她会被那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给吵死,但现在,工作真的很难找,而且也不能保证她不会遇上第二个色狼上司,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若玫那儿最安全,只除吵了些和杂了些。
打定主意,她便拨了电话过去方若决那边。
“喂,若玫啊,是我啦。”她轻松地跟方若决打着招呼。
“柳——妤——柔。”那头的方若决声音冷飕飕的,“你给我从实招来,这几天到底是死到哪里去?听了我的留言竟然连电话也不回。”
柳妤柔吐吐舌头,对喔,那晚的“突发状况”让她忘了回电话,“对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你就大人不计小女子过喽!”
“算啦、算啦。”方若决那种大而化之的个性根本就气不到三分钟,她的声音又开始兴奋兮兮的,“对了,你那天听了我的话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柳妤柔一头雾水,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在说什么。
“就是段昂嘛,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兴奋、很受宠苦惊?”方若决就像是一个尽职的媒婆,彷佛段昂给了她多大的好处,她不卖力点就对不起人家似的。
兴奋?受宠若惊?柳妤柔真想去敲醒她的脑袋,不然她当自己是在发情是不是? “若玫,你别扯了,我打电话来是有正经事要说的。”柳妤柔没好气地说道。
“正经事?”方若决的语气多了丝困惑,“我也是在跟你说正经事啊。”奇怪了,她说的事有哪裹不正经吗?
“你拿着条红线四处扔还说是正经事,难道你的PUB是成了婚姻介绍所不成?”说着她还瞄了眼聂行风,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似乎是没在注意她的谈话。
“我哪有拿着条红线四处扔?”方若决为自己也为段昂辩解着,“你以为段昂他是随便抓个女人就收的啊?要知道不知是你前辈子积了什么德,才会好运的……”
“好了,停,”她打断方若决对段昂的崇拜宣言,再听下去她非疯不可,“那些都不是重点。”
“嘎?”方若决才刚要滔滔不绝地展现她那傲人的口才,却突然被柳妤柔毫不留情地喊停,顿时愕然。
总算是安静了,柳妤柔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她陈述自己目前的“悲惨遭遇”,“我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