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笑,来多少女人我就干掉多少,岳诗纹就是第一个!
来到健身房,钟洋问我想练什么,我把牌子仔细看了看。
跑步?太累了,不要!
杠铃?不行,把胳膊练粗了怎么办!
柔道?更不行,保不齐他为昨晚的骗吻怀恨在心,假借练习之名将我暴打一顿!
嗯……这个不错,没什么损失!
于是我指着牌子说:“我要练射击。”
下到地下的射击场,钟洋去办手续,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这时,一个人靠过来,搂住我的肩,十分轻薄的说:
“哟,这不是席安吗?又到这儿来偷什么呀?”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B区的警察。我刚开始做小偷时,有一次就栽在他手上,牺牲了色相才平安无事。
我不理他,他就接着说:“我很想你呢,怎么样,一起去喝一杯吧。”
“不去!”
如果换作平时,我大概会是另外一幅笑脸,尽力与他周旋,可今天却只想摆脱他。
也许是因为钟洋……
想到钟洋快回来了,我厌恶的想甩开他,他却像个黏在地上的口香糖似的,不肯放手,嘴巴还想往我脸上贴。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放开他!”
忽然,一双大手把我从恶心的魔掌中救出来,钟洋一手把我挡在身后,另一手用力把他推开。
那个人见状恼羞成怒,一边转身离开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原来是有新男人了,真行啊!”
见那人走开,钟洋问我:“他是谁?怎么回事?”
我咬咬嘴唇,说:“也是个警察,以前遇到的,逼我和他……”
他听后气的浑身发抖,说:“这种败类,一定要好好教训才行。”
我本来就唯恐天下不乱,忙问:“你要怎么教训他?”
“等着瞧!”他冷笑了一下,走到那人身后。
那人正在练习打靶,猛然间听见身后砰的一声枪响,正落在脚边。他回头一看,发现钟洋正将枪口对着他。
“你、你干什么?!”他大叫。
“对不起,我打歪了!”钟洋轻松的回答。
“胡说!你明明是朝我开枪——”
钟洋不等他说完,又是一枪,从他头顶飞过:“哎呀,我又打歪了!”
那人吓得瘫在地上,不断向后退,嘴里大喊:“杀人啦,救命啊!”
“唉,你别躲呀,害我总打不准!”钟洋一边说,一边朝他的前后左右怦怦打起没完。
最后那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地上求饶。
“马上滚!”钟洋朝他屁股上猛踢一脚,那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钟洋转身打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说:
“给我上去练柔道,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就往死里揍!”
谈判当天,我特意选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将头发服服帖帖的固定在头上,力图与“红粉知己小安”风格截然不同。随萧飞前去迎接麦世杰之前,他威胁我说:
“如果让我看到你引诱他,我就真的拔掉你十个手指的指甲!”
我胸有成竹,大放厥词:“我若是朝他笑一下,就跟着你姓萧!”
当然,姓萧也没什么不好,最不济也可以当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呢!
不知这五天来麦世杰是如何忍受相思煎熬的,人瘦了三圈,颧骨突出,眼镜都有点儿嫌大,总往下滑。一见到我立刻魂飞天外,目瞪口呆。
好在他平素教养甚好,并未叫出声来,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事。若是他脱口而出叫我“小安”,我恐怕就要变成没有指甲的残障人士了。
最为紧张的时刻已过,我大大舒了一口气,泰然自若,目不斜视。萧飞见到麦世杰的样子颇不满意,但像他这样一见到我就失态的人也不在少数,习以为常,不觉有疑,笑着与他寒暄一阵,大谈父辈的交情,然后为我引见:
“麦先生,这位是世丰的业务部主任,与伟兴的合作与要由他负责。”
我礼貌的伸出手,不苟言笑:“麦先生,我叫沈白,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他握住我的手,大概想起“小安”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不禁有些痴了。我皱了皱眉,表现出些许不快,将手抽回,说:
“麦先生,请到十五层的会议厅。”
麦世杰显然并不精通业务,只在一边旁听,谈判由他的下属进行。对方在看过我的方案之后纷纷摇头,其中一个姓周的负责人将手中的文件夹向桌上一扔,说:
“沈先生,你是否在与我们开玩笑?”
我挑了挑眉:“哦?何以见得?”
“你这份方案条件过于苛刻,我相信其他任何一间银行都会比它更有吸引力。”
“周先生此言差矣,世丰不是别家银行,我也相信没有任何一间银行可以与世丰的雄厚财力相比,与世丰合作,是最稳健的保障。相信贵公司也希望寻求一个可靠的生意伙伴吧?”
他虽点头,却仍说:“话虽如此,但这样的条件我们实在无法接受,如果能够略作修改,放宽条件,才有合作的可能。”
“这份方案已是世丰再三斟酌的结果,也充分考虑了双方的利益,虽然有些严格,但相对风险更小,优势更多。”
……
由于我的强硬态度,是谈判陷入僵局,会后众人纷纷劝我让步,我执意不从。萧飞闻知谈判情形,也坐不住了,把我找去谈话:
“小安,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显然已为我在胡闹,非常生气。我嫌他问题问的太过低级,根本不屑回答。
他见我沉默,以为我在赌气,口气愈发严厉:
“你知道吗,与伟兴的合作会为世丰带来六千万的利润,事关重大,你不要给我开玩笑!”
“六千万算什么?”我轻蔑的撇撇嘴,“按我的计划,世丰的收入会是一个亿!”
“你的计划伟兴根本不可能接受!我要你立刻修改这套方案!”
“萧飞,请你相信我,如果我拿不下这个项目,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也毫无怨言。”
我说得很诚恳,很坚定,可他一点儿也不领情,冷笑一声说:
“把你卖了?你以为自己只几块钱?!”
这话虽然不错,可也实在伤人,我只好摔门而出。
萧飞,在你眼里我从来都无足轻重,我永远也比不上你的这些功名利禄!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还是如此!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第二天的谈判我决定给麦世杰致命的一击。
谈判最后,周先生气愤地拍案而起:“沈先生,如果你始终坚持,我们也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耗下去了!”
我稳如泰山,轻描淡写地说:“周先生不要激动,要知道‘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句词自然是我与麦世杰的定情之句,他听了立刻像被点了死穴,再也控制不住了,插话道:“我看这份方案还可以,就这样办吧!”
我不禁抚掌:“麦先生果然英明过人。”
任其他人在怎样力争,无奈麦世杰是铁了心,一定要签,既然他是老板,众人也无可奈何了。
签约仪式结束后,麦世杰瞅准一个没人的机会拉住我,激动地说:“小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麦先生,我是沈白,不是什么小安。”
“那你、你怎么会知道那句词?”
“那是苏东坡的名句,自然人人都知道。”
“什么?那明明是秦观的《鹊桥仙》!”
“啊?”我故作惊讶,“沈白是工科出身,对诗词一窍不通,在麦先生面前露怯,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