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冲出门,迎面便撞上了舵里的小厮。“什么事这么慌张?”他不说自己没长眼睛,反倒先怪起小厮唐突。
“对不起,小的有要事禀报帮主。”小厮急着道。
“什么事?快说!”关朽苍没有心思听。邹未央的失踪让他六神无主,要不是强自压抑,他简直慌了手脚。
“禀帮主,方才有人送来一封信函。”小厮速速呈上。
信函?他心中起了疑团,该不会与央央失踪有关?他接过来迅速展开。
“开元,去唤李树丛前来。”他怒容满面,一手将信纸揉成了碎片。
开元见状一刻也不敢耽误,不一会儿便回来复命。“帮主,李树丛不在舵里,听说今日一早出门就没再回来过。”
“果然是他!”关朽苍怒不可遏。
“帮主,信上说了什么?是有关李树丛的事吗?”开元心惊的问。
“是关于央央,李戴命人绑走了她。”
“您是说李树丛听从李戴的命令绑走了夫人?”开元大惊。
关朽苍青筋暴凸。
“他们绑走邹姑娘做什么?”开元猜不透。
“除了胁迫我还能做什么!”
“他们竟敢如此大胆!”他们一定是被帮主的反击行动逼得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以为有了夫人这护身符便能安然保命。
关朽苍狂怒。“他们若敢动央央一根汗毛,我就要他们万劫不复。”是他大意疏忽了央央的安全,竟让他们有机可乘。
开元瞧他暴怒,心惊不已。“帮主,您打算怎么做?”
“他们的信上要求我归还李氏所属的商行,否则杀了央央。”关朽苍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这几日李氏商行在关朽苍积极的反击下,被打得落花流水,顺理成章接收下属于李氏商行的不少产业,让他们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且自食恶果,今后想继续在商场立足恐怕是难上加难。
而这会见他们狗急跳墙竟敢掳走央央,他绝不轻饶!
“这怎幺成?帮主,都是属下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夫人,才会……”开元十分自责。
“说这些都没用了,救回央央最重要。”他暴躁的说。
“帮主何不让属下将功赎罪,让我杀了他们救回夫人。”
“杀了他们?你知道他们此刻人藏在哪儿吗?”他恼怒的瞪眼。
“这……”开元语塞,一脸的臊红。他一急倒大言不惭了,真是冲动。“属下……”
“哼!”关朽苍暴跳如雷。央央若有个三长两短,他--
关朽苍心神慌乱,不能忍受她受一丝伤害。
“帮主,您真的要将李氏商行归还?”开元小心的问。
他撇了撇唇角。“他们是作梦!”
“但夫人她--”
“我会救回她的。”他大手一捏,竟将椅把捏得粉碎。
“帮主。”开元胆战心惊。
“去,去找出石头盔来。”他下令。
“石头盔?”开元明白了,只要我到石头盔,就可以得知李树丛他们的下落了。“属下即刻就去查。”有了线索,他匆匆离去。
关朽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原本不打算赶尽杀绝的,但他们竟敢对央央下手,就休怪他毫不留情了。至于李树丛,他不仅背叛了盏帮,还敢掳走央央,更是饶他不得。
蓦然,肃杀之气围绕他整个人,让一旁噤声的小厮惊惧不已。
“李树丛,你想做什么?”邹未央双手被缚,生气的大叫。
她竟莫名其妙教这人给据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夫人,我劝妳别鬼吼鬼叫的,省点力气,帮主若肯乖乖合作,咱们自会放了妳。”
“咱们?合着你还有帮凶?”她惊讶的道。
“不是帮凶,李树丛是我的属下。”李戴由外大摇大摆的来到她跟前。
身后还跟着一名尖脸男子,那人便是杨言。
“你是谁?”她吃惊的看着李戴一副小人嘴脸。
“他便是李氏商行的大老板李戴,李爷。”杨言上前一步介绍。
“李戴?是个什么东西?”她不客气的说。她根本没听过这个家伙,也不知他有什么了不得?
“妳--”李戴恼怒。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李爷,您别生气,这丫头咱们早晚会让她吃苦头的。”杨言说。
“哼!”要不是她还有一点用处,他便一刀杀了她。
“臭丫头,妳落人我们手中,嘴巴最好收敛点,否则--”杨言抽出一把小刀,在她脸上威胁的轻划,留下一条条冰冷的感觉。
她吓了一跳。“你又是哪号人物?”
“我是谁?哈哈哈--”杨言大笑。
“你有毛病啊?问你是谁有必要笑得这么无法无天,难不成你的名宇就叫哈哈哈?”她故意讥讽的说。
“哼!臭丫头,我若不是被关朽苍逐出盏帮,妳就不会不知道我的名字了。”他愤怒的说。他恨关朽苍,是关朽苍让他身败名裂的。
“哦!原来是被师兄逐出盏帮的败类。”她不屑的说。
“臭丫头!”他赏了她一巴掌。
李树丛原本要阻止,可惜已来不及,邹未央脸上已留下五条醒目的指痕。
“杨言,你知道关朽苍的为人,伤了她对咱们没好处。”李树丛担忧的提醒着。
“怕什么?”杨言扯着嘴角。
“没错,没什幺好怕的。”李戴也冷哼。“关朽苍,我就是要让他懊侮终生。”
“难道你们没打算将来事成放地走?”李树丛吃惊。他背叛关朽苍是为了钱没错,但他可不想玩命,这丫头在关朽苍心里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过,杀了这丫头无疑是提早向阎王报到。
“放?既然抓了关朽苍的女人,我就没有再让她活着回到关朽苍身边的打算。”李戴阴狠的说。
李树丛吃惊。
“你们到底抓我来做什么?”邹未央心惊于他们的对话,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臭丫头,难道妳还不知道妳的用处吗?”李戴抓住她的脸颊。
“什么用处?”她惊恐的问。
“妳可以让我把失去的全都要回来,还能教关朽苍那小子痛不欲生。”李戴狂笑。
“你们要拿我威胁师兄?”她大概了解一二了。
“答对了。”杨言得意的在她面前露出拳头。
“就凭你们?呵!”她只差没吐口水。
“妳--”被泼了冷水的杨言气极。“妳最好保佑自已有那个价值,能让关朽苍答应我们开出的条件,不然妳的小脸蛋可就要多了几道特别的痕迹了。”他威喝的将小刀再次架在她的脸颊上。
瞧了眼前刀光一眼,不禁开始担心起小苍蝇会不会来救她,毕竟她平常待他挺凶的,他会不会记恨在心啊?她有些后悔平日老骑在他头上撒野。“师兄才不会向你们这种人妥协呢!”明明怕得要死,嘴里仍是逞强。
“那就要看妳在他心中有多重要了。”杨言要李树丛查过,这丫头是关朽苍的致命伤,关朽苍对这丫头是既恐惧又宝贝,实在很难令人相信关朽苍会对一名丫头有这样的反应?但这是事实,想不到堂堂威震八方的关朽苍居然会惧内,他乍听之下深觉不可思议,但李树丛说得言之凿凿,让他不得不信。
“就算不是十足重要也应颇有分量才是,瞧这丫头的容貌虽不及我那些个相好,但以关朽苍的眼光恐怕也仅止于此。”李戴轻蔑的说。
“臭秃头,你以为你是谁?你娶的老婆一定是长有大胡子的女人,正好可以弥补你的不足。”她讽刺的瞧着他发光的秃头。嘴上功夫她可不输人。
“好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可见关朽苍并没有好好管教她的母马!”李戴气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