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仪约抽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地接近玺儿,脸上不停地邪恶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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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涛快马加鞭赶往贝喀城郊的阴山沟,心中焦急如焚,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在他身后,还有大批人马跟随,包括小芽、莫罕王及莫莎婕,众人皆为玺儿的安危而担忧。
一场热闹的婚礼变成浩劫,于涛只恨自己为何不能早日迎娶玺儿进门,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于哥哥,你等等我,我追不上你的马儿啦。”小芽驾着骏马在后拼命追赶,然而,于涛一心挂念玺儿的安危,对于旁人的叫喊早已置之九霄云外。
“谁敢动我的玺儿,我非将他五马分尸不可!”莫莎婕失心疯的情况已逐渐好转,当她得知玺儿被绑架的消息时,第一个冲向马厩的人就是她。
玺儿虽非她亲生,但也是她从小拉拔长大的。纵使她以前满脑子都是仇恨与报复,不过在事情的真相揭晓之后,她当然一心一意想补偿玺儿的伤害。因此,她一听玺儿遇劫,就顾不得莫罕王的相劝,执意要随众上前往阴山沟救人。
“你们看,山脊上有人。”小芽像发现宝物似地大叫。
其实,众人早已发现,而且方向也正往山脊悬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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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玺儿,正一刀刀被仪约凌虐着,鲜红的血珠从刀口上渗了出来。
“贱人,我先慢慢割你的手臂,再砍你的大腿。等你血流成河的时候,再一刀捅死你肚子里的孩子,然后把他拿出来,在你咽气之前,一块块将他剁成肉酱,让你死也不瞑目,哈哈……”仪约仿佛中邪似的,成了邪恶的杀人魔。
玺儿并不怕死,但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怎能让他还没到这世上,就惨遭这样的毒手。“仪约,不要……你要割、要砍都没关系,但请不要杀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请你放一条生路。如果你真的这么怨恨我,请让我生下孩子以后再杀我,好吗?”
“你以为我会这样仁慈,让你生下那孽种吗?”
玺儿的手脚都被麻绳绑着,因为挣扎,手腕及脚踝都已经渗出血丝,她无助地对仪约哀求:“求求你,仪约,饶了这孩子,这辈子和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你还妄想有下辈子?别傻了,等你死后,我会请道士作法,让你这孤魂野鬼,永远都别想投胎做人。”现在的仪约简直只有“丧心病狂”四字可以形容。
杵在一旁,受创极深的扎达,再也不能无视仪约的疯狂举动,出手拦住她继续欺凌玺儿的手。“住手,仪约,你已经疯了,你知道吗?”
仪约忿恨地甩开他的手。“是,我是疯了,怎么你想多管闲事吗?”
她的绝情与狠心,令他骤时清醒,也为自己因贪恋美色而一时冲动的行为悔恨不已。“够了,仪约,别再做傻事了,玺儿公主是无辜的。”
“她无辜?那我呢,我就不无辜吗?”仪约痛恨地回瞪他。“我本来是备受宠爱的公主,如今却变成不能生育的女人,受这些罪难道就是我活该吗?”
“姝雅王后被入罪,那是她罪有应得,倘若不是她毒杀娴容皇后,又怎会有今天的下场?而你若不是想陷害玺儿公主流产,又怎会害得自己不能再生育?这些罪过都与玺儿公主无关,你不能将罪行统统推到她身上。”扎达猛然抓住仪约的肩膀,用力摇晃她,说道。
仪约使劲推开他。“滚开!你的意思是我罪有应得,活该得到这些报应?”
“仪约,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你的仇恨吧!咱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我会好好爱你,快快乐乐地过我们的下半生。”仪约这样对他,扎达还是对她不死心,期盼她能回心转意,他甚至无怨无悔接纳她的一切。
仪约嘴角微微抽搐,闷声嘲笑:“跟你?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只不过是我用来报复的一只棋子,当棋子没有用了,你认为我还会留着它吗?”
她的话再度伤了扎达的心,扎达一掌举起来朝她的脸颊劈了下去。
仪约被掴得跌坐在地上,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痛。“很好,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你若再阻挠我的行动,我连你一起杀。”
抬起地上的匕首,仪约打算把恨发泄在玺儿身上,往她的小腹一刺。
“不要!”玺儿惊骇地闭上眼睛,失声地尖叫。
孰料,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扎达突然伸出手臂,替玺儿挡掉了那一刀。
仪约怒不可抑地瞪着扎达,咒骂一句:“可恶,该死的东西!”然后,她疯狂地朝他的胸膛猛刺。
扎达没有反抗,任仪约无情地刺下来,而且刀刀深及要害,等她手酸停了手,他的全身早已染满鲜红的热血,奄奄一息了。
“扎达……”玺儿没料到他会救她,更没料到仪约会疯狂杀人。
待扎达不支倒地,仪约又回过头来狠瞪玺儿。“你别着急,马上就轮到你了,贱人!”
“求求你,仪约,不要……”玺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与害怕,她的泪直流,拼命摇头,只盼能有奇迹出现。
可是,仪约却红着眼一步步靠近,玺儿闭上双眼,仿佛看见死神的影子。就在仪约举刀之际,一枚暗器射向她手中的匕首,并震掉了它。
“住手!”前方黄土飞扬,于涛驾着骏马风尘滚滚而来,他吼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里。
“于涛!”玺儿怎会听不出声音的主人,她惊喜地睁开眼睛。
而仪约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忿怒竟有人敢来破坏她的好事。
“于涛?”一眼认出那硕长的身影,她惊讶他竟会出现,甚至连父王也来了。
不过仪约并非省油的灯,当然不会乖乖等于涛救走玺儿,她很快地拾起地上的匕首,架在玺儿的颈项上,恐吓着说:“不准再过来,否则一刀杀了她。”
于涛勒住马身,看见玺儿浑身是伤,又怜又惜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玺儿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轻泣着摇头。
随后,于涛忿怒地指着仪约:“请你放了我的妻子,否则休怪在下无理。”
“哼,做梦!”仪约把刀锋更用力地抵向玺儿雪白的颈上。
于涛见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玺儿的安全重要,就算他能即刻出手取仪约的性命,但无法保证他出手的同时,仪约手中的那把刀不会刺进玺儿的颈子里。
不一会儿,后面追随的人马也赶到,莫罕王一见绑架玺儿的人,竟是他一向宠溺的女儿,不禁大声吼道:“仪约,你这是做什么?”
“父王,您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仪约也恐吓着她父亲。
莫莎婕一睹此景,十分感叹地摇着头。“想不到姝雅母女竟走上相同的不归路!二十二年前,我也是在这山脊遭受姝雅派来的杀手迫害;二十二年后,她女儿又想在这儿杀害玺儿,做出同样丧尽天良的事。”
“仪约,玺儿是你的姐姐呀!你若杀了她,会遭天谴的。”莫罕王怎能忍心见到自己的骨肉相残。
“我若怕,就不会拿刀抵在她脖子上。父王,她把属于我的一切统统都抢走,所以我恨她,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才能泄我心头之恨。”仪约痛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