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士一手握着电话,衣衫不整地敞坐在高级的皮椅上,一个胸部奇大、美艳妖娆的金发美女跨骑在他身上,涂着鲜红盖丹的纤纤十指伸入查理士的衬衫里,煽情地四处抚摸,丰厚的红唇吸吮着他赤裸的胸膛。
他太过惊讶,连金发美女对他的挑逗都毫无所觉。
“对!查理士,其实我……我不是故意让你在拍卖会上难堪的,我之所以那么做,那是……是有原因的。”
苏映愃舒服地半卧在四柱大床上,一面品尝口中的葡萄,一面装出惧怕啜泣的声音,博取查理士的同情。
“什么原因?”她的哭泣松懈了查理士的警觉心,他果然像条鱼似的上钩了。
“一个……一个好可怕的人威胁我……我……不敢不听他的话。呜……”苏映愃起劲地假哭着,不时张开小嘴,让莱恩将绿葡萄送入她口中。
莱恩好笑地观赏她活灵活现的演技,体贴地将剥了皮的葡萄送进她的嘴里。
“是谁敢这么做?”查理士愤怒地拍桌起身。
这一起身,才猛然发觉自己的下身凉凉的,他低头一看,原来金发美女不知何时竟钻到了桌子底下,松开了他的裤裆……
“莲妮,别闹了!”查理士兴趣缺缺地推开金发美女,起身离开办公桌。
那天他侵犯苏映愃的暴行并未得逞,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他连在梦中,都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紧致完美的身材,像莲妮这种垂手可得的女人,他早就不希罕了。
“什么?查理士,你说什么?”苏映愃明知道他身边有女人,还故意说:“你在忙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查理士突兀地大喊,惟恐苏映愃真的挂断电话。
“我没有在忙!宝贝,你别害怕,快告诉我是谁敢这么威胁你,我马上派人去杀了他!”
“不行!你杀不死他的……呜……”
“宝贝,你别再哭了,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她的哭泣声让查理士头疼。
“我……我不能在电话里说……”
“也对!”万一那个背后的阴谋者窃听这通电话呢?
“我们约个地方见面,等见了面,我再告诉你好不好?”苏映愃佯装畏怯地提出要求。
“当然好!宝贝,你想在哪儿碰面?”色令智昏的查理士根本没发现自己正逐渐跨进旁人所设下的圈套,一心只想品尝苏映愃这块可口的甜饼。
“我们在丽池饭店见面好了,你对那里比较熟。”选择查理士熟悉的地点,可以松懈地的防备心。
“好!”查理士果然一口应允。“那碰面的时间呢?”
“就在今天晚上好吗?”
“行!晚上七点,我们在丽池饭店见。”
“我会先订好房间,你来的话,只要询问柜台我订的房间,柜台的服务人员就会将我订的房间号码告诉你。”
“我知道了,晚上见!”
“我等你来喔,斑斑!”临收线之前,苏映愃还送给查理士一个飞吻,逗得他心痒难耐。
“好、好!”查理士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恨不得立即飞奔到丽池饭店等她到来。
“怎么?找到了新的甜点啦?”莲妮讽刺地问。
查理士抬头看着吸嘴斜睨他的莲妮,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走吧!今天我不需要你了。”
“哼!过河拆桥,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莲妮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物,气嘟嘟地扭着纤腰走了。
查理士才没心思去理会她的不满,一心只想着即将到口的肥肉。
那个东方小美人,今晚将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猎物!
晚上七点整,查理士准时出现在苏映愃在丽池饭店预订的客房门口。
他调整脖子上的领结,打量自己刻意修饰过的外表,然后满意地一笑,举手按下门旁的电铃。
“查理士先生!”
苏映愃打开门一看见他,立即转开泪水闸的开关,斗大剔透的泪水马上汩汩涌出。“查理士先生,那个男人想伤害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是谁这么大胆,敢伤害我心爱的小美人?”
她梨花带泪的娇美模样,瞧得查理士连骨头都酥了。
“是……您先进来再说!”苏映愃将查理士推进房内,并且探出头去,确定查理士是一个人来、没有带保镖喽啰,才安心地把房门关上,并且悄悄用钥匙上锁。
查理士没发现苏映愃在他背后搞鬼,他一跨进房内,就被怪异的装潢吓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的四面全被黑色的布幔遮盖,完全看不见原先的装潢,别说床了,连椅子都看不见一张。全黑的空间充满阴森诡谲的气氛,瞧得查理士毛骨悚然。
“查理士先生,请您原谅我这么做,这完全是逼不得已的措施呀!”苏映愃继续发挥自己优秀的戏剧天分,哀哀哭泣道:“那个男人好可怕,我怕他从窗户窥见我,所以才用黑布把所有的窗户全部遮住。”
为了怕查理士继续追究,她不惜牺牲色相,佯装柔弱地倒向他的胸膛上。
“查理士先生,您应该不会怪我吧?”
美人在抱让查理士心花荡漾,哪还管得了她挂了黑布还是白布?
“我怎么会怪你呢?宝贝,让我来看看你的眼睛——哎哟,都哭肿了。”
查理士乘机想低头亲吻她的芳唇,苏映愃反应灵敏地旋身躲开,捂着脸继续假泣道:“查理士先生,您刚才不是问我——那个与您作对的男人是谁吗?”
“没错!那个男人是谁?”查理士的注意力被拉回,想起居然有人敢在他这个席格尔伯爵的头上拔毛,他就不由得怒火蒸腾。
“那个人就是……就是……啊——”
在苏映愃支吾之时,头顶的灯光突然发出啪吱声,冒出一阵火光之后,房间里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这又是怎么搞的?!”查理士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气得破口大骂。
“查理士先生,你在哪里?我好怕喔!”苏映愃早已寻到了出口,躲到帘幕后头去,嘴里还不忘尖叫几声,制造点特别的音效。
“宝贝,你不要怕,我这就来保护你了!”查理士明明也感到惶恐,却还是硬逞英雄,他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不经意发现眼前出现了灯光。
“啊,有逃生指示灯。”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但很快的,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逃生指示灯——怎么会飞呢?
几盏青绿色的灯光,在他眼前飞来飞去,像童话故事中的魔毯,能腾空飞行。
“这是什么?”眼前种种诡异的景象,实在令人不得不害怕,但查理士硬是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像个女人般丢脸的尖叫。
“重头戏该上场了。”躲在暗处窥探的莱恩冷冷一笑,动作敏捷地走出帘幕。
经过两年练习,他早已技巧熟练,若是不知情的人,铁定以为他是用“飘”的出现的。
“是……是谁?”查理士从眼角的余光瞄到有道白影子飘过去,他不禁想起蔷薇古堡那个不愉快的撞鬼经验。
该不会是……
他捂着跳得几乎快蹦出胸口的心脏,一寸一寸,转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望过去。
一道瘦长的白影子站在他的面前,苍白的面孔、幽绿的瞳眸、毫无血色的唇,那是他怎么也不可能认错的人——他的堂弟莱恩!
“查理士我死得好冤呀!”
莱恩目光幽怨地望着他,浑身上下滴着水,像刚从水里爬出来,查理士不由得想起,莱恩正是跌入泰晤士河中淹死的,他这下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子形象,恐惧地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