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将酒杯倒满。“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只是庆祝自己恢复成男人,一点都不悲伤,这是好事。”
她举起酒杯,对著pub里的昏黄灯光,勾起嘴角。“敬我自己,重生快乐啊,宝贝。”
余颂贤扯著嘴角苦笑著。“重生快乐。”黄色的灯光映在她清澈的眸心,异常朦胧,仿佛泛著一层厚厚的水气……
离席的莎莎回到座位,身旁竟然是今晚的男主角──原昱创。
原昱创之前听过阿贤提起“秘密”,所以当莎莎用余颂贤的手机打电话给原昱创时,他刚好在附近停车,想要到“秘密”瞧瞧。对于妻子介绍的地方,他一向都很好奇。
原昱创的意外出现,让好友们都很惊讶。她们知道莎莎离席打电话一定是打给原昱创,她们只是惊讶于他的迅速。
他凝视著自己的妻子。只是一日不见,他对她的思念,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余颂贤发现了他的存在。“是你?”她的手一晃,差点将威士忌洒出杯外。
她看著他,然后轻轻地绽开笑容。“真巧,竟会在这里碰到你,你女朋友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嘿,‘秘密’的新朋友,我一定请老板娘帮你打个九折。”
举起酒杯,她将半杯的酒一饮而尽。她撑著桌面,才不让自己跌个四脚朝天。
原昱创伸出手臂扶住妻子摇晃的身子。“我们回家,回家我陪你喝。”
余颂贤突然大笑。“回家?谁跟你有家啊?我家是我的家,我不想邀请你去我家。”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将离她最近的莎莎搂进怀里。“对了,忘记介绍给你认识。这是莎莎,我的女朋友,你可千万别跟她老公透露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呐!”
“阿贤,别乱说话,我的性向很正常,原先生,请你放心。”莎莎忙著撇清,姑且不说她不想破坏别人夫妻的感情,重点是,她压根儿不想让这样的风声传到老公耳里。
“回去了。”原昱创轻声说,拨开她凌乱的头发。“我们回家。”
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猜疑与气愤而选择逃避,就算她对瑄瑄难以忘怀,他也应该拿出真本事,公平竞争。
“不,我不要回家,我和你没有共同的家!你走,不要管我,你都可以找女人了,为什么我不能变回男人?!”
她挣扎著,急欲将他推开,但因体内酒精已经开始发酵,她摇晃著身子,接著直接栽进丈夫怀中。
余颂贤接触到他宽敞的胸膛和熟悉的味道后,所有强装的坚强和无所谓在此刻显得特别薄弱。
她捉著他的衣襟,在他胸口喑哑地说:“不要我,你可以明说,不要把我置于最不堪的角色。”
她沉重的话,彻底击溃原昱创的自制,他收紧臂弯。“相信我,我不可能不要你。”
余颂贤仰头,望进他深邃漆黑的眼底。“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渴望我?”是酒精作祟,还是情欲使然,或者这是她真正的想法?
这是她所能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证明。”他说。
他当著浓浓等人的面带著余颂贤离开“秘密”,回到他的车上。欲望如潮水,来得如此急切,顾不得寻找舒适的地点,原昱创放平了休旅车后座坐垫,他们在黑暗中拥抱著对方、亲吻著彼此,黑色的玻璃阻隔了一切,夜正浓,情欲已沸腾。
原昱创亲吻、爱抚著怀中的宝贝。
一直以来,他狂恋她的味道,她闻起来像火、像玫瑰、像女人。
“你要我证明我渴望你?”他说,黑色的眼睛灼热得像火。
“是啊。”
她知道她输了,输在对他无法遏止的渴望。这算什么?因为需求和欲望而无法断然结束游戏?可悲……
原昱创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去她眼眶中的雾气,当他的唇再度回到她樱红的唇时,他的索求变得急切而剧烈。他的大掌伸进她黑色衬衫底下,爱抚她温暖细嫩的肌肤。
两人急切地脱去彼此的衣物,她的手滑上他的胸膛,亲密地抚触。
“你赢了,我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我对你真的有欲望。”
他抓住她的手,将它们拉到自己的颈上,他粗鲁地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两人四肢交缠地倒在身后的座椅上。
“我要你。”他轻声耳语。“从第一眼开始,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她睁开眼,激情让他的黑眸更加深邃,她抬起手,指腹滑过他的下颚和喉咙。
“难怪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她说,轻轻笑。
“我要你。”
他撑开她的双腿,挺腰,猛地进入她体内,迅速吻住她的唇,封去她不适的叫喊,同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放慢速度。
“可以吗?”
她点头,搂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热情的吻。她想要取悦他,想要给他更多。
他发出一声狂喜的吼叫,在她体内深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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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很复杂。一对夫妻,因为彼此的利益而结婚(严格来说,其实是故意制造利益引她上钩),因对对方产生了情欲而发生关系(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是他费心引诱),但问题是,就算是发生关系了,阻挡在两人之间的那扇门还是存在,这样的状况怎样教人安心?
亲密的关系,当然不只发生一次。他对她的欲望绝对不会因为一次的满足便平息了,他食髓知味,之后的每一夜,他用吻、用爱抚、用他如火的热情,让她妥协、融化、瘫软在他怀中。可是每一夜,不管两人之间爆发了多少的欢愉,最后,他亲爱的老婆一定抱著薄被,跑回她的“房间”。
原昱创歪著头,考虑要怎么在正常的情况下,把这扇门给拆了,而且不会惊扰小贤,那他才有机会抱著老婆安心入睡……
木门打开,原太太梳妆打扮后准备上班,她一身的白,淡雅的妆,柔软的头发,原昱创深吸口气,明白为什么色欲会让男人变成野兽的道理。
“你准备好了吗?”余颂贤看著丈夫一头乱发,汗衫短裤还穿在身上。
原昱创大掌扒过头发,一早光研究怎么拆门,完全没注意时间。
余颂贤叹了口气。今天的他怪里怪气的,或者说自从那天“秘密”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怪怪的……
原昱创很烦闷。“你先下楼,我马上下去。”
她耸肩,越过了他,打算离开。
“等等。”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带进怀里,他蹭著她颈项,喜欢她的味道。“我们把门拆了好不好,宝贝?”
余颂贤抚著他乱乱的头发。“拆门?那我不就被你看光光?”
原昱创贼兮兮地笑,毛手由她的腰线渐渐往上移,直到覆住了浑圆的高耸。“早就看光了,但我不介意多看几回。”
余颂贤忍住心头的骚动,拍掉胸口的手,仰起头说:“你很爱乱乱摸耶!”
“乱摸?”他扯开她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一大片细致的肌肤,他低下头,在她颈侧吸吮出一个鲜红的痕迹。“那这样呢?”
“这叫乱吻。”余颂贤无可奈何。“你是小狗吗?”
他笑,开始扮狗叫。“是大狗哦!”
正当“狗嘴”要啃咬她另一侧颈项时,余颂贤当场赏给大狗一记铁沙掌。
“欠扁。”伴著大狗的唉叫声,余颂贤离开房间。
一个星期前,因为女明星要博版面、争取曝光,所以约了原昱创吃饭,再刻意假装身体不舒服,让国际大导演送她回家。狗仔拍到这些照片,当然如获至宝,第二天以全版的方式刊登,根本不理会他上楼待不到十分钟,发现是女明星的计谋后,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