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我不喜欢听人搬弄是非。”
“她真有勾引阿获哥哥,她大概知道阿获哥哥的身分是金国的小王爷,所以仍尽所能的巴结。”
“够了,我和成珞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关注。”他冷冷的低吼。
完颜琳知道自己激怒了路爵非,心里暗暗高兴着。这样最好,成珞这下子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我也是好意嘛,像成珞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万一她生下的孩子是个父不详的杂种可怎么得了,我可不愿意看着我最敬爱的爵非哥哥养别人的孩子。”她愈说愈高兴,愈说愈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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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完颜获正巧闲得发慌,晃着晃着便晃进了都统府。
他的身分是金国的小王爷。又是路爵非都统的朋友,所以仆佣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他闷着,一里嘀咕着,不如找个美人来聊聊天。
不久,他来到墨去轩,见成珞托腮沉思,勾起了他想与她聊天的兴味。
好个遗世独立的美人,任谁都会为之心折。
“很寂寞吧?”他趋向前。
成珞略惊了一下,漂亮的杏眼慌乱的看着他。
“我是爵非的朋友,你别怕。”
“路爷不在府里。”成珞努力要自己保持冷静。
“我知道,他到陈家岛打宋人去了,你一定很寂寞吧?”完颜获当然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戏的道理,可路爵非也没说会娶她,逗弄一下应该不碍事吧!
成珞讨厌男人轻浮的模样,可这男人又说是路爷的朋友,能轻易走进都统府的人应该没有说谎的可能。
“大爷不该进墨云轩的。”她霍地站起身。
完颜获尽可能地表现善意,成珞见他往前跨一步,她即往后退一步,一进一退间,他已将成珞逼向墙角。
“姑娘别怕啊,我只是闷,想找个人聊聊天。”
他抿嘴微笑,颊上的酒窝无害的强调他的善意。
“你别再往前进了,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她声明道。
“喊人?喊什么人?这里除了下人还有谁会经过?就算下人打这里经过,见了我也不敢管。”完颜获放胆道,其实他真的不想对她怎样,女人多得是,他没必要为了个女人得罪爵非。
“你到底是谁?”想不到这人竟有这么大的权力。
完颜获笑笑,伸手握住成珞青葱似的柔美。
“过来和我聊天嘛!”
难敌他的力道,成珞被他一把拖住,往墨云轩外的凉亭走去。小径上的积雪已让下人铲净,好走多了。
“咱们坐在这里聊天,你应该不会紧张了才是。”完颜获特地按坐在石椅上。
成珞戒慎的看着着他,“我们非亲非故,没有聊天的话题,恐怕口拙的我会让大爷失望。”
“无妨,我们有个共同认识的人,不妨先来聊聊他。你觉得爵非这个人如何?”
成珞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很好。”
“好笼统,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些,他好在哪里?”
“大爷与路都统相交多年,理当知道他,好在哪里,何须我赘言。”
完颜获挑挑眉。“也是,你们不过几夜恩情,能了解他多深,亏阿琳是个聪明人,还要我来套你的话。”
成珞并末言语,只是静观其变。
“阿琳是我妹妹,她和你聊过天,她说你很厉害,怎么说你都不动怒,普天之下能受得住阿琳烦功的人还真不多,你是第一个。”
阿琳?可是那位傲慢的公主?成珞思忖着。这么说来眼前强拉她聊天的男子是金国的皇子?
“海陵帝是我父王,我想他八成后悔收了我当儿子,不过没血统关系,随时想一脚把我踢开也很容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隐忧,憋在心里多年,如今对着头一回相识的姑娘发发牢骚也挺有趣的。
成珞静静待在一旁做个称职的倾听者,她只听说男人通常会在几杯黄汤下肚后变成聒嗓的麻雀,没想到苦闷的男人纵使滴酒未沾也会话多到非一吐为快不可。
一炷香后,完颜获伸了伸懒腰,“和你聊聊真的很愉快,改天再来找你。”
成珞盯着完颜获离去的背影,突然同情起这抹寂寞的身影。
寂寞的心事竟然只能诉予陌生人听。
第六章
快马狂奔驰回燕京,路爵非整整比后头的军队快了一天的脚程。
一路上追得异常辛苦的完颜琳早在五天前即放弃与路爵非同速前进,她投降了,依她的骑术哪里跟得上他。
将疲惫不堪的“野奔”交给马厩小厮后,路爵非旋即往墨云轩走去。
银银捧着托盘迎面而来,“都统大人。”
瞥了一眼银托盘,路爵非冷下眼。“成姑娘和谁一块用膳?”
“小王爷这几天都在墨云轩陪姑娘用午膳。”银银说得极自然,因为她很清楚小王爷和成珞只是单纯的喝茶、吃饭和聊天,并无任何不合礼教之事。
可这番话听在让完颜琳煽风点火过的路爵非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小王爷通常会待到什么时候才离开?”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压抑住想杀人的冲动。
“约莫未时会回去。要不要奴婢替大人去通报一声?”
路爵非表情冷酷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忙,不到晚膳时刻不需要过来伺候。”
银银福了福身子。主人不怒而威的模样好吓人啊,比这些天飘下的雪花还冰冷,是不是陈家岛一仗打得不顺利?或是天气太冷,把人温暖的气息一并给带走了?
盛怒之下的路爵非,手握拳信步迈向一对背叛他的狗男女。
远远地,他就瞧见成珞和完颜获两人在花厅里有说有笑,尤其是阿获那开朗的表情,他从没见过他如此开怀大笑过。
他路爵非的女人竟然逗得别的男人放肆大笑!
俊脸上的表情是阴郁的,他不能容许他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展风情。
他自问他为什么会有这般激烈的反应?
她不过是完颜亮计划里生产大队的一员,一个平民汉女,她爱同谁调情是她的自由,他不该起妒心的,毕竟她连他的面都不曾看过,教她对他忠心是妄想。
他不该有这种可笑的痴心。
而且这种痴心会坏了他的任务。
理智恢复后,路爵非回到自己的寝房。
将她从脑海里赶走的唯一方法,就是以另一具女性胴体来满足自己。
于是,他吩咐府里执事将住在东厢房的两名汉女领来伺候他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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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热气腾腾,两名衣衫半敞的美人正半蹲在大水桶旁卖力地替男人擦背洗澡。
她们爱煞了男人硬硕的身子,恨不得全身放软地偎进男人厚实的胸膛里,好好地爱他那副刚健伟岸的男性躯体。
女人们似有若无的以手摩挲着男火的肌肤,男人闭目像在养神,眉宇间有着一抹淡淡的惆怅。
霍地,男人睁开眼,审视着两名女子秋波似的媚眼。
“把身上的衣裳全脱下。”他笑着命令。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笑了,很冷的那一种。
“奴家叫青青。”黑发微卷的她从前是个花娘。
“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服侍男人的功夫,张通说你是他从花街里千挑万选买来的。”
一旁的风儿一听,不甘示弱的靠上来,“风儿服侍男人的功夫才了得呢!不比大人现在迷恋的成姑娘差。”
“哦?你怎么知道成姑娘怎么服侍我?”
“猜也猜得到,普通女人会玩的把戏不过那几招,这也难怪,没让人调教过怎么比得上我呢。”
“是呀!大人,今晚就让咱们两人伺候您吧!”
青青说道。她在花街打滚多年,没见过比路爵非更有男人味、更阳刚的恩客,能服侍这样的男人,要她折寿三年也甘愿。