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梦!」一听说她又想去跟那个男人碰面,杜邦再也无法隐忍,「要想我继续配合你的闹剧,我的条件就是不准你再去跟他见面。」
「可是……」
「没有可是!」他将话说得斩钉截铁,「你最後一次跟他见面,就只能在我们的婚礼上!」
「可是——」
「不准再可是!」他气炸的质问道:「你都没想过吗?你之所以这么想在张嘉凯的面前耀武扬威,不就是因为你在意他、将他放在心上吗?」
而他,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嫁他,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不会再允准她的心里有其他的男人!
不!才不是。
可她辩驳的话语都还来不及说出口,他已硬生生的截断,「不然,你谁不去在意,为何偏偏要在张嘉凯的面前来争这口气?」
她……只是当时情势所逼,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啊!
「你根本就是因为太过在意他、太过想让他改变心意,才会拚命找机会与他单独相处,你别否认!」他愈说愈觉得有道理,以致说话的音量愈来愈大声。
哪、哪是啊!
马书庭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弄得有口难言。她才没喜欢上那个张嘉凯,她才没想去破坏那个张嘉凯的婚事……
她一心一意只想把自己和阿邦的婚事搞定!
等等……她根本就是处心积虑的在设计阿邦,想把他拐来当自己真正的ㄤ。
所以,她其实早在不知何时就对阿邦产生不一样的情愫,才会拚命找机会让他能同意自己无理的要求,一定是这样的。
原来……她早就偷偷爱上杜邦了啊!
而他现在错误的想法,虽然是大错特错;但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也是因为他对她……多少也有了其他的感觉?
然後再忆起他今晚吻她时,话语中似乎隐隐带有醋意。
「这么想,马书庭突然觉得自己今晚的心情变得好好,什么事都不想争、不想计较了。「好,我听你的,再也不跟他见面了。」
除非有特别的状况发生。
她的突然退让让杜邦的怒气也在瞬间消逝,「呃~~说到要做到。」
「遵命。」她听话的说:「那……」
「有话就直说。」看出她一脸的欲言又止,杜邦决定今晚就算得牺牲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通宵跟她恳谈他都愿意。
「等结完婚,我的意气之争赢了後……」她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承诺,「你……会跟我解除婚约吗?」
听出她的疑惑,听出她对他……应该有了点不一样的感受,杜邦也扪心自问,他有爱上她吗?
其实,他并不是很确定。
但与过往相比,他确是对她产生了很多很多奇怪的感受,可那是什么?是喜欢?是爱?他真的不敢确定。
那……说话还是保留一点吧!
「当然,」他很肯定的答案,让她原本盛满开心的表情霎时丕变,他赶紧解释著,「如果你不能让我对这桩婚姻感到满意的话,我当然有权提出要求中止。」
咦?这样的讲法算合理,她接受。
马书庭的小脸立时流露出她会努力的模样。
不急、不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他爱上她啊!
就算……就算不爱,他俩至少还是感情超好的哥儿们,一定没问题的。
「再说……」他故意顿了一下,「就算我们两个真想反悔,也不能是马上吧?」
「什么意思?」她不懂。
「不是有人到处宣传,说婚礼之所以得这么急著举行,是因为某人对某人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他看她的目光变得深沉,「那——既然我们两个都决定好好正视这个婚姻,那件事是否也该解决一下呢?」
「这……」教她怎么回答呢?
他继续游说,「如果十个月後……不,可能等到四、五个月,你的肚子长不大,那你就要倒大楣了!」
他们双方的父母绝对不会轻饶她。
「不如……」他坏坏的建议,内心也不知为何,竟是无比的雀跃,仿佛正要跟心爱的女人有近一步接触的激昂,「我们就来落实那个谎言吧!」
搞不好假戏真做後,更能激发他俩的情感交流。在这一刻,杜邦很单纯的这么想。
「这……」该从了他?还是该拒绝?
马书庭很认真的思考,她已然发现自己喜欢上杜邦;他也该是对她产生了一点男女之情,那……要不就认真的谈场恋爱吧!
虽然是先结婚、再谈恋爱,但这又有何差别?谁教她和他都已是多年好友、是哥儿们,所以她害羞的点了头,「嗯~~」
「那……」他起身朝她比个请的手势,「那边请。」
「我……」她还是觉得好害羞,「能不能……等到结婚那天啊?」
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天,他别这么急嘛!
「择日不如撞日,」杜邦直接将她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到大床上,「你就面对现实吧!」
但……
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他死也不会承认的!
一定是因为他太累,而她太紧张,以致两人虽然袒裎相对,也互相膜拜对方的躯体,甚至该吻的、该摸的、该揉的……无一不放过……
但做到最後……有没有突破那道防线,似乎已没那么重要了。
只是,他俩确实在这一晚,同睡在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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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书庭睁开眼,发现天还没亮,她转头看著睡在自己身旁的杜邦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想拂平他眉毛间的皱棹。
「你是在烦恼什么?」她轻轻告诉他,「以後我嫁给你,一定会极尽所能的带给你快乐,真的。」
睡梦中的杜邦像是感受到有人触碰,伸手挥了挥,然後转过身去继续睡。
「我先回家了。」她对著他的背影轻声说。
会急著回家的原因是,她想尽快将那几张喜帖寄出去,这样朋友们才赶得及去吃她和杜邦的喜酒。
而她最最想通知的人,除了张嘉凯之外,杜邦的前女友芬妮也是其中之一。
她从没想过自己竟是这么个爱吃醋的女人,但……她控制不了。
偷偷打开杜邦的抽屉,找到芬妮的通讯地址,她飞也似的奔回家。
而杜邦则是在闹钟响後,过了十数分钟,才心情不佳的睁开眼。
没办法,他向来在起床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但下一秒,他突然转头往旁边一看——他忆起昨晚自己是和小马……不,他该换个称呼,该叫她书庭,或是庭庭——同床共枕。
不知为何,知道自己以後身边有人陪他一起睡、一起醒,他的心情霎时变得大好。
可……
没有人!
他倏地弹跳起身,狐疑的望著床另一边的空位,摸摸已没有余温,「该不会是半夜偷偷落跑吧?」
他忍不住幻想起小马惊恐万分的模样,「绝对是衣衫不整就溜了!」
一想到昨晚两人的亲密,害他身体的某个部位霎时起反应,「昨晚该是有把全程做完吧?」他摸摸头,「还是太累,只做了一半?」
不太记得耶!
真的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小马,说什么她没经验,硬是逼他边做边指导每一个分解动作。
拜托!光是用做的,就已够耗费他所剩不多的体力了:还得一边说、一边做,那可是很费工——说错她还要娇嗔,做错她还要抱怨……
他赶紧掀开被,没看到预期见到的痕迹,「那就是没做完罗!」
心底忍不住有点失落,「好吧!看在你这个胆小鬼这么没用的份上,就等新婚之夜再把你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