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平萍跟我一早都要工作,谁像妳整天吃饱闲闲的?」
杨哲颐付清帐单,把差不多烂醉的史考特扛在肩上。
「走吧走吧,很晚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池珈珈看他心意已决,没有商量的余地,情急之下把目标转向平萍。「妳自己叫车回去好不好?我表哥喝酒不能开车啦!我觉得他还是到我那边过一夜再走比较安全。」
「我……」平萍为难地看着杨哲颐,池珈珈的蛮横令她无力招架。
「叫什么车啊?」杨哲颐淡然而坚定,眼眸望住平萍。「别管她,妳先上车。这么晚妳一个女孩子搭陌生人的车,我怎么能放心?」
眼神交换的剎那,平萍的胸口一热,像是巧克力遇火融化,一阵甜甜暖暖的感觉流动在胸臆……
他不像是呼咙她的,他的态度那么真,他的眼神那么深沉──平萍觉得脚底轻飘飘,似是飘浮在云端,分不清到底是喝下肚的酒精让她醉?还是他不经意流露的情意让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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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从市区回到公司,微醺又疲累的平萍路程中已靠在椅背上沉睡。
「平萍,平萍……到了,快醒醒,我们下车了。」
他把车停在公司门口,原想叫醒平萍目送她进到宿舍去,然后再回家。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她却像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平萍,妳醒一下,到公司啦!醒来回房间睡啊……」
「唔……」平萍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ㄟ,妳醒醒!不能一直睡车上吧?」杨哲颐再次轻拍她的脸颊唤道:「起来一下好不好啊!很晚了,我也很想睡耶!」
无奈,平萍仍然沉睡不起。杨哲颐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把她抱进宿舍里。
好不容易将她放妥在单人床上,杨哲颐为她盖好薄被,离开前还为她点了香精灯让她睡更甜……
「唔……色狼!放开我!你做什么?!」她小脸微皱,似乎做了恶梦。
「怎么啦?别哭啊──」
杨哲颐已经走到门边,听到哭声又折回来,焦急地握住她的手。
「别怕,这里是公司宿舍──哪里有色狼?乖,好好睡觉喔。」
杨哲颐柔声轻哄,温柔轻拍她隔着被子的身躯。「妳喝那么多调酒,那后劲很强的,怪不得醉到不省人事……还好有我在,不然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危险──」
再一次,杨哲颐凝望她红扑扑的脸蛋,微微嘟起的菱唇像在跟谁呕气,那模样真可爱啊!
他发现自己喜欢她生气嘟起嘴唇的样子,第一次在公司里遇见她,如果说到她不爱听的或她不赞同的,最先的反应便是嘟起嘴唇;之后,只要她一嘟起唇,他就知道她有点不开心,或者不同意他的看法……
他痴痴望着她的唇,想到在夜店里深深的长吻,她的唇真的好甜、好软、好叫人回味无穷啊!
突然间,他好想再试一次,好想再尝一次那红润润、像果冻般可口诱人的嘴唇美好滋味……
阒黑深夜,小小空间里弥漫玫瑰香气,混着她芳甜气息,还有他不能遏止的渴望──
颤抖地伸出手,缓缓地向她的脸庞移动,他渴望再轻轻爱抚她的唇瓣,触到凉凉的唇,再缓缓地往下……抚过她宛如象牙磁白的颈、细柔如凝脂的胸脯──
「我好害怕!」她像是受到惊吓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紧抱着他轻泣不止。「不要留下我一个──求求你……我不敢一个人……」
杨哲颐动也不敢动,顺势任她抱着,揉贴着自己的胸膛。
她的身体像一团火球,唰地点燃他本就难以抑止的奔腾欲念……
爱欲的火劈哩啪啦地狂烧了起来,平萍本能地发出梦呓的低吟,更是在火堆里加添汽油,要彻底把他烧到尸骨不存。
当窜动的渴求不能被控制,他只能顺着感觉去做,纵然,此时的他知道自己头脑仍很清楚,只是理性的部分已完全醉死了──
颤抖地除去她的外衣,纵使他明白,也深深知道不该这么做,然而在她害怕地缩进他怀抱的此刻,感受她身体如此温热、如此地柔软、如此性感地诱人犯罪……
他怎能管得了自己?她的芳香与娇软彻底迷惑了他的神魂哪!
梦里的平萍仍嘤嘤低泣,像是可怜、受了惊吓的小女孩,窝进他的怀里不肯离开。
终于,他按捺不住了,俯首覆上她柔软的唇,细细吸吮……她的唇很冰凉,脸颊却是热烘烘的,她的气味多么地清甜,令他忍不住一吻再吻,像是小熊吃到最纯最甜的蜂蜜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意犹未尽……
在他狂烈的热吻中,平萍整个人飘了起来,一口气攀到云端,再缓缓上升……
她某个部分是醒的,但她没有挣扎,完全放任地陷溺在他撩起的情欲里,任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箝制她、探索她──
她默默沉醉着,没有挣扎,更没有任何要逃跑的打算,她放开感官去感受他的热、他的绷紧、他的喘息……
最后,他终于温柔而仔细地抚摸她身上每一处,直到她恍惚、沦陷……
彷佛身在焚烧的火场里,他们融化了再融化,化成一滩水,再化成一缕烟,然后,直直往下坠,坠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崖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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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亮未亮,窗外明灭的、稀疏的灯火,分不清是霓虹还是星光?
平萍在他厚实的胸怀里醒过来,思绪晃晃悠悠……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她没选择地只能紧贴他硕实伟岸的身体,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胸膛,坚实的触感提醒了她──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作梦……
对于昨晚发生的种种,她每一个过程都很清楚,只是在发生的当时她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啊!原来,跟喜欢的人彼此结合,感觉竟是如此美妙呵!
想到那些惊心动魄的缠绵悱恻,平萍的心仍然止不住的悸动……
身体是最诚实的,平萍没办法骗自己不沉醉在那样美好的滋味──
可是,他们之间说好了只是一场戏而已,现在莫名其妙地脱轨演出,接下来该怎么收尾?
哎……如何是好啊?平萍靠着他均匀起伏的胸膛叹息复叹息──
你还睡得着啊?不是说好只是演戏而已吗?现在怎么办啊?你说啊……
平萍闭上眼,心里不断问熟睡的他,也问着迷惑的自己。
辗转反复思量、思压不住内心的澎湃激荡,平萍再叹了口气,睁开眼──
赫然对上他也睁开的眼睛,平萍与他对看了两秒。「你干嘛偷看我?」
「呵……现在还需要偷看吗?」他促狭一笑。「该看的早看光了。」
「啊!你──」平萍本能地拉起被子遮掩,却发现被子被压在身下,根本拉不起来,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跟妳说不用遮了。」他伸出臂膀揽住她光滑的肩。「我们本来只打算演普通级,遇到史考特那色狼,情急下只好演出辅导级,后来……」杨哲颐顿了顿。
「ㄟ,我、我怎么会──怎么会演到『那里』去啊?」她羞红脸追问。
「妳喝醉了,我也有点醉,妳又一直抓着我不放,又躲到我怀里哭个不停──所以、于是、后来、结果就点点点……」
「那、那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平萍懊恼地皱起眉头。「本来说好演假的,现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