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她瞪了方若琮一眼,然后迷恋的眼神转向贝斯手阿勋,“你看阿勋,简直是帅呆了。”
喔,他那头及肩的长发,酷似布莱德彼特的Face,真是帅到让她心脏麻痹,怎么她以前从来就没发现呢,段昂算什么啊?
看着马上转移目标的方若决,方若棕不禁哑然失笑,看来是他多虑了,“那你会不会帮昂?”
怎么,当她方若决那么小气啊? “会啦、会啦,我一定会帮他们制造机会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她爽快地点头。
方若琮放心地端着酒转过身,“那没事了,我帮你把酒端去给昂。”
“等一下、等一下,”方若决叫住他,“你应该端去给阿勋才对。”她指着阿勋的所在地。
转得可真快,方若琮无奈地转变方向,往阿勋坐的那一桌而去,阿勋正不知和键盘手Ban在聊什么,笑得很开心,“是是是,我这就替你端过去。”
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方若决拿起电话,准备追缉逃友。
咦?不通,没关系,自己有得是时间,待会再打,反正那么久没见到小柔了,也得召小柔来当免费义工,让她活动活动筋骨,免得生绣。
第四章
“砰、砰、砰!”三声枪声在柳妤柔家附近响起,惊得群狗们狂吠不已,连汽车的防盗器也跟着大响。
“怎么这么晚还有人在放鞭炮啊?”看了眼已指在士函时针,柳妤柔皱了皱眉说,她暗忖,又不是中秋节,真没公德心。
坐在一旁的聂行风拢紧了眉,那是组织联络的信号,有事发生吗? “我出去一下。”说着,她不理会柳妤柔询问的眼光,迳自走出去,孤傲的本质似乎又回来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让她想多问也不敢。
走出公寓,聂行风便看见两个身着黑衣的人恭敬地站在那边,“少爷。”
他毫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他们,他知道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都在义父的眼中,“漾”的情报能力虽不足以称顶尖,但也堪为一流。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跟监自己,只是没有侵犯到他的隐私,他懒得出声罢了。
“有事吗?” 他冷冷地睨着他们,姿态很狂傲,也很凛人,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敢抬头正视他。
“老爷有事找您,要您回去一趟。”敬畏地将身体垂成四十五度,那两个人尽忠职守地说道。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再淡漠地扫他们一眼,聂行风便自顾自回公寓去了。
他得回去跟那小女人说一下,不然她又要穷担心了。
“发生什么事了?”见他回来后,似乎又恢复为那个平易近人的聂行风,柳妤柔才敢大胆地问道。
“我家人有事找我,我得回去一趟,车借我。”聂行风边说着,边抓起她放在电视边的车钥匙。
“那……”你还会回来吗?
柳妤柔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蠢问题出口,人家都要回家了,当然在家有私人医生医疗会比较好,总比在这边让她这个只会包圆筒形,想要当护士都不及格的人包扎要强得多。
可是……她心里酸酸苦苦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眶热热的?
看出她的异样,聂行风给了她一个笑容,摇摇他的车钥匙,“放心,我会骑车回来还你的,还有别忘了,我的伤还没好呢。”
不觉眼眶中已满是泪水的柳妤柔,泪眼迷蒙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乖乖地在家等我回来。”轻轻在她上颊上落下一吻,似是在允诺什么似的,聂行风便拿起外套出门了。
当聂行风骑着那辆五十CC的小绵羊回到“漾”的总部时,所有看到的人全都傻了眼。
“少……少爷?”门口的手下再三揉揉眼睛,想要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事实”,而不是一时眼花看错了。
聂行风甩也不甩他,迳自将钥匙丢给他,“骑去停好,丢掉的话……”眯着眼睛威胁他,“拿你的天王星来赔。”
那手下一听可不得了,连忙将车给停进地下停车场里,并加上层层大锁。
开完笑,那辆福特天王星可是他省吃俭用,外加跟银行贷款才买到的那,怎么可以因为一辆“小”摩托车而失“大”呢?
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忻”也看见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聂行风,“‘孤’,你的车呢?”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见“孤”骑着一辆机车回来,是重型的也就罢了,他比较能接受,没想到还是五十CC的小绵羊!天,真是惊死他了。
“义父呢? ” 淡漠地往里头走去,聂行风答非所问地道。
“在书房。”习惯他的漠然,“忻”也无所谓,不过倒也挺识相地不再问下去,回答完问题就走开办自己的事去了。
聂行风是整个“漾”内最沉默寡言的人,平时孤立独行惯了,也没去跟一旁的人多打交情,也因此他会用“孤”来当代号,与他可谓十分符合。
聂行风一走进去,便直住三褛时央的书房而去,他在门上敲了两下之后,便应声走进去,“义父。”时央抬起头看着几天未见的聂行风,嗯,是憔悴了点,但仍是不减傲气,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顶尖杀手,“坐。”
聂行风依言坐下,“有事吗?”
他们之间永远客套得有如陌生人,而时央也乐于保持这种关系,因此聂行风也无异议的跟进,反正他本来也就不多话,多余的话讲多了就嫌累费。
“你执行任务了没?”时央仍严肃着一张脸,或许该这样说,从小到大,在聂行风的印象中,他的脸色从来就没缓和过。
“还没。”聂行风微低下头,准备接受谴责,他是拖欠了些。
意外的,时央并没责备他,只是将笔记型电脑转向他,“这是最新的一笔委托,东石和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要你杀了那个要杀他的人,接不接?”
“不,”最行风眼里露出杀气,“我要杀了他。”
时央看着他包扎着的手臂,微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替你退回他的。”
聂行风站起来,“义父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了,你可以先出去了,”时央如是说道,并在聂行风出门口前追加一句,“快点下手。”
“知道了。”聂行风应着,关上书房的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拿子弹,上次那件事让他的子弹用光了,他从来就不多带子弹,对自己的枪法有绝对的信心。
“还有,杀手必须无情。”时央的声音又从门内追出来。
这句话,在聂行风心里荡了许久,是啊,他得无情。
才一打开门,聂行风便发现房间内异常的空气流动,他谨慎地退至墙角,大喝一声,“谁?”
黑暗中的人轻笑起来,“嘿,虽然我们那么久不见,但也不需要那么激动来欢迎我嘛。”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聂行风“咱!”的一声将电灯打开,便看见莫司·狄恩正舒服地倚坐在床上朝他笑着。
“是你?”聂行风走进去,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莫司·狄恩,一个有着二分之一美国血统的中美混血儿,是聂行风去美国受训时认识的,是少数与聂行风谈得来的人之一,而聂行风干金难求的笑容也在他面前自然展露。
“风,你别动,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喔!”他朝聂行风怪叫着,“你有没有发觉你自己最近的笑有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