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葇亦,早已本能地瑟缩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猝不及防的打斗。
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绞扭在一起的两个身影,缩在角落的葇亦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糟糕!这锁插不进去!怎么办?”玛丽莲拿着钥匙忧郁地喊。
“葇亦!”夫人焦急地拍着门。“葇亦!你在里面怎样了?”
“看来只好把门撞开了!”爵爷紧蹙眉心,下了决定。
钢琴室门外焦急的众人,见钥匙不管用,爵爷正要管家叫人来撞开这扇厚重的门时,却“咻”的一声,一颗子弹正中门锁位置,顽固的门锁立时被打个粉碎。
看房门能打开,大伙儿情急地冲进去,完全忘了回头察看究竟是谁放的枪。
众人一冲进钢琴室,便见到一个壮硕的身影将寇尔狠狠一拳揍倒在地。
倒地的寇尔突然惊慌地大叫一声,无法置信地喊:“你……你是飞狐?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没错!”飞狐上前一把抓住寇尔前襟。“可是我还魂了!失望吧?”说着,又狠狠发出一拳。
这一拳,可把寇尔给打得一动不动了!然而,没人理会这些,众人只哑口无言地瞪眼看着飞狐缓缓走向瑟缩在角落,睁着梦幻似迷茫绿眸的葇亦。
“ND051……”夫人见状,忧急地喊,却被爵爷拉住,示意静观其变。
只见飞狐缓缓蹲下身去,瞬也不瞬地注视葇亦,两人如此凝眸对望,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其他人都不存在了。
就在众人怔忡之间,寇尔猝然飞起,凶恶地朝毫无所觉的飞狐冲去。
大家本能地惊呼出声,眼看着寇尔就要将手中的花瓶砸向飞狐,而飞狐竟仍浑然不觉地怔怔看着凝望他的葇亦,让挤在门边的众人狂捏冷汗。
就在此时,又是“咻”地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将寇尔击倒,这出人意表的场面又教众人目瞪口呆。
“用不着大惊小怪!他中的是麻醉枪。”那个大刺刺走到寇尔身边,再把枪光明正大揣进怀中的人,竟是大家都陌生的老狐狸。“专打畜牲用的!”
只见老狐狸朝心神早被爱人占满的飞狐不满地啧了一声,自语地说:“早说过这臭小子不是干杀手的料!一看到自己的女人,魂都飞了!
“啊?!你……你是那个流浪汉,”玛丽莲却骤然诧异地叫了起来,随即又有所顿悟喃喃地说:“噢!原来你已经这么老了!”
“老?”满头白发、年过六十的老狐狸向来就最不服老,更恨人说他老。“注意一下你的嘴!小丫头,当心咬断你的大舌头!”
不待玛丽莲有所反应,老狐狸又开口了。“喂!快来帮忙把这头上长金毛的家伙拉走!”
他的话似乎颇具权威性,大家一听便七手八脚地上前将昏死的寇尔抬走。
“看来……,我们错了!”夫人看着被抬出去的寇尔,轻声地说。
“我们也要重新估量那个年轻人了!”爵爷用只有夫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
原来这才是飞狐的真面目!帮忙搬运寇尔的玛丽莲不住偷眼打量着正用无限爱怜凝视葇亦的飞狐。
虽说没有贵族优雅的气息,但清俊的轮廓却透着某种原始的野性与东方的神秘,和寇尔相比,更胜寇尔一筹!难怪小姐对他深情不移,连她,对男人颇有一番心得的玛丽莲,看了这个飞狐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呢!
“别流口水了,没你的分!”老狐狸的声音陡然在玛丽莲耳边恶毒响起。
这话却道中了玛丽莲的心事,她的耳根不禁一热,转头啐了老狐狸一口。
“你挑拨离间啊?臭老头!”她朝老狐狸大扮鬼脸道。
“老头?”老狐狸恨恨眯起眼,斜斜睨起玛丽莲。“你再说一次!
