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近得只要她再抬头便可以碰到,深情的眸光混着炽热的火焰直逼着她,仿佛要燃烧她全身的热情!她没有回避也不愿回避,微微仰起头来,回应他的是诉不尽、道不完的思念,然后她的唇主动地找到了他的,轻轻地覆上:
“吻我,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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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小榆。”
这十年来没有一刻不去想念眼前的这个女人,纵然他们相识相恋的日子只在过去人生中驻足短暂时光,但曾经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恋教他如何放得下?十年来也有不少女人在他身边徘徊,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停留,即使以为她已不在人世,那颗为她执着的心丝毫没有松动过。
娟秀的面庞因激情热吻而泛红,连呼吸也跟着急促吁喘,她早已陷入意乱情迷的漩涡里,而他爱的告白更加深她的晕眩与心荡神驰。
“这样的我还值得你爱吗?”她几乎哽咽地问。
“不论过去、现在或是未来,我爱你的心永远不变,就算你再逃开、再拒绝,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直到你肯点头答应。”
非常认真的眼神,在那双深邃的双眸里,是不容置疑的款款深情,更是一个男人最真诚、最执着的保证。
他的真心、他的深情、他的爱情宣言,在在感动了她的灵魂,曾经有过的迟疑在此荡然无存,紧紧地搂住他的身躯,无论是身或心,她的一切都属于这温热胸膛的主人,伴随着两行清泪缓缓道出迟来十年的真情:
“洛,我爱你。”
等候这么多年,终于唤得他渴望的那颗心,他的感动全刻划在脸上,捧起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小脸,千万柔情不断从深情凝望的眸中涌出,映入她的眼里。
“那年你离开之后,为了求得你的谅解,我每天写一封忏悔的信寄给你,渴望你能再见我一面;没想到写了一年,你还是不肯见我,最后直到你父亲将萱萱交给我,我才死了心。”
“信?不,我父亲没将信转交给我,我不知道这件事。”她微怔。
秦方洛无奈地摇摇头:“我伤你那么深,他恨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将信交给你?他当然不希望我再纠缠你,肯定将那些信丢了。不过就算你收到那些信,大概也不会原谅我吧。”
齐方榆以靦腆的微笑回应。是的,当年即使收到那些信,恐怕也是将它们撕毁,所以她一点也不怪父亲这么做。不过对于萱萱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你真的不怪我父亲当年欺骗你,故意捏造我过世的消息又将萱萱交给你,让你独自扶养她长大?”
“不,如今我也是为人父,我能体会父亲爱护女儿的心情。只是你能原谅我当年的错吗?其实我早该将赌注的事情在你发现前坦白说出,不管如何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一直想告诉你,早在那场赌注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不,应该说在铭星高中第一眼看见你时,就爱上了那个如天使般纯洁的你;只是我坏学生的身份与你不配,对你只能遥遥相望私自爱慕,哪敢有什么表示?直到那帮同学起哄找上我,才激起深藏内心的火花,将爱慕付诸行动。也许是我活该受惩罚,竟没有勇气先向你表白,还得靠别人推那么一把才敢行动,页的是自作自受。”
她抿着唇摇头:“自作自受的人是我,不仅害苦自己也害了你和萱萱,真正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若不是当年的任性与固执,不会弄得我们一家分离四散。”
他忍不住轻啄她的唇,舍不得那芬芳的滋味。“对,我们真正对不起的人是萱萱,你看该如何补偿我们的女儿?”
纵使DNA报告还未下来,但几乎可以肯定萱萱就是她的女儿。
“这么多年,萱萱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现在突然告诉她,我就是她的妈妈,萱萱会接受我吗?”
“或许刚开始不能适应,但我相信萱萱应该会接受。你忘了那天出去玩,她都已经和你连成一线欺负我这正牌的爹地?”秦方洛一点也不担心。
“我还是有点担心。”她低了头。
“放心,我会向萱萱解释这一切,她会懂的。只是你这妈咪需要多久的时间考虑,才会答应嫁给孩子的爹地?”秦方洛逗着她。
这算求婚吗?齐方榆有点头昏,身子轻飘飘地好似要飞了一样。
她既靦腆又羞赧地问:“那个雪莉阿姨呢?”
一抹促狭的笑意滑过眼底,上扬的嘴角有三分得意七分爱意。“我可以将这句话当作是老婆大人的吃醋反应吗?不过老婆大人吃一个已婚女人的醋,似乎有点白担心了吧。”
“已婚?”瞧他那抹捉弄人的笑容,齐方榆噤了语。
“对,雪莉已经结婚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知道亲爱的老婆为我吃醋,真让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不改爱捉弄她的本性,那个大男孩的表情又回来了。
这下齐方榆真的脸红了,为了遮饰自己的靦腆,索性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才没有!”
将这迟来的幸福紧紧拥在怀里,秦方洛一点也不在意心上人口是心非,只是偏不巧这温馨的一刻硬是被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给切断了。碰地一声,张倩怡原本紧张的神色在撞见两人亲密的举动时,又添增了一抹讶异。
那一闯确实惊扰到正浓情蜜意的二人,齐方榆慌乱离开他的怀抱,并整束自己的仪容。
“对对不起,副总,因为事情紧急,我忘了敲门。”张倩怡话说得有点结巴。“是总裁夫人的电话,她说总裁昨天因轻度中风送进医院”
“爸爸中风!倩怡,你怎么没将电话接给我?”她的脸色瞬间刷白。
“不,夫人的电话还没挂,我一听总裁住院便急着进来通报,对不起!”
一听颖姨的电话还在线上,齐方榆立即拾起话筒。“颖姨,是我,小榆。爸爸要不要紧?”
“小榆,放心别紧张,事情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你爸的病情现在已经稳定下来,至少有醒来也能说话,不过医生还要做检查,才能进一步确定病情。”
听得出电话那头的钟妍颖语气十分疲惫,可以想像她昨晚肯定在病房内守了一整夜,但毕竟是亲情难舍,齐方榆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前两天还好好的,爸爸怎么会突然中风?是不是英国那边发生什么事?”
“不,英国这边很好。”
“有什么事让爸爸烦恼吗?”
钟妍颖叹了一口气:“欸!小榆,你知道颖姨为什么要突然回台湾吗?”
是,她也正纳闷,但却没多问,现在颖姨又提起,不免怀疑。
“跟秦方洛有关,对不对?”
“没错,听说他已经回去台湾,相信你应该跟他见过面了吧。我也相信你一定有很多疑惑想问我们,这趟回台本来打算将事情坦白告诉你,但你爸担心你对他当年的作法不谅解,一直耿耿于怀而闷闷不乐,我正是担心如此才劝他别回台湾,让我先向你解释清楚。谁知道昨天要出发前,你爸就病倒了。”忍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在继女面前崩溃了。
最难过的还是齐方榆,除了担心父亲的病情,更想确定那件事。“颖姨,萱萱真的是我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