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心里明白这样的动摇,在这种情况下会带来些什么后果,那是足够以致命的。
越是危险神秘就越充满诱惑,看来这话不假。
唐炎慈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近,在他的面前停下来,而此时上官影月却不由得退后了一步。眼里闪过几分倔强的神色。
「又见面了。」他笑得愉快,用轻松的口气向他招呼著。
「你……要是再靠近的话,我会杀了你的。」上官影月柔软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对视著他的眼睛说这么著,「我说到做到。」
「真的吗?」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警告,唐炎慈反而向前走近了两步更贴近了他,在几乎没有距离的情况下看著他的脸。
也就是这时候,一把冰冷的短刀突然抵在了他的颈间,上官影月冷冷地对他说,
「我再说一次,你要是再靠近,我就杀了你。」
被他这样危胁,唐炎慈却不怒反笑,淡淡地说了句,「你很有趣。」
上官影月听后抓著刀柄的手不由更为用力,手指也因此而有些泛白。自己竟然被这个男人逼得步步后退,直到抵到窗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于是他一咬牙轻轻推出一刀,唐炎慈伸手就去挡,于是手腕的袖子被他割了一条口子,隐隐有些血丝渗了出来。
他忍住痛伸手抓紧他削瘦的肩膀,用戏谑的语气对他说,
「如果你还没有搞清楚的话,那么让我来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由安世清送给我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仆人,你的一切包括性命也都只归属我。」说到后来他放慢了语调,满意地看著他震怒的反应,「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取悦于我。」
原本飘忽得无法捉摸的人现在却触手可及,这让唐炎慈的心生起了一种想要捉弄他的快感。鲜血仍然从伤口渗出,将唐炎慈的衣袖染红了大片,他被痛得皱紧了眉头。
上官影月只是轻轻一推就立即将他的手拿开,面无表情地说。
「我要杀你只是轻而易举。」
「杀了我?」唐炎慈笑了出声,待笑声停顿的时候,他的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尖锐地咄咄逼人,黑眸里的目光让周围的空气也冰冻起来,他逼视著他的眼睛问他,「你要是杀了我,安世清会放过你吗?」
在听到安世清的名字时,唐炎慈在上官影月的脸上捕捉到,那么一闪而逝的许多复杂情绪。他仍然紧握著手中的短刀,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力道却大得连刀柄也快被他捏碎了一般。
仿佛无视于他眼中冰冷得带著恨意的神情,唐炎慈用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逼著他正视自己,用不容疑置的口气说,
「刚才的事我可以忘记,不过从此以后你最好能记得自己的立场!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上官影月倔强地对他对视著,苍白的脸上找不到一点血色。
「别逼我。」他冷冷地说。
用力的扳正他脸,唐炎慈另一支抚上他细致的颈间,慢慢地覆了上去,在他的耳边轻轻拂过一阵温热的气息,
「我很喜欢你,陪我玩下去吧。」
受到屈辱的愤怒顿时涌上了上官影月的双眼,他强忍著自己手上的气劲,才没有将他一拳打死,隐忍的痛苦将他的表情扭曲了。
像是惩罚般地,唐炎慈重重吻住了被他自己咬得发白的嘴唇,如此用力地吮吸著他柔软的唇瓣,不容抗拒地用舌尖逐渐加深,没有留下一点余地。上官影月不由踉跄一步直到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竟然已经无处可退,滚烫的灼痛在他的舌齿之间纠缠。他痛苦地呼吸著,仅存的空气里都带著无比沉重的窒息感,上官影月知道他在逼自己屈服,莫名的羞耻感同时为此将他淹没了。
「杀……了我……,」他抬起头,唐炎慈的吻慢慢落到了他的颈间。他用不受控制抖动著的双手拉开他,「你不如杀了我!」
那双尖锐的黑眸轻轻眯了起来,在接触到他痛苦的表情时,有了一瞬间的震动,随之很快地被一种欲望的湿润取代了。
上官影月削瘦的肩膀,因为强烈的羞耻与愤怒不住的颤抖,胸口随著呼吸而起伏著,精致纤细的脖子,嘴唇因为刚才那激烈的吻变得通红肿胀,说不出的情色气味。
他目光笔直地注视著他,两个人这么僵硬地对持著。唐炎慈突然不再逼他松开了手,退了两步后,转过身向床走了过去。然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倒下,再度露出满足的的温和笑意。
「好久没有喝这么多的酒了,果然有些吃不消。」他这么说著。就好像刚才那个逼人尖锐的人根本不是他,或者说,刚才竟然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上官影月还是一脸戒备地站在原处,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他态度的转变。
「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我说过……」
他的话还说完就被唐炎慈的一个呵欠给打断了。
「这里只有一张床,所以你就随便找个地方凑合著睡吧。」他说,「不过如果你要跟我一起睡的话,当然也随时欢迎。」
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自己,上官影月被他的语气搞得倒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不甘心这样被人戏弄,却又不想多说什么反而坠入了他的圈套。
一直在心里怀疑著各种的可能性,也许他是故意这么说让自己大意,也许他另有别的阴谋,也许他是在试探自己,想著想著,躺在床上的唐炎慈却一直都没有动静,上官影月沉默著站了很久,终于才向他慢慢走近了些,借著淡淡的月光看过去,这个人,在这个时候竟然真的就这么快就睡著了。而且……是毫无防备地熟睡著。
人类在清醒与睡眠的时候,无论是心跳或脉动都有所不同,以上官影月的功力可以轻易地就分辨出来,他是不可能假装的。
难道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怕吗?捉摸不清他的意图,让上官影月觉得困惑无比,他呆呆地看了看四周,如同置身无尽的黑暗阴冷般的找不到方向,迷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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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炎慈在深夜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他向窗外看去,果然暴风雪来了。
雪落山庄是三面环著山的石壁而建,因此比起同时候的其他地方,风势小了几倍不止,可是现在外面的树枝也被风吹得不住摇晃,漫天的雪在风中被搅动般地乱舞著,气候变得更加寒冷了。
今晚若是真的被困在山上露宿的话,恐怕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此时屋内的光线相当暗淡,刚才那明朗的月光已经不再,所以唐炎慈在黑暗之中,适应了许久才在离自己最远的那个墙边角落里找到了上官影月。
他就穿著那么单薄的衣服靠著墙睡著了,身体紧紧蜷缩在了一起。
想到这寒冷的天气,地板跟墙壁都是那么的冰冷,唐炎慈就不由皱眉,然后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
而在离他还有数十步距离的时候,上官影月却已立即清醒,他张开眼睛站了起来,用戒备的神色看著他,
「你在干什么?」他沉声问。一片黑暗里他深幽的美丽眼睛像寒玉一般透著异彩。在黑暗中看来他纤瘦的身体,很容易让人产生虚弱的错觉,忘记以他的武功来说,其实也算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面对他如此敏感的防备,唐炎慈只是平静一笑,然后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