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母马来着,你爹叫你娘也叫母马吗?”邹未央也气极了。
“臭丫头!”李戴恼怒的赏了她一巴掌。
“看妳能伶牙俐齿到什么时候?”李戴揉揉打她也有些发疼的手,养尊处优的日子里他没做过像打人这么费力的工作,这种事他一向交给下人去做。
火辣辣的刺痛让邹未央发怒。“你们就别落入我手中,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死到临头还嘴硬,也不想想妳现在的处境,还说什么大话。”李戴不屑的冷哼。
“等我师兄一到,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得了。”她忿忿的说。
“妳死了这条心吧,他找不到妳的,妳也别想逃得出去,关朽苍让我失去一切,我要他加倍奉还。”姓关的让他成了人人口中的败家子,最后竟还由他手中夺走李氏商行,让他变得一无所有,他此生与关朽苍的深仇不共戴天,他不仅要回属于他的一切,还要关朽苍失去所爱痛苦一生。
“我不知道师兄夺走了你什么东西,但肯定是你自己不才,才会落到这种下场,竟然不知检讨自己无用,还怪起别人来!”
“妳--”他气得发抖。
“怎么?是事实还怕人说啊?”她哼了一声。
“我杀了妳!”他恼羞抓狂。
“李爷,你不能这么做。”李树丛急忙阻止。邹未央是他掳来的,他还没有胆量杀了关朽苍的心肝宝贝。
“要杀便杀有什么不能?况且她早晚都是死路一条,何不现在就了结她,省得她多嘴惹我生厌。”
“可是……咱们要的东西还没到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留着她较妥。”李树丛说。
“李爷,李树丛说的没错,咱们还是先留下这丫头的小命。”杨言说。他跟过关朽苍,知道他本领通天,怕是没这么容易就范,留着这丫头的命起码能令他有所顾忌。
“我呸!怎么连你也这么说,难道你们都怕了关朽苍不成?”李戴不屑的吐口口水。
要不是为了几个臭钱,李树丛实在很想告诉李戴这草包,他是没亲眼见识过冷面霸主的厉害,所以才不知死活不懂害怕。
“李爷,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咱们得设想周到啊!”杨言说道。他也是瞧不起李戴的,要不是为了报复关朽苍,他才不会被迫来投靠李戴这么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哼!好,就听你一次,暂时饶了这丫头一命。”李戴勉强的撤下手来。
李树丛吁了口气,他真怕李戴会杀了邹未央。
他后悔当初一时贪财,受了李戴的利诱,唉!真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
邹未央仍能感受到颊上的灼痛。见鬼了!这全是小苍蝇害的,也不知他做了什幺事,连累她受难,回去一定要好好跟他算清这笔账!
咱们的邹大姑娘方才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对关朽苍太张牙舞爪了,但才一会儿功夫她便忘了,一副要将他到骨扬灰的模样。
她睁着大眼,衡量眼下的倩势不利于她,决定先闭嘴静观其变,毕竟她还想活着回去找小苍蝇算账。
第六章
“找到石头盔了吗?”关朽苍焦急的问着刚由外面匆忙步入大厅的开元。
“我到了,也逼问出李戴他们的藏身所在了。”开元连忙说。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由石头盔口中逼问出来。
“很好,他们人呢?”关朽苍心急如焚。央央在他们手中已一天一夜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再不救她回来他都要急疯了。
“他们此刻正在闸门路上属于李氏商行的古宅里。”
“现在那里已不属于李氏商行,它是我盏帮的产业,他们闯入私地这条罪名就够他们受的,走,咱们去救回央央,顺道收回所属产业。”
“帮主,咱们就这样单枪匹马前去,不需要找几个弟兄一道前往?”这般单打独斗太冒险了,万一帮主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得了?
“你还担心我对付不了那几个兔崽子?”关朽苍哼道。
“当然不是!”开元急忙摇头。“属下是……哎呀!想想是属下多操心了,以帮主的功夫根本不需要打手,多带人去或许还碍手碍脚呢!”
“走吧!”关朽苍刻不容缓的离去。
救央央要紧,她若少根汗毛回来,他免不了要遭她折磨泄恨一顿。
“死苍蝇,臭苍蝇,我被抓来这么久还不来救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邹未央被捆绑在柱子上全身难受极了,“这个姓李的也真过分,连顿饭也不让我吃,存心要饿死我。”一天一夜未进食,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杀千刀的,等我出去决不绕你们!”她用残存的力气扯着嗓门大叫。
但她一个人被关在柴房里,就算喊破嗓子也没人理她。她气坏了,也饿极了。小苍蝇该不会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
想想他根本不想娶她,一定是趁这个机会摆脱她?
这死没良心的,她会逃婚逼他娶她,还不是想跟他在一块儿。
他离开蟠苑这么久,也没回来瞧过她,只是经常教人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给她,但她想念他、想见见他呀,见了他之后又想干脆让他娶她,这样两人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呀!
“唉!这不解风情、不识好歹的臭苍蝇!”
“臭苍蝇?死丫头,敢情妳是在骂我?”李戴和杨言一进门便听到这句,李戴立刻叫嚷着。
谁知邹未央比他还生气。“凭你也配叫苍蝇,不撒泡尿照照,我呸,我呸呸呸!”小苍蝇可是师兄的专用小名,这蠢蛋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苍蝇。
“妳是找死了!”李戴十分光火。竟说他连当只苍蝇都不配,分明是在侮辱他。他扬起手掌就要赏她一顿好料的。
谁知她不怕反而凶恶的瞪着他高举的手。“你这只手若敢再落下,看我不砍了它。”
“妳全身被捆得像粽子一般,还敢说大话!”李戴手一扬提胆想落下,但见她威吓的眼眸却又无胆的忍气收回。“嗟!本大爷懒得跟妳这种丫头计较。”他自找台阶的说。
“哼!没用。”她得意的撤撇嘴。
一旁的杨言气不过,“打就打,妳当我们是怕妳不成?”他扬起手。
她怒瞪。“有种你试试看,我若砍不下你这只手,等我师兄来了我让他将你左右两只手各砍成三截喂狗。”
杨言果真害怕的将手一缩。“臭丫头!”居然敢威胁他,偏偏还令他畏惧,这才是他最为恼怒的事。
“我哪里臭了,我香得很,臭的是你们这些鼠辈。”
“敢骂我们是鼠辈,妳妳妳--”他气得跳脚。
“专干掳人勒赎偷鸡摸狗的勾当,不是鼠辈是什么?”她以极为不屑的口气说。
“找死!”他气得扬手要劈向她。
“你敢!”她直视他。
“他不敢,我敢!”李戴二话不说上前啪一声就掴了她一耳光。
打得她眼冒金星,差点没掉了牙。“姓李的有种,当心你那两只手就要和你分家了。”她双手被捆,连想揉一揉疼痛不堪的脸颊都不成,只能咬着牙说。
“在这之前,我先让妳和妳的身子分家。”李戴恼火的抽出刀就要冲向她。
“李……爷,快住……住手。”李树丛抖着声冲进来。
“没用的东西,闪一旁去!”李戴高举刀子,他忍这丫头忍很久了,不杀她他难咽下这口气。
“李爷,不行啊!”李树丛着急的阻止。
“为什么?”多次被挡,李戴气极。
“因--”
“因为我来接我的夫人了。”关朽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