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不来找我?」
「可能他还没想清楚要怎么跟你说,而且他知道你在这里吗?」女人结婚後,一旦夫妻吵架不都爱往娘家跑,他自己的妈妈就是这样。
她摇头,「我忘了跟他说我要回娘家。」欧阳承好像不知道她父母家住天母,她也从没有提过。
男学生嘴角抽搐,「没关系,赶快打电话给他,跟他说你在这里。」老妈每次离家都会留线索,老爸每次都是循着线索轻易找到老妈。
花仙儿这才止住泪水,「你帮我打给他,跟他说我要去相亲。」先跟他说一声,他才不会又生气。
「呃?」
男学生手上的行动电话差点滑落, 「老师,你不是结婚了,怎么又要去相亲?」
这算不算是红杏出墙?
「不是我自愿的,是我妈逼我去相亲。」
刚才母亲喜孜孜地打电话回家,说对方今天刚好有空,下午五点可以碰面,所以她待会儿就要去相亲。
「老师,我想你还是不要去相亲比较好。」男同学觉得不妥。
花仙儿委屈的扁起嘴,「我也不想去啊。」
「我怕师丈会抓狂。」
昨天他们几个人不是没有见识到他的怒气,那气势还真是挺吓人的。
「而且,你脸上还有伤,可能会吓到对方。」男学生好心提醒。
「也对。」
她本来就不好看,脸现在又肿成这样,对方一定会被她吓跑。
「没关系,老师,我先陪你回家,等一下再打电话给师丈。」
男学生扶她站起身,看着哭肿眼的老师,她一定很爱师丈,否则不会哭得眼睛都肿了。
第八章
星期六下午三点,花仙儿还没有回家,欧阳承宿醉一醒,连拨几通电话去她住的地方,却没有人接,她的行动电话则转入语音信箱。
洗了澡、冷静思绪後,欧阳承没时间理会家人的轮番逼供,飞奔出家门,快车来到她的住处,以为她应该回家了。
钥匙一开,里头哪有她的倩影,就连他昨晚买的套装都还装在袋子里,她到底去哪里了?
欧阳承心里煎熬难忍,终於发现为什么他开不了口说分手,他根本舍不下她,因为他根本放不开她,才一天不见人影,他就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难受。
欧阳承叼着烟,坐在房里的大床,床头柜还有她的独照,巧笑的脸庞看得他人迷,床上还有她淡淡的香味,柔色系女性化的摆设让他更思念她的人。
正当他睹物思人时,行动电话响起,以为是家人又在责备他结婚的事,本是不想理会,却发现陌生的电话号码不是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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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
泊车小弟左脸带了一个黑眼圈,今天他负责厨房工作,因为怕他那张带伤的脸吓坏上门的客人。
「什么事?」上官宇阳才进酒店,就见泊车小弟又慌忙的朝他跑来。
「副总……」
「副总今天不会来,我知道。」
老婆没找着,他哪有心情上班。
「可是副总已经来了。」这就是他喊人的原因,「是不是副总夫人找到了?」火坑少女一下子升级成副总夫人。
「他来酒店?」这么快?
上官宇阳扬起唇角,倚在办公室大门,看着一脸哀怨欲狂的欧阳承,想来是老婆还在失踪中。
瞧欧阳承烈酒一杯接一杯,存心想灌醉自己,「你老婆还没有下落?」
「你少开口,我都还没有跟你算掀我底的帐!」
他就知道有一天一定会被上官宇阳出卖,他哪时不提他结婚的事,偏偏在他老婆不见人影时才提,他差点没被家人逼疯。
「早提晚提不是都要被发现,我只是帮你说出心里的话。」
「不必你好心。」
再灌一口烈酒,欧阳承进酒店不过半个小时,已喝了近一瓶酒。
「不去找老婆?」
「不准提她。」
「难不成她真跑了?」
欧阳承火大的一拍桌面,「她竟然跑去相亲!」要不是她的学生打电话告知,他还真不晓得老婆想要重婚。
「相亲?」
上官宇阳下颚差点掉地,他坐上沙发,修长双腿往茶几一放,靠向椅背,睨着欧阳承咬牙切齿地想砍人的表情。
「我记得她脸上的红肿瘀青至少要三、四天才会消,她打算顶着一张河豚脸去相亲?」
「你想不想吃我拳头,看它有多硬!」欧阳承不能忍受任何人取笑他老婆。
「那不正好,你想分手,她去相亲,帮你一个忙,你连开口都省了。」
欧阳承低吼:「你够了没!」
「吃醋就去问在哪里相亲,不去阻止还在这里喝闷酒,当心她真跑了,你後侮都来不及。」
欧阳承不是不想去,他就是在等电话,那男学生想确定地点再通知他。
「真这么舍不下她?」
上官宇阳头一次见欧阳承为了女人如此坐立难安,直盯着行动电话。
「她是我老婆。」
「秘密老婆,今天之前没人知道。」
给上官宇阳一记白眼,欧阳承再咒骂着:「该死的她,竟然跑去相亲。」
等一下他非好好念她一顿不可,什么都要跟他唱反调,就连结了婚还想往外发展。
「还不是被你宠坏的。」
欧阳承表面冷漠带酷,私底下却爱妻如命,只要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上官宇阳对这样的心情不陌生,曾经他也有过这么心慌的经历,那种又酸又甜的等待及狂乱,他确实有过,最後他让自己放手,成全了她,也断了情丝。
欧阳承不予置评。
五点十分,行动电话响起,欧阳承立即接起电话,绷苦臭睑往外快步走去,那副恶煞模样想必是去斩人桃花了。
上官宇阳甩甩头,扫去心头上的情愁,潇洒如他冷漠地压下那份相思,站起身往员工休息室去,想必这次大家又会开始下注,看看欧阳承何时能擒回老婆,言归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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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後,天母某栋别墅前,紧急煞车声响起,驾驶者快速跨出车子,按下对讲机告知身分。
每一秒钟就像一分钟般难捱,直到大门开启,欧阳承等不及地冲向屋子,一进屋即开口:「她人呢?」
花仙儿哭了,男学生说在相亲时,对方嫌她丑,她哭得好不伤心,吓得对方连忙找理由走人,一场相亲不了了之,所以欧阳承直捣花家。
「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花母不分青红皂白的乱骂一通,骂得欧阳承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成了负心汉?有哪个负心汉会接到丈人的电话後马上飞车狂飘而来的。
「我……」
「现在说什么都太慢了,我不会同意你跟仙儿在一起!」
花父坐在沙发不发一语,欧阳承急得张望。
「仙儿人呢?」
「你先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别的女人?」
欧阳承被人扣上大帽子,一脸莫名其妙,他疲累的摇头,「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我们仙儿怎么会负气跑回家?」花母一口咬定他负心、拈花惹草。
欧阳承无奈的揉着额际,照这情形看来,除了花家父母,应该所有人都知道他与仙儿结婚的事了。
「仙儿今天哭着回家只是跟你闹口角?」
花父自信看人不会看走眼,欧阳承的担当他十分欣赏,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所以他才打电话找他过来说个清楚。
情人间吵闹本就寻常,他们长辈也不便介入太多,只要女儿幸福快乐,他真的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