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希望里面是齐伯母,还是银杏?”
齐卫磊眉头皱得更深更紧,脸上的表情写满不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这种蠢问题。”亚当懊恼的摸摸鼻子。
卫磊叹口气,“不怪你,是我间接造成这一切的,如果不是我妈对银杏怀有太多成见的话,今天泰瑞莎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别这么说,泰瑞莎在美国时就对你死缠烂打,迷恋得要死,她会有今天这种举动,一点也不教人意外,撇开你母亲和银杏不谈,今天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接近你,她一样会这么做的。”“谢谢你的安慰,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的。”齐卫磊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倏然抓紧,彷佛是在宣誓着什么。
跟踪了他们好一段路程,他们终于把车子停在一处湖水前面。
齐卫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车藏匿好,亚当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监视他们的行动。
他们两个人双双下车,从后车厢扛出布袋,接着高举起布袋,准备将它一举丢入湖水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两只冰冷的手枪,分别抵在他们的脑门上。
“我劝你们现在就放下手上的布袋,毕竟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那两人立刻乖乖地将手中的布袋放下。
“你……你们是谁?是刑警吗?”
“没错,我们是刑警,我们接获线报,说你们绑架了两个女人,是真的吗?”亚当故意接着他们的话说下去,为的是要突破他们的心防。
“没……没有……”
亚当二话不说,马上用枪柄往他们的后脑勺敲下去,他们两个人惨叫一声,连声求饶:
“好痛好痛,不要打我们啦!我们说实话好了,没有错,我们的确
是帮了个女人绑架了两个女人。”
“我们知道布袋里装的是其中一个女人,另一个女人呢?”齐卫磊沉着声音说道。
“另一个女人还留在别墅里面,大小姐正要逼她喝毒药……”
“该死!你们再说一次!”
把两人交给亚当看守,齐卫磊脸色凝重的打开那包布袋,发现里面躺的是昏迷不醒的母亲。
“妈,你醒一醒!快醒过来!”齐卫磊急切焦灼的在她耳畔呼喊,
彷佛是听见他有力的喊叫,齐夫人悠悠醒转。
“卫磊?你是卫磊?”齐夫人惊喜,不一会儿,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般爆发,她哭诉着;“卫磊,没想到你真的赶来了,那个女人实在有够恶毒,她想要杀了我后,再毒死银杏——”
“妈,你先别哭,我们现在就回去救银杏。”
亚当从后车箱中找出一条又粗又大的麻绳,把那两个歹徒绑在湖畔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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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一场攸关生死的战争即将展开,
银杏愤怒的瞪视着泰瑞莎,看着她嘴畔那抹胜利在望的笑意,她的心揪成一团,她知道泰瑞莎想对她做什么,她好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卫磊了。
“你把齐夫人怎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情感纠纷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我很喜欢这样?再怎么说,齐伯母是唯一支持我嫁给卫磊的人。”
银杏冷哼一声,“那是夫人识人不清,枉费她白疼你一场。”
“你再跟我贫嘴吧!反正你也剩没几个小时可以对我大呼小叫了。”泰瑞莎表情森冷的扫视着她,拿起桌上那杯葡萄酒。
“现在,我要你把这杯酒喝下去。”
银杏警戒的看着那杯酒,“我不会喝的,我知道你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泰瑞莎挑起秀眉,“你不想喝也得喝,干脆我亲自喂你,你或许可以走得比较痛快!”话毕,她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她身边。
“你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强迫你?”
“不要,我不要喝!”
倏地,泰瑞莎用力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她。
“好,看样子你真的要我亲自喂你,把嘴张开!”泰瑞莎将酒杯凑至她的唇边,强迫她喝掉。
银杏不依,她知道这杯酒内一定是某种致命的毒药,
“不……我不要……”银杏奋力的甩过头,想要躲开那杯毒酒。
“哼!我就不相信没法子逼你喝下。”泰瑞莎把她的头强按在沙发上,将那杯酒逼近到她眼前。
银杏全身无法动弹,绝望的盯着那杯毒酒。
泰瑞莎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口,想将酒精灌入她的口中。
“你给我乖乖的吞下它!”泰瑞莎愤怒的命令道。
正当那杯毒酒即将落入银杏喉间时,门外传来一声愤怒的男性声音:
“泰瑞莎,住手!你在做什么!?”
泰瑞莎背脊一凛,头皮也跟着发麻。
“卫磊?”
齐卫磊走上前,冷笑,“你看起来很讶异,怎么?你似乎不相信我有办法找到这里来?”
“我……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齐卫磊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恨不得将她剁成两半。
“你以为你把我妈和银杏给除掉,我们就会有结果?这样我就会爱上你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泰瑞莎一听完他的话,她的泪水就止不住的猛掉,原来齐卫磊对她,真的是一丁点儿的感情都没有。
“哼!你是个自私的男人,你只想到你自己,永远不懂得考虑我的心情,我那么爱你,结果你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爱,是一种病态的占有,输不起的心态作祟,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像你这样,居然残忍得要致人于死。”
“我不这样做,你就不可能是我的,我这么爱你,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吗?”她愤怒得又哭又叫。
“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一样不可能是你的。”齐卫磊说得决绝,亳不留一丝情面给她。
“卫……卫磊……你不会真的想把我交给警察吧?”
“我们不但要把你交给警察,还要把你送上法庭去接受审判,在台湾绑架罪是唯一死刑,就算你有辩才无碍的律师帮你辩护,也还有无期徒刑。”
这些话从齐卫磊嘴里说出来更具恫吓性,泰瑞莎吓得全身发抖,双膝瘫软在地。
“不要……卫磊,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只要你答应放我走,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泰瑞莎在他面前声泪俱下,以示忏悔。
“卫磊,放了泰瑞莎吧!她也是个可怜人。”银杏叹口气,为她求情。
“她差一点就杀了你,你居然要我放了她?如果她又来攻击你第二次,那该怎么办?”齐卫磊嘶声怒吼,把这几天积郁于胸的愤怒一次宣泄。
“卫磊……不会的……我真的不会的……我不敢了啦!”
“卫磊,放她走吧!否则你对她的父亲也很难交代,不是吗?”站在一旁沉默已久的亚当,也出声为泰瑞莎求情。
齐卫磊强抑下心头的愤怒,紧握着拳头,连额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滚!限你明天中午以前离开台湾,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泰瑞莎收起眼泪,木然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确定泰瑞莎已经离开,银杏安全了,齐卫磊才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你有没有怎么样?”
银杏摇摇头,“我很好,我们先送齐伯母去医院好不好?她在发烧!”
一行人连忙火速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