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赵炅尧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段浪尧虽然已经与我发生关系了,但是他的心是安以晨的,他喜欢安以晨,我目前的身份只是他伤害安以晨的一颗棋子。”
“哦,怎么说?”他对段浪尧与安以晨之间的关系,倒挺有兴趣的。
“安以晨与段浪尧之间,一直有一种我无法从中介入的默契与感觉,他们彼此相爱,内心却又保持着距离,彼此都不承认自己的心意。”
“所以说段浪尧和你发生关系,只是为了气恼安以晨?”
“可以这么说。”舒舞臻小心翼翼的回覆他。
赵炅尧今晚若真信了她的话,那么她整个计画才能没有意外的实行下去。
所以今晚这一步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想不到段浪尧是这样的人,居然会利用你去打击另外一个女人。”真是好笑,男人果然都一样,永远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可能钟情于同一个女人。
“现在正是他们关系处得不好的时候。”
“你还发现了什么?”
“他们两人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
趟炅尧不禁讥笑起她:“你们现在的处境不就是三角恋情。”这真是一场值得看的戏码,不看实在太可惜了。
“安以晨的存在不仅会破坏你的计画,而且她的存在也让我不好办事。”
“女人吃起醋来,果然是六亲不认的。”赵炅尧意味深长的说:“不过,想不到你的魅力竟然会输给安以晨,安以晨这女人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说着说着,赵炅尧顺手拿起桌上的香烟。
舒舞臻见状,习惯性的拿起打火机为他点火;他们两人之间也存在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和任谁也无法破坏的良好默契。
赵炅尧并不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善心人,对于别人的生死也皆漠视、冷血看待。
就连当初第一眼看见舒舞臻倒卧在血泊中,苍白着脸又奄奄一息时,他心疼的不是她那快要结束的生命,而是那原本丽质天生的容貌,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了许多。
像她这样丽质天生的尤物,他舍不得让她就这么被死神唤去。于是他救起她,不是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是为了她的美丽,为了能让他的复仇计画进行得更完美。
有了这美丽的傀儡,他不怕完成不了伟大的复仇行动。
果然丧失记忆的她,对他的一言一语毫无任何反抗,也完全听从他的命令行事,不曾违背过他的心意。
“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舒舞臻开始了引诱他的行动。
赵炅尧伸出修长的手指,勾绕着她柔顺的发丝在手中玩弄。
“老实说,你是不是迷上了段浪尧?”赵炅尧起了疑心,觉得她今晚的表现似乎有点反常,有些急促的想完成什么事。
“我的生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
“段浪尧确实是一个迷人的家伙,不过却是一个短命鬼,喜欢上他对你没有好处的,我要的舒舞臻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女人。”
“我一直以来都是。”她故作一派泰然的模样。
他是一个敏锐的男人,一直以来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眸,总是能够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但这次她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改变。
“哦?我能感觉现在的你变了,你这双美丽的眼睛不再是空洞的,似乎有人为你注入了新生命,正闪闪的发出光芒。”
“我的一切都只为了你。”舒舞臻双眼饶富兴味的凝视着他。
赵炅尧露出讥笑的眼神,“你是一个懂得见风转舵的女人,也是一个懂得利用自己魅力的女人。”
“这都是因为有你的调教,我才能成为今天的舒舞臻。”
“好,若真的感激我,段浪尧那边你要好好的给我盯着。”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
“安以晨这女人已经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要把安以晨带来见我,我想知道这女人究竟有何魅力,居然能让我的‘好弟弟’踌躇不前,不敢向她表白。”他真想探探安以晨的能耐。
“安以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要小心。”
“有了你,我还怕搞不定她吗?”
安以晨若真如舒舞臻所说的,在段浪尧心中是一个特别的人,那么他要将段浪尧的感情赤裸裸的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并且好好的羞辱他、凌虐他至死方肯罢休。
赵炅尧似笑非笑的睐着舒舞臻,已经等不及要会一会安以晨,希望她不是一个令人感觉枯燥乏味又无趣的女人。
第八章
段浪尧板着脸,不肯妥协于舒舞臻的提议。
别的办法都可以,但要安以晨去冒这个险,除非先打死他!
他段浪尧就算懦弱,也不可能拿自己心爱女人的命去赌!
“除了这个方法,你们根本见不到炅尧的人。”
“要见他的方法多得是,没必要让以晨去冒这个险,我不同意。” 一个连自己父亲都敢杀害的男人,若让安以晨去见他,简直是送羊入虎口。
所以就算安以晨有再好的身手,他仍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
“我可以的。”安以晨偏偏要跟段浪尧唱反调似的说。
“这里轮不到你作主。”段浪尧瞪着她, “再想想别的办法。”
“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当我将以晨带到他面前,你再随后闯入,他根本不会怀疑是我串通你们搞的鬼。”舒舞臻信心满满的说。
这是什么好方法?以安以晨的性命当赌注根本是一个烂计,他简直太高估舒舞臻的智慧了。
“你很怕他发现事实的真相?”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一旦他恼羞成怒,岂不是成了反效果?我处心积虑的接近你们、将事实真相告诉你们,不是要你们动刀动枪、闹出人命的,而是希望你能与炅尧当面好好的谈一谈,将炅尧的心结打开。”
“我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不能再将以晨白白的送入他手中,这个方法行不通。”段浪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我已经答应他,三天之内会把以晨带到他面前。”
“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真的行不通?”舒舞臻瞅着安以晨。
“别问她,她肯我也不肯。”段浪尧气冲冲的说:“他要我的命就让他来取吧,只要他有本事,我随时候教。”
“别让舞臻难堪,她也是为了你们兄弟俩好。”安以晨幽幽的叹道。
她知道段浪尧的脾气一旦拗起来,也真是让人吃不消。
“哼!我并没有原谅他的所做所为,我只答应跟他当面好好的谈一谈,但若是发生意外,就不能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他可是把丑话先说在前头。
“只要你能好好的跟他谈一谈,我相信你一定能改变他的心意。”
女人就是女人,永远都只有天真的想法。
他并不这么乐观,依他所见,赵炅尧根本不会与他好好的谈,有可能如同仇人见面般分外眼红。
“把炅尧少爷引来这里。”安樫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的出现,炯亮的眼眸对上舒舞臻。
“爸,你怎么来了?”安以晨纳闷父亲此刻的出现。
“这件事,应该是要尘埃落定的时候了。”安樫没有回应安以晨的话,眼神中似乎在传达着某种讯息。
“不可能,他不会出现在这里。”舒舞臻想也没想的回话。
“若是放出浪尧少爷死亡的消息,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安樫信誓旦旦的说。
“你要我假死!?”段浪尧纳闷安樫怎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