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我喜欢你……抱我好不好……”
耳边的喘息声渐渐加重,眼睛也似凝了一层薄雾,我几乎能感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竭力的避开我放肆的吻,抓住我不安分的双手,沈著气问:
“小安,是不是你和萧飞又出了什麽事?”
我听到恨之入骨的名字,豁然睁开双眼:
“你怎麽可以在这种时候提起情敌的名字?!”
他看著我,脸上闪过些许悲哀:“你果然是在跟他赌气……”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这个男人,有著一颗多麽细腻的心啊!
我慢慢靠过去,吻他的眼睛:“洋,你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你在我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我有一点点真心,恐怕就是此刻了。
让萧飞和他的自尊心做爱去吧!
我想要的,是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和他宁静的港湾。
锺洋紧紧拥抱著我,柔情似水的唇无限依恋的在我颤抖的肌肤上留下它的影子。
他的背很宽很厚,我那样拥著,感受著他的强健与温暖。
“抱紧我……求你……”
我像一个乞儿,用卑微的声音乞求著爱的施舍。
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我需要浓烈的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像是呼应我似的,他重新攫住我的唇,将我的轻吟封在口中,不断深入的身体,如拍击著礁石的海浪,将我带入无限澎湃的潮水中去。
他像冬日初升的暖阳,柔和的笼罩在我的身上,在某一个刹那,我感到一种冰雪消融般的释怀,就那样心甘情愿的与他融为一体。
身体的红潮渐渐褪去,我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手指不老实的按来按去。
他一手搂著我的肩,吻著我的额头:“怎麽样?满意吗?”
我心里暗笑,你想问的,其实是比起萧飞来怎麽样吧?
同样是男人,我当然了解。
我嘿嘿笑了几声,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不说话。
他抚著我的背,忽然说:“小安,跟我去荷兰吧?”
“去荷兰?做什麽?”我撑起胳膊,俯望他的脸。
“嘉业总部在荷兰,再过两个月,我就必须要回去主持集团的工作了。”
又是工作!
我觉得工作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处处与我为难。不过转念一想,荷兰也不错啊,反正没有去过。
於是说:“好,我去。”
他听了好像非常高兴,一翻身将我压到身下:“小安,这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後两个月,一定要抓紧时间。”
我哈哈笑著,回应他的动作:“怎麽,到了荷兰你就不行了?”
“当然不是。”他一脸的捉黠,“只不过到了荷兰,我们就要入乡随俗,改用风车式做爱法。”
“那该不会还有什麽郁金香接吻法吧?”
“你真聪明,不愧是IQ192。”
“我怎麽觉得你不是在夸我呢?”
从第二天开始,锺洋就开始为我去荷兰作准备。他想让我继续完成学业,所以给我找了一大堆复习资料,以应付荷兰某大学的入学考试。
我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又不敢问他荷兰的小偷好不好混,於是每天除了出去闲逛,就是泡在电脑上。
他见我悠然自得的样子十分著急,某天在我又要出门时抓住我说:
“小安,我知道你聪明,可你不看看书,怎麽能考上?”
我踌躇满志的摆摆手,说:“不用担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为什麽?”他不相信,狐疑的看著我。
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可是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得意,终於泄露出来。
“因为我有他们的考试题。”我晃了晃手中的软盘。
“你怎麽弄到的?”
“进入他们的数据库啊,小case!”
“小安!”他不为我自豪,反而一脸怒气,“你怎麽又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什麽话?”我觉得他侮辱了我的智慧,“这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快点给我!”他伸手来抢。
我躲闪不及,被他抢走,耸了耸肩说:“无所谓啦,大不了我再进去copy一次。”
他气的浑身发抖:“你难道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做点事情?!”
“是你一定要我上什麽大学的,我自己又不想去!”
“你不上大学,那你想做什麽?继续到荷兰当小偷吗?!”他朝我吼。
咦,他怎麽知道我的打算?
“那有什麽,我自己喂饱自己,用不著你来管!”我赌气的说。
我又没说要你养我,干嘛那麽激动!
“啪!”我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我捂著脸,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狠狠瞪著他。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打我,手停在半空愣了一会儿,後悔的来抱我:
“小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只是为了你好……”
“我才不要去什麽荷兰呢!”我用力推开他,转身跑出去。
我做得有什麽不对?
既然有简洁的方法,为什麽要循规蹈矩?
锺洋是很温柔,可若是以後日日相对,整天听他说教,烦都烦死了!
我闷闷不乐的走著,低头哀叹自己的不幸。
为什麽上帝不能发给我一个既温柔又浪漫的人呢?
如果能将锺洋和萧飞合二为一……
刚刚想到萧飞,不承想迎头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萧飞是曹操,想他就到。
我刚想掉头逃跑,却被他一把揪住:“小安,你跑什麽?”
我不断挣扎,却摆脱不了他的手,只好说:“我没有跑,只是突然看到讨厌的人,所以想绕行。”
“你说你讨厌谁?”萧飞的脸沈下来。
哼,我现在有锺洋撑腰,不怕你了!
“当然是你!”我狐假虎威,挺起腰板。
“你再说一遍?”他将我拉近,阴森森的问。
“我……”
此时我才忽然想到,刚刚和锺洋闹翻了。
完了,後台塌了!
“我说……当然不是你……”我立刻软了下来,小声回答。
他一手揪住我的领子,眼睛忽然盯在我的脖子上,两道视线立刻锋利的像两把刀。
“怎、怎麽……”我被他看的直发毛,不安的问。
他另一只手猛地扯开我的上衣,领口的扣子随之崩掉两个。
“是谁?”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低头去看。
一看就想立刻昏倒算了。
萧飞盯著看的,是锺洋留在我脖子上的吻痕。
他另一只手猛地扯开我的上衣,领口的扣子随之崩掉两个。
“是谁?”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低头去看。
一看就想立刻昏倒算了。
萧飞盯著看的,是锺洋留在我脖子上的吻痕。
“嗯……这个……”我支吾著,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是姓锺的对不对!”
他不等我回答,便自己说出答案,一只手提著我的衣领,另一只手用力卡住我的肩。
我觉得手臂都快要被他卸下来了,疼得左右乱晃,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街上,忙开口大喊:
“救命呀!快来人呀!救命……”
周围的行人渐渐围拢过来,纷纷指责萧飞的暴行。他根本不去理会围观的人群,恶狠狠的盯著我,眼睛里是很深很深的熔岩。
我感到他抓著我的手有些微的颤抖,终於毫无预警的放开。我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也顾不上疼,爬起来就跑。跑过两个街口,才气喘吁吁的放慢脚步。
萧飞那时的眼神久久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我,可他却不能将全部的心都用来爱我。
他有他的事业,那才是他的命。
可是仔细想想,这世上又有谁可以将自己的全部都抛却,来爱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