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真的有照片吗?」
欧阳帖点头,瞧着照片里的女人,并非国色天香,也非如花似玉,更没有万种风情、妩媚动人,就只是个女人,一个笑容还勉强可以的女人,这人是二哥的老婆?
欧阳帖唇角抽搐,「真……真的有照片。」
欧阳家人轮流传递照片,对里头的人评头论足一番:「长得还好。」
「不难看。」
「勉强可以。」
「不算太差。」
欧阳起是最後一个看照片的人,「她去哪里了?」
人不美,但勉强算好看的女孩笑容迷人,一旁那个帅得没话说的男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弟弟。
上官宇阳点头,热茶喝完,他想拍拍屁股走人,一夜未眠他也累了,「可能回娘家了。」女人跟老公吵架後最爱去的地方不就是娘家吗?
「回娘家?」
「其实我站在好友的立场不该这么批评,不过欧阳都跟人家结婚了,要嘛就好好待人家,他却偏偏搞分居,连结婚的事都没公开,最後还想要跟她分手,搞得她一气之下委屈走人了。」
「怎么会?二哥太自私了。」原来照片里面那个不算好看的女孩受了这么大委屈,真是苦了她。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不珍惜,看我怎么说他。」欧阳母心疼那个虽过了门却陌生的媳妇,真恨不得多疼她几分,把儿子的粗心给补回来。
「欧阳家没有离婚这回事,既然都结婚了,就好好安分守己。」欧阳父不怒而威的下结论,「等他醒来,要他马上去给我把人找回来,找不到,他也不用回家了!」
欧阳帖赞同父亲的话,对那个不算好看的女孩给了最大的同情及接受,马上认定她是唯一的二嫂人选。「我想我们该为二哥重新举行一次婚礼。」
上官宇阳暗笑在心头,心想欧阳承该是有一顿好受的,算是惩罚他没能善待佳人,虽然对方也不算温柔待他,但,女人嘛,小小任性又何妨。
不能怪他出卖朋友,只能说欧阳承错过分手时机,既然放不开,他就顺水推舟成全他的一番相思,免得一个礼拜得看他一次死人脸,影响酒店蒸蒸日上的生意,於公於私他都是不得已,相信欧阳承能了解他的苦心。
再看一眼被家人围攻的欧阳承,上官宇阳给予最大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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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二点,花仙儿饱睡一觉,气色大好,除了她一脸难看的红肿及瘀青。
她身上穿着羊质毛衣,过膝毛短裙,花母还趁她睡觉之际炖了锅鸡汤,她正端了一碗,舒服的坐在客厅里暍着热热的汤汁,人间最大享受不过如此。
「仙儿,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母正坐在另一侧沙发上,雍容华贵的打扮像是与人有约、正要外出;花父则是与朋友相约,去附近球场打小白球。
「没有。」
只要不照镜子,她身心都健康。
「那好,等一下妈要出去一趟,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再乱想。」
「妈,你要去打牌?」
那是妈的小小休闲,跟附近住家阿姨一同娱乐。
「什么打牌,妈是打算去帮你谈相亲的事。」
为了伯女儿情丝未断,花母当机立断,马上约了几个附近的妇女同胞物色人选,准备明天让女儿相亲去。
花仙儿手里的鸡汤差点没洒出来,「妈,我什么时候说要相亲?」
她是已婚妇女耶!虽然是有打算要分手,可是她还没有放下,也还没有心情去见另一个男人。
「明天就去。」
「我不要!」
「什么不要,你还在想那个负心汉不成?他都背着你有其他女人了,你还想他,这么没有志气!」
「我……」
她是生气啊,可是她又没有亲眼看见,要她死心还是有些难。
「不要我啊你的了,今天妈跟附近阿姨挑好人选,你明天就去相亲,若是可以就马上交往,年底花家准备办婚事。」
花母的独断教花仙儿有些招架不住,她有口难言,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已不是单身。
「妈,可不可以等我脸色好看一点再说?」
她本来就不美,再加上脸上红肿瘀青,今早到家门口拿报纸时,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花仙儿怕自己吓坏那些跟她相亲的男人。
「不行!」反驳无效。
花母一点都不想让女儿有时间再多想那个负心汉。
「妈……」
「快把鸡汤喝完,我要出去了,记好,在家好好休息。」
花母一心打定办好女儿的婚姻大事,年关将近,喜上加喜,她那几件压箱宝的衣服又可以拿出来展示展示。
「可是……」
花仙儿的可是被大门给送回自己耳里,望着手里的鸡汤,里头倒映着她两团红肿的腮帮子。
欧阳承怎么没有来找她呢?
半夜医院都去了,酒店都带她回了,怎么没来她娘家,他真的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吗?
忍了好久的眼泪,一滴、两滴全落人鸡汤里,花仙儿哭得好不伤心,却忘了一件事,她根本没有跟欧阳承说她的娘家在哪里,欧阳承上哪里找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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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花仙儿委屈的在自家别墅附近走着,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隔着大外套,暖意直入她心。
走着、走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的直落,她难过的泣不成声,故意将鼻涕眼泪全擦在大外套的袖子上,那是今早从欧阳承的休息室里穿回家的。
「老师?」
花仙儿正蹲在自家不远处的公园里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
「老师,真的是你?」
她一听有人喊老师,回过神来,以一张还挂着泪水、又红肿瘀青的脸蛋示人。
这人好像是她的学生,对了,正是她的学生,昨晚在餐厅还碰到。「你怎么在这里?」
「老师,你怎么了?」
男学生被她脸上的红肿吓得退後一步,又见她哭得难过,连忙递上面纸,与她一起蹲在草坪上。
「我没事。」
「你的脸怎么了?」好惨烈的一张脸! 他若是老师,一定躲在家里羞於见人。
「发生一些意外,不小心被打的。」 男同学抽气,难道是昨晚那个黑社会师丈?
「是他打的?」
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竟然对女人动手,而且还是那么温柔的老师。
「他?谁?」花仙儿不解。
「昨晚那个师丈,你忘了?」
想到他,花仙儿的泪水再次滚落,「不是。」他才舍不得打她,就连生气都舍个得对她大吼,总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抽烟。
「老师,你不要再哭了。」男学生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拍着老师的背安慰,
「师丈人呢?」
男学生四处张望,整个公园安静无声,除了他们两人不再有人影。
花仙儿却只是哭,哭得男学生也想要大哭,「老师,要不要我去帮你找师丈来?」
「好。」如果他来,她就不哭。
她好想他,可是他都不来找她。
「师丈为什么没有陪你?」
「我们吵架。」
难怪老师哭得那么伤心。「师丈没有来找你?」
「没有,我等他等了一个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有来。」
「没关系,我打电话给师丈。」男学生拿出行动电话,一脸保证。
「他会来吗?」
「师丈一定会来的。」男人嘛!不会跟女人计较这点小事,他若是有女朋友,应该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