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妈呀!”
地趴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到处乱爬,企图寻找逃出房间的出口。
“查理士——”
莱恩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查理士几乎吓破胆,好不容易爬到房门口,立即撑起颤抖的双腿站起来,想夺门而出。
但——那扇门像装了什么机关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查理士——”
一转眼,莱恩又追到他身后。
查理士再也承受不了惊吓,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有意害死你的,我只是嫉妒你得到席格尔的爵位,所以才在你的跑车上动了一点手脚,本来只想让你受点伤,或是残废什么的……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你,你就饶了我,别来找我偿命呀!”
查理士边哭边说,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狼狈落魄的模样,再也不见往日高高在上的气焰。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有意害死他,但莱恩一‘死’,你还不是照样毫无愧疚地继承他的爵位,醇酒美人,没有一天停止享受过。”
苏映愃从隐藏的布幔后走出来,举高纤手,暗示幕后的工作人员打亮室内的灯光。
好戏已经唱完,该下档了。
“结束了!收工了!”
黑色的布幔很快被扯下,一群原本躲藏在后头的年轻小伙子纷纷站起来,开始收拾身边的物品。
有的收拾道具,有的拆卸灯光设备,一看就知道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这次的演出真刺激,比看好莱坞的电影还过瘾!”烫着夸张的爆炸头、专门负责灯光的年轻人告诉同伴。
负责道具的男人收起用钓鱼线吊在半空中的灯笼,笑着回答:“是啊!或许我们应该自己拍一部进军好莱坞,片名就叫做‘席格尔伯爵复仇记’你们说如何?”
“这是……怎……怎么回事?”查理士张大嘴,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
“你还不明白吗?”苏映愃同情地摇头叹息,看在他哭得那么凄惨的份上,她愿意勉强为他解惑。
“刚才的表演,全部都是我们事先安排的。这些人全是我们找来的特效人员,我们刻意把你引来这里看这出表演,就是希望你把实话全部说出来。而你——非常配合!”她甜笑着晃动手中的录影带,那就是查理士俯首认罪的最好证明。
“特效?表演?”查理士望着明亮的灯光之下的道具,总算逐渐明白了。“这么说——没有鬼了?”
“没有鬼。”苏映愃肯定地晃了晃脑袋。
“那莱恩——”查理士转过头,看见莱恩还站在那里,灯光照映下的他脸色依然白皙,但目光炯炯有神,怎么看都不像个死去的人。
“我没有死!”莱恩脱去湿答答的白色长袍,接过老莫递给他的干净衣物,从容地换上。“当时我的确和车子一起落入河中,但是我很幸运的没有死,只受了重伤,被经过的外国货船救起,然后在蔷薇古堡里调养、躲藏了两年,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
他走到查理士面前,摔不及防地出手狠狠揍了他一拳。
“哎哟——”
查理士冷不防挨揍,砰地往后倒在地上。
“这一拳,是为了我而打的!你可知道,我整整两个月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差一口气就进了棺材?而你了解两年不见天日的痛苦吗?这些全是拜你所赐!”
莱恩无法不把躲藏在地下室里整整两年的苦闷算在他头上。
他猛然出拳,再度重创查理士的腹部,他跪地干呕,胃疼得像被打穿了似的。
“这一拳,是为了那些差点被你卖掉的古董!那些是蔷薇古堡最珍贵的文物资产,你居然敢把它们当成货品一般贩卖?”
“不要打了……好痛……好痛……”查理士捧腹哀嚎,疼得泪水直流。
莱恩不理会他的哀求,又使劲朝他的腹部补上了一拳,查理士惨叫得活像在杀猪。这一拳,是为了你企图凌辱映愃的恶行!”
“这一拳是为了——”当莱恩再度举起手,苏映愃赶紧上前阻止他。
“好了!莱恩,不要再打了。”
查理士虽然可恶,但她可不希望他就这么把查理士打死了,坏人自有法律来制裁,就让这一切理性的落幕吧!
莱恩也不想让苏映愃目睹太过血腥的画面,只好悻悻然收回高举的手。
“哼!查理士,我奉劝你,将来如果有幸出狱,最好离我远一点,要是让我发现你还在伦敦附近逗留,我会让你彻底了解激怒我的下场。”
查理士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几乎快晕厥过去,他睁着模糊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绒毛地毯,直到失去意识前他才恍然明白,自己这辈子已经与伯爵之位无缘了。
“恭喜你重获新生!莱恩·席格尔伯爵。”
苏映愃高举着水晶香槟酒杯,啜饮一大口冰凉的液体,然后顽皮地倾身,将口中的酒液灌入莱恩口中。
莱恩双眸一热,激切地捧住她的下巴,主动加深这个吻。
苏映愃双手交缠在他颈后,热情地回应他的需索。
经过莱恩日以继夜的努力调教,她已经彻底摆脱处子的生涩与娇羞,坦然享受灵欲合一的快感。
“愃……”莱恩不安分的大掌,钻入她身上的白色浴袍内。
“等等!”苏映愃赶紧推开他,否则这一缠绵下去,肯定又是整夜没完没了。“我饿坏了,我要先吃东西!”
她将床头柜上的大盘子端到床上,开始在满满的食物堆中,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
现在已是半夜,老莫早就睡了,因为运动量过大而饿得睡不着的他们携手偷溜到厨房,搜括老莫放在冰箱里的食物。
“希望老莫明天醒来看见冰箱被搬空了,不会气得口吐白沫才好。”苏映愃嚼着黑胡椒口味的火腿肉,顽皮地吐吐舌头。
“放心,他恐怕早就习惯了。”莱恩来到她身旁,拎起盘子里一颗红艳欲滴的樱桃丢进嘴里,一面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半夜偷溜到厨房,偷吃放在冰箱里的东西,记得有回老莫准备了一盒樱桃,隔天要做樱桃派当点心,结果那天晚上,那盒樱桃被我吃个精光,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那老莫一定很生气吧?”苏映愃吃了几片火腿,又将目标转向面包和起司。
“那倒没有。他只是正经八百的说:莱恩少爷如果喜欢樱桃,可以老实告诉老莫,老莫会多准备几盒,用不着半夜偷溜到厨房吃。”莱恩学着老莫的口吻,笑着说:“老莫哪知道,我喜欢的是偷吃东西的新鲜感,他买一大堆摆在那儿,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噢——原来你喜欢偷吃!”苏映愃点点手指,一语双关的斜睨他。“你对女人也是这样,喜欢偷吃吗?”
“不!”事关重大,莱恩赶紧摇头否认。“我怎么会呢?偷吃东西和偷玩女人是不同的,那根本是两回事,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他承认,自己以前的确不怎么专情,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还想不断四处猎艳,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真心爱上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很好,他喜欢这种彼此相属的感觉,他的心有了家,再也不需要四处游荡、寻找慰借了。
“我爱你呀,你不相信我吗?”他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瞳眸深处,提出认真而诚挚的保证,苏映愃满足地点头一笑,拉下他的头,给他一个允诺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