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反正她们迟早都要被她解决掉,还不如先自行解决还比较快活。面对泰瑞莎的冷血无情,银杏也只能摇首叹息,只希望卫磊能够早点发觉泰瑞莎歹毒的计谋,把她们救出这里。
她们虽然被软禁在二楼,但是并没有被绑起来,房门也并没有上锁,今天,趁着看守的人都守在门口,她便偷溜到一楼的厨房煮东西,她在炉上熬着一小锅吻仔鱼粥,齐夫人刚才醒过来了,她的肚子应该很饿了。
端着那一小锅粥,银杏匆匆回到二楼的房间,
“夫人,你肚子应该饿了吧?我喂你喝粥,这样子你才能恢复力气。”银杏舀起一匙粥,往她嘴里送。
齐夫人虚弱的从床上支起身半卧着,张开口让银杏喂她,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一碗粥就已经见底了。
“夫人你好像很饿,我再舀一碗给你喝好了。”
“不用了,等一下饿了再吃,我两三天没吃东西,一下子吃那么多,胃会受不了,”
“那我就先放在旁边,如果你想吃就跟我说一声,我再去热一下。“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对你根本一点都不好。”
银杏微微一愣,随即展露温柔的笑容。
“夫人对我算很好了,妈妈生病的期间,你也帮助我们不少,她的后事在你的协助之下,办得很完善妥当,所以,不管夫人曾经对我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睁着一对清澈乌黑的黑眸直视着齐夫人,眸底是一片真挚良善。
她诚挚的话语为齐夫人的心底注入一道暖流,眼眶也湿了。
齐夫人叹了口气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卫磊会喜爱你了,虽然你没有显赫的家世和出身,但你的个性善良温婉,永远懂得为别人着想,是我把你害到今天这种地步,没想到你还是不怨我、不恨我。”
“夫人,这怎么能说是你害我的呢?要怪就怪泰瑞莎才对……”
“如果你有机会离开这里,那就尽管逃离,不要管我,懂吗?”
“不可以,夫人,我不能这么做……”
“你必须这么做,这是我的命令,你懂吗?如果卫磊失去你,他往后的人生,就再也快乐不起来。”
“夫人……”
“傻孩子,你哭什么哭?以后你就是我们齐家的媳妇了,你要多帮着卫磊一些,懂吗?”
银杏擤擤鼻涕,眨眨盈泪的双眸,“我明白,谢谢夫人。”
第十章
齐卫磊和亚当拿着征信社人员拍来的照片,一张张的仔细详阅,觉得泰瑞莎行踪可疑,
这几天,她时常常出入一间苗栗乡间的小别墅,戴着墨镜,包着丝巾,看起来不像是去赴约或参加宴会。
“这几天叫人跟踪泰瑞莎的结果,发现她的行踪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齐卫磊眯起犀利的双眼,这几天来他睡得不是很好,眸下已有淡淡的黑眼圈,
“就资料上看来,苗栗南庄山间的那栋别墅空荡荡的,她不像是去参加什么时尚Party。”
齐卫磊紧抿着唇,脸色很难看,直接道出他的疑虑:“我怀疑……她会不会把银杏和我妈关在那里?她在台湾没有任何的亲友,没有理由常到苗栗去,不是吗?”
“我也是这么想,而且照片上的她,看起来行踪有点可疑。”
“有没有暗中查过别墅里有些什么人?”
“守候好几天的结果,只看到四个男人轮流进出。”
四个男人?齐卫磊的脑海里,闪过礼车司机和银杏室友的证词,他们说是四个假意滋事的大男人掳走银杏的。
“卫磊,我看她们的失踪,八成和泰瑞莎脱不了干系,那四个大男人应该就是掳走银杏的那些人。”
“我也这么想,”卫磊举拳狠捶了一下书桌,诅咒了一声;“该死的泰瑞莎!她以为我拿她真的没有办法?一想到我妈和银杏,现在可能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就恨不得跑到她家去掐死她!”
“卫磊,你的心情我能体会,但现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得先把她们给救出来,到时候你爱怎么杀、怎么剐泰瑞莎,那都不是问题!”
“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嗯?”齐卫磊大胆的提议道。
“今晚就今晚,谁怕谁!”亚当拍了自己的胸脯好几下,以示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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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点多的苗栗南庄乡间,已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泰瑞莎为了不想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吩咐他们入夜之后,务必早点熄灯,才不会被人发觉,但现在,这栋沉寂许久的小别墅,却突然间灯火通明起来。
由于熄灯熄得早,银杏和齐夫人也跟着早早入睡,在夜里睡到一半时,她们就被门外传来的悉卒声响给吵醒了,一阵不祥的预感袭上她们的心头。
银杏打起精神,腕上的夜光表显示此刻是凌晨十二点多。
蓦地,她们的房门被两个男人踹开了,他们的脸上写着冷酷。
“不要睡了,快醒来。”不待她们完全清醒,他们就一人抓着一个,直接将两人押到楼下去。
“好痛喔!你们轻一点!不要这么粗鲁……”银杏一阵挣扎,痛得差点掉泪,却被他们拧得更疼了。
一到楼下大厅,就看见泰瑞莎一派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慵懒的抽着菸。
“泰瑞莎,伯母还在发烧,请你停止虐待她,送她去医院,好不好?”
银杏见她良久都不说话,主动打破沉默。
“不必了,等一下我就要请他们几个人把她给抬出去了。”泰瑞莎语气淡漠地说。
“你要请他们把伯母抬去哪里?”银杏着急的问。
泰瑞莎努努嘴,有些不甘愿的说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决定先把齐伯母给解决掉,然后把现场制造成你畏罪自杀的样子,你说这样好不好?”
“泰瑞莎……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银杏震惊极了,整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泰瑞莎把她抓到这来,只不过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是来真的!
她的小命就要不保了吗?
妈!求求你帮帮我们!银杏在心底不断的祈祷着。
银杏回过头看了齐夫人一眼,才发觉她的脸色都吓得发白了。
“我是不是开玩笑的,等一下你很快就会知道。”泰瑞莎朝男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行动。
他们拿出一条沾满乙醚的白布,用力往齐夫人的口鼻掩去,她发出几声微弱的咿呜声后,便昏倒过去。
“把她带出去,小心行事!就照我们的计画做吧!”泰瑞莎压低嗓音命令道。
“等一下,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做,你们不可以这样……”银杏急得扑过去想阻止他们。
但,他们根本不听她的,硬生生的将她推开,让她跌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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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飞高的夜晚,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扛着一个布袋,往车子的后车厢一抛后,便绝尘而去。
在别墅外头等候多时的齐卫磊和亚当,一看到他们行迹可疑,马上发动车子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小心翼翼的跟在车后,保持在对方车子后照镜看不到的距离。
“卫磊,你觉得被藏在布袋里的哪个人,会是齐伯母还是银杏?”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