不过,这些闹烘烘的话语完全惊扰不了角落含情对望的一对,知趣的大家也很快地把钢琴室给让出来。
终于,这凌乱的房间归于平静,一种欢欣的沉默在空气间飞扬着。
久久,飞狐总算先开口了,声音有着数不尽的轻怜蜜爱。
“你打算就让我们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过一辈子吗?”
“噢!飞狐!”
葇亦湖水似的绿眸立时蒙上一层款款深情的迷雾,挟带着要胀破胸口的惊喜与感动,她急急投进飞狐的怀中,迫切地感觉以为不能再有的甜蜜与温暖。
不明白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更不明白他这回是怎么及时出手救她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的骑士回来了!带着她的心回来了!
—完—
后记
其实早在草拟这个故事的大纲时,我就在想会不会写得有武侠的味道,可是后来想想,想写杀手的故事,没点武侠的厮杀,好像就如同蕃茄炒蛋少了蕃茄一样,所以硬下心来,写了再说。
原本也没有想到要如此“牵拖”,这样从台湾杀到欧洲,再从欧洲杀到非洲,人物也随着地点的转移而有了小小的增加,但随着剧情发展,自我陶醉的程度越来越深,以至于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便出现了现在的风貌。
另外,在这本写完以后,我和雅惠美女讨论了一下本书男主角的小名“仔仔”的称呼。这名字看起来是挺乡土的,好像不是在国外的华人会用的称呼。
但是,根据我在国外几年和当地华人接触的经验,其实有不少比台湾更保守、更乡土的例子,而且,台湾乡土的称呼虽然有许多用“仔”这个字,这两个“仔”字合起来用的称呼,就我所记忆,便不是台湾乡土的专利了。
忘记是哪位老华侨,只能肯定不是台湾移民,老是称小的一代叫“仔仔”,喊的人我已忘了在何时何地,但喊的称呼却老记在心里,可能就因为这听来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与独特,会在本书里用上,也是这个原因。
这是我写的“杀手系列”其中之一,也算是另一种尝试,原本有越写越顺的感觉,但写了三本下来之后,突然感到自己活在暴力的世界里,脑筋开始有了暴力倾向,整天想的不是打杀,便是绑架,要不就是专门注意那种打家劫舍的新闻,于是便自觉地赶快紧急煞车。
因此,三本,三种类型的杀手,大概也差不多了吧!不过,搞不好哪天神经发作,又想暴力一下,继续“杀手系列”的第四集,不知道到那时候,编辑雅惠会做何感想?她大概会觉得很烦了,希望她不会被我烦得抓狂才好,否则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像她那样会绞尽脑汁替我想书名的好编辑?
今天和雅惠通电话时,她才刚告诉我,接到一通仍就读于高中的读者的鼓励电话,没有留下姓名,只知道她是位高中同学,但我仍在此谢谢你的鼓励,还有对“三吻定情”的支持,这比咖啡还要能振奋人心。
说到咖啡,尽管我最近都喝茶,但由于这两天因为电脑送修的关系,屈指一算,变相罢工了五天左右,所以这几天也没有碰含咖啡因的东西,然后,昏睡症状便开始出现了。
首先是躺在沙发上看HBO看到眼皮下垂,后来跟妹妹出门,在一路颠簸的车上小睡片刻后,仍然无法维持清醒,我妹妹立刻戏称她载了半个死人,因为她跟我说话时,我的眼皮只开了一条缝,唉!其实是这两天太阳太大,在不知不觉中,我成了“见光死一族”的成员。
不过,现在可好了!今天咖啡因补充个十足十,现在凌晨三点,我还在生龙活虎地打着后记,什么beantysleep这下子要补也来不及了。
对了!住在板桥市的陈瑜,不知道我回信的住址写对了没有,更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的回信,我这人神经有点大条,目力有点差劲,不大能认出你地址上是哪条路,但仍希望能干的邮差叔叔能顺利将信送达